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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黎深好像突然空下来了,或者说他像是开了窍,不论多忙都会在饭点准时推开家门坐到餐桌前,陪你吃完一顿饭,再回书房去办公。
一连好几天都如此,你不知道他忙到什么时候,也再找不到机会去他房间,但在自己被窝里又没了黎深的气味,你临睡前试过几次,手腕动得发酸也都找不到之前的感觉,只得作罢。
不过黎深天天在家里这件事已经足够让你满足了,不需要再在其他方面寻找慰藉了。
只是你心里总是放不下一些事情。
餐厅的灯亮着,你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黎深,故作不经意地问他:“最近怎么都回家吃饭了?”
黎深往你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抬眼看你:“不是要我陪你么,现在又不乐意了?”
“那那位漂亮小姐怎么办?你忍心抛下她吗?”你依然对之前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耿耿于怀,现在终于让你找到机会问出口。
不过黎深看起来比你更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微微歪了下头,语气疑惑:“什么小姐?”
“就是那位,之前你们一起吃饭的那位呀。”你挤眉弄眼,故意做出一副八卦模样,“你之前不回家的时候不是一直跟她一块吗?”
“我什么时候不回家了?”黎深在你的话里挑挑拣拣,选了句最无关紧要的回答,“不过是太忙没回家吃饭,我可承受不起这么大顶帽子,现在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我之后都会回家陪你的。”
他就是故意的,不肯告诉你事实,遮遮掩掩就是有鬼,你把筷子一放,气得脸颊都鼓起来:“哎呀这不是重点。”
黎深也放下筷子,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拿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反问你:“那什么是重点?”
你被他盯着,不自然地错开了视线,心烦意乱间又拿起筷子把碗里黎深给你夹的青菜戳得乱七八糟。你小时候不爱吃青菜,黎深就耐心地哄着你吃,说要多吃菜才能和他长得一样高,时间一长他也就养成替你夹菜的习惯了,这么看来他的确是个十分称职的父亲。
黎深“父亲”这个身份又让你想起那些人口中充满恶意的话来了,你那时没什么特别反应,但“小妈”这个词却变成你心里的一根小刺,在你每次有了逾矩念头时冒出来,带起一阵酸疼。
你停下手里的动作,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重点是……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小妈了?”
“什么小妈?”黎深看起来更加不解,“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朝他努努嘴,模仿着老一辈人劝婚的调调:“黎大军官风华正茂,还不成家,连个继承人也没有,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这儿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黎深被你逗笑,身子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看着你挑了下眉。
“这不一样!”你看起来比他还急,双手撑在桌面上,“你难道就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黎深的笑意更明显了:“你不是吗?”
他不肯直接回答,你一下泄了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黎深坐直了身子,终于严肃起来,“还没成年就想着要走了?”
“谁说要走了!”你觉得他真是无理取闹,故意歪曲自己的意思,就为了对你的问题避而不谈,那你就把话摊开来说,“就是,就是你总得有一个自己的家庭吧,娶妻生子,到时候我就……”
“你就怎么?”黎深根本不听你说完,捏着眉心接话,“有你一个就够我操心的了,哪还能容得下其他人。”
你的心情又好起来,“哦”了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青菜,觉得自己食欲大增。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黎深还没有揭过这个话题,看着你的眼睛很认真地强调,“不会有其他人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被他这句告白一样的话惹得脸颊发烫,着急忙慌地移开视线,心里一高兴,嘴上就爱撒娇,“没有就没有,你凶什么凶嘛,我还以为你是做贼心虚了。”
“我可没有凶,”黎深似笑非笑地看你,“我看真正心虚的另有其人吧。”
你被他一看,心里就迅速闪过你把自己裹在他被子里的场景,脸飞快红起来,但你坚信黎深根本不知道那些事,就算猜到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亲眼见着,只要你咬死了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办。
你抬起下巴,不肯输了气势:“我心虚什么?我又没在外面跟别人吃饭,我这么乖,你少倒打一耙。”
“这么激动?”黎深完全不给你回避的机会,话也问得直白,还带了一丝揶揄,“那请这位一点也不心虚小姐回答我,你在我床上都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啊。”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你依然摇着头嘴硬,睁大了眼睛装无辜,试图蒙混过关,“我哪会做什么坏事。”
“没有啊……”黎深像是信了你的话,思索着点点头,随即问道,“最近家里的门窗都关好了吗?”
“什么?”他的话题转变太快,你一时没反应过来,仔细回忆了一阵才回答,“都关好了啊,怎么了?”
黎深轻笑一声,凑得更近了些,用一种你从未见过的、充满了侵略性的眼神盯着你,很真情实感地冲你发问:“那为什么这几天总有野猫钻到我床上乱尿?”
一瞬间你瞳孔震颤,大脑“嗡”的一声完全过载,连声音都高了几度:“黎深!”
他口中的野猫究竟是谁你们俩都心知肚明,你慌乱极了,根本没办法思考黎深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指尖死死攥着桌布,在上面留下细小褶皱。
黎深“嗯”了一声表示应答,在这个时候记得问你一句:“吃好了?”
