屋内没有榻。上一夜,洛欢被玩得狠了,瘫在书桌睡的。
这夜有躺椅。但洛欢左右觉得不舒服。
此时清涯就坐在书桌前,不断翻看她抄写的道经。期间他出去了一回,拿了房内没有的书。
他只掌了一盏昏暗的灯,分明干扰不到她才是。
“睡不着?”
清涯将装订好的道经放下,低声问洛欢。
“嗯,不习惯。”
在仙人面前装睡无用,撒谎更无用。洛欢坐起身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第一次这样睡。”
“修行艰苦,哪有锦被软榻。”清涯沉声训斥,洛欢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她抱成一团,透过微弱火光,看清涯俊雅无双的脸。
他没再管她,修长分明的手指翻过书页。
云从峰的夜很静,洛欢真想这样一直看下去。
“我第一次这样睡。”
夜里寒凉,洛欢抱紧膝盖嗫喏:“之前在欢喜宫,每夜都被绑在那灌鹿血,姐姐们都和我挤在一起,大家又哭又叫,很热也很吵。
陆公子救我回青峰庄,小楼很偏静,但公子们总是半夜爬窗,逼我为他们含弄……”
至于临弦那处的两月,每晚都被干到晕死过去,根本算不得睡。
现在突然有躺椅,洛欢真的不习惯。
“这样……”
清涯将书放下,看她蜷缩微笑的样子,正痴痴看他。像是窥探一场镜花水月般小心翼翼。
他叹息一声,唤她过来。
洛欢乖乖走过去,被清涯抱在膝上。
他的胸口坚实,温热,那股清雅的气味淡淡的萦绕鼻尖。但他高不可攀,像是天边的一朵云,山顶的一阵风,也像此时屋外静谧的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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