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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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任家父母想要看第二天的日出就准备在村里留宿,但任知其住的民宿客满了,他们在几条街外找了家新的临时入住。
吃完晚饭任家父母要带着任知易去山脚下遛弯,任知其借口犯困回了民宿。
他洗好澡躺下没多久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
没人回他,他有点肝儿颤地打开门,在看到任知易的脸那一瞬间松了口气又重新提起来。
“什么事儿?”
任知易没回他,直接用了力气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门被他关好反锁,他转头把一脸懵的任知其推到墙上。
“我在楼下又看到那小孩儿了” 他没头没尾的说道,眼神紧盯着任知其:“他说要来找你。”
任知其觉得好笑,又无奈,还想着怎么拒绝掉一个还没入社会的小男孩好。
他随口敷衍道:“是吗?你怎么没让他上来。”
“任知其。” 任知易被他一句话激怒了,按着他肩膀的手力气忽然变大:“你让他上来想做什么?嗯?昨天晚上他也来了吗?”
“你管得着吗?哥?”
任知其来了脾气,很不满他质问的口气,他这本来要散心的两天被任知易搅的心里直冒火,刚好任知易要来撞枪口,他不介意扣动扳机。
任知易也一样,任家兄弟又有了该死的默契。
“怎么管不着?”任知易贴近他,和他鼻尖相抵:“你不是还叫我哥吗?那我是不是有义务教乱搞关系的弟弟了。”
任知其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着双臂往他头顶掀。
他气急了,抬腿想攻任知易胯下,腿却被他用膝盖死死的抵住。
“能耐了。” 任知易低头凑过去想要亲他,任知其却难得顺从的抬起头把嘴唇凑上来,任知易还没来得及欣喜若狂就感觉自己嘴唇一阵钝痛。
唇瓣想贴了几秒后他退开头,看到任知其的嘴唇上戴着血丝。
应该是自己的,他想着,然后毫不犹豫的用一只手捏着任知其的脸颊不管不顾的凑过去吻住他。
舌头钻进任知其的嘴里,任知其气的想要合牙咬他,可腮帮子被捏着他动不了,只能任由舌头在自己嘴里寻找、勾缠、吸吮,然后一个劲儿的往里伸。
任知易用力之大像是要把舌尖伸到他心脏上,尝尝他的血是不是冷的。
可他感觉嘴里有苦涩的味道,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任知其在安静的落泪,低垂着眼,睫毛都被打湿了。
他心软了,犹豫了,被任知其逮到机会了。
任知其挣开钳制着他的手挥手给了任知易一巴掌,声音响的在不空荡的房间里都有回音。
“你发什么疯!” 任知其带着哭腔喊他:“知道你在干嘛吗!任知易!”
这一巴掌打的没让任知易觉得疼,反而生出一丝兴奋,他扭过脸:“干你,你行吗?徐知其。”
“你别这么叫我!”任知其抬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大喊:“我是你弟弟你弟弟!不是徐知其不许这么叫我!”
“怎么不行?!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我弟弟!你是徐知其!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也不是我弟弟你是徐知其!怎么现在不是了?啊?!”
“我从出生就是你弟弟了!你懂不懂啊任知易!”
任知易的火冒了三丈高,但他还清醒着想要一个缘由,他不信只是因为愧对父母,那样清醒又自由的任知其不会轻易被世俗束缚。
“你刚回来的时候是你说的,你亲口说的,无所谓!你自己说的都是爱,不用要分的那么清楚!我接受了!怎么现在你倒不接受了?!”
“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么说的。” 任知其蹲在地上哭喊着:“我后悔了行吗,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我他妈真贱啊!”
“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好不好?”任知易也没忍得住落下泪来,蹲在他身前目光乞求的看着他:“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就忽然分手,别说你是我弟弟。我不在乎你是我弟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我也没把你当过弟弟,你只是我的男朋友。”
任知其流着泪摇头,他举起手给他看自己手上的红绳:“你懂吗?”
“你不说我怎么懂啊?你告诉我吧,求求你了好不好?”
他们上演了分手那天没上演的撕心裂肺,一个默默流着眼泪,一个拽着手腕的红绳痛哭。
好半晌,任知其停下抽抽嗒嗒,抬手给坐在对面地上的任知易擦了擦脸。
指尖的眼泪带着温度,蒸发在空气中的时候任知其觉得自己闻到了苦味儿。
他摸到自己打上去的掌印,任知易的左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任知其有些急切的摸上去又怯懦的收回手:“疼不疼?” 又想起摸上去的手感,似是感叹的说了句:“瘦了。”
任知易带着一脸泪痕凑上去,捧着他的脸:“是太想你了,豆豆。”
闻言任知其又哭了出来,他倾身过去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何尝不懂这种煎熬,他们在深爱着彼此的时候被自己残忍的宣告一刀两断,歉疚和心痛在这半年里折磨的任知其很痛苦。
而他只要清醒着就总会想起任知易。
“我没怪过你,真的。”任知易抱住他的头:“我只是真的很难过,豆豆,很难过。
“我也难过啊!我不想和你分开,可我有什么选择?我看着你妈因为我们的事心脏病发进了医院拉着你爸哭,我看她明明难过的快要死了还要对着我笑!我良心受不了啊!”
空气沉默片刻,任知易拉起任知其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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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还是写不了疯批🚬 可是骨科不沾点疯怎么行啊!(不是)(误)
这章写的我有点emo…人不在缅北,的确是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