你哪里还吃得下去,浑浑噩噩地点了头,连话也说不出来,低着头等待黎深的判决。
想象中的责骂并没有降临,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黎深竟将你一下抱起来,一言不发地进了他的房间,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丢进那张气味格外熟悉的床上,你在那里高潮过不知道多少次,身体几乎是立刻给了反应,腰腹酸软着没有一点力气。
这是黎深头一次在你面前失控,他粗壮有力的手臂撑在你的身体两边,上半身俯下来,那张英俊的脸贴近你,眼睛也直直看着你。
“哥哥叫久了,是不是真忘了我是谁了?”他的呼吸全部洒到你脸颊上,让你忍不住浑身发软,“爸爸的床也敢随便爬?”
羞耻让你想要反抗,但内心的期待又令你乖乖躺在他身下,只会在嘴上逞强:“你不陪着我,还不许我自己找点事情做吗?”
“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了,”黎深的声音已经哑了,他同你额头抵着额头,“你也该得到些教训了。”
于是你的纯白家居睡裙被掀起来,布料在腰间堆叠出褶皱,大腿被按开,裹着鼓鼓阴户的底裤完全露出来,上面有一个粉色的印花图案,黎深跟平常刮你鼻头一样,屈起指节在那朵小花上很亲昵地蹭了下,语气带笑:“小孩儿。”
“我才不是小孩,”都被按到床上了,你还要为自己挣一挣面子,撑起上半身反驳,“再过几个月我就成年了。”
“确实,小孩的胆子哪有你这么大。”黎深的指尖意有所指地点在布料的正中央,那里隐隐约约勾勒出细缝的轮廓,他看着你整个人迅速变红,在你偏头要躲的时候,一个吻轻轻落在你额头,他的声音又低又温柔,“宝宝。”
太犯规了。
他怎么能这么叫你,你的耳朵发麻,控制不住地扭了扭腰,无意识地轻哼着撒娇。
他一开始只是隔着内裤轻轻地摸,看着那片布料慢慢被水浸成深色才替你脱下来,你下意识要把腿合起来,又被他的手掌拦住,他还要用那种你最受不了的语气哄你:“宝宝,再分开一点。”
腿心被触碰的感觉你早已熟悉,但被黎深一碰就全都不一样了,你在他手里变得敏感无比,他的指尖陷在湿软肉缝里,都不用往穴里勾,就能摸到一手的水。
就算你胆大妄为到敢在黎深床上自慰,却也没想过黎深真的会来帮你,他的手指瘦长有力,指节又格外明显,抵到肉唇里挺立着的鼓胀阴蒂就不放,来回刮蹭碾压,直到你小声尖叫着并着腿去了才肯停一下。
“这么快,最近没弄过?”黎深的手从你夹紧的腿间抽出来,汁水正顺着指尖往掌心里流,他盯着那片水渍看,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双手捂着脸,小腹还在不停抽搐,脑子一片混沌,黎深问你你就把实话全部说出来:“在自己床上、没有感觉……”
你诚实得让他有些惊讶,与此同时内心深处恶劣的本性也跟着冒出来,他又凑近了些,温热呼吸打在你的手背上:“喜欢我的床?”
他的语气温柔,像是真的在询问你的想法,但问题内容却不正经得要命,分明是在故意逗你。
你把手放下来,鼻头都被憋红了,抬起眼睛看着附身压在你身上的黎深,手臂绕到他后颈,猛地把他拉向你,柔软唇瓣碰到一起,你含混的话语被尽数碾碎:“……喜欢你。”
太乖了要被欺负,不听话要被教训,黎深的段位应对你绰绰有余,你在他面前根本讨不了巧,干脆把自己完全摊开了给他看,告诉他自己喜欢的对象是他而非其他任何,少女炙热的情感直白的爱意总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黎深的耳朵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红起来,他被你贴着嘴唇胡乱地蹭,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指揉着你的头发吻下来,舌尖在你唇瓣上又勾又舔,引导着你把嘴张开吐出舌尖给他吃一吃。
等到他亲够,你早就不清醒了,生理性眼泪流了一脸,嘴唇被亲得泛起水光,舌尖还吐在外面轻颤。
黎深替你把脸擦干净,躺到你身边,再拿被子把你们裹起来,拨开你脸颊上散乱的发丝,轻声感叹:“好乖。”
你黏人得不行,翻身拱进他怀里,蹭了半天还不满足,非要黎深把手放在你背上像小时候哄你睡觉那样轻轻拍着才肯安分下来。
黎深抱着你,听到你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只觉得安定极了,盘旋在他心里好多年的顾虑也全然消散。
其实那天晚上你离开后黎深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他一向聪明的脑子面对这件事竟然解不出一个正确答案,杯子里的热水已经凉透了,他端起来一口饮尽,冰冷的水一下把他的心思浇了个通透。
还能怎么办呢,他总归是割舍不下你的。哥哥和妹妹总有一天要各自成家,就算他愿意孤身一人,也不能拦着你过自己的人生,曾经他会刻意回避这个事实,但好在你也早就偷偷把他规划到了自己的人生里,所有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事到如今他甚至有些窃喜,幸好你也对他有同样的情感,至少你们是双向奔赴。
这样就够了。
黎深的能力和地位早就让他能够不在乎外面的看法,或者说外面的人也不敢对他有什么看法,他自信他能够一直护着你——只要你愿意。
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是要捧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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