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70
架空背景。故事开始的时间线里,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外部矛盾已经解决,有相对稳定的相处模式,除番外以外,应该不会有长篇回忆杀(相当于是强制爱HE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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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闹钟醒得稍早一点。
看了看屋中唯一亮起的手环。
6:57,心率70。过去的一天里没有弹出新消息——通讯公司邀请评价通话质量的问卷也没有。
没有人会通过新号码找到他,他也没有联系过任何人。挂在那个人名下的小号,仅仅用来注册验证部分必需的APP。
他闭上双眼,深呼吸,等待着铃声响起的刹那间关掉了它。达成了一项微不足道的成就,他的心情值难得回升了一点。
洗手台上的柜门也是镜面,中间显示着电子刻度的时间。他洗漱服药时,跳动的分秒便在那张憔悴的脸上、在他的虹膜里一遍遍闪过。
似乎在不断地提醒他,还有二十来分钟就……
手环忽然震动起来,是半个小时的久坐提醒。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活动手脚,又机械性地坐回原位,低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门厅。
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捂着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二百四十个小时,整整十天。他赋予了特别意义的时长,也许对那个人来说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无法证明执念在日益消退,也无法缓解日益滋长的苦楚。
他还没有习惯等待。
9:00,手环的提示音响起来。
他从厨房中专用的冰箱里取出冷藏的针剂,面无表情地注射进自己的血管中,动作娴熟到甚至来不及迟疑。
或许他应该犹豫一下的,借以试探对方是否放松了对自己的监控。
他打包好医用垃圾丢进工作阳台,又从另一台冰箱里取出自己昨天订好的食材,往锅里下了碗番茄鸡蛋面——厨房里没有刀具,番茄是事先切好再送过来的,蛋壳也没有留下。
煮面时他低头看着裤管露出的左脚踝上,限制着自己一切社会行动的电子脚镣,明白刚刚的想法和试图逃离这座囚笼一样没有意义。
如果想见到对方,停药、拒食、不规律的睡眠,有太多种方式可以逼迫那个人用最短的时间回到这里,手把手地帮他解决包括排泄在内的生理需求。
他选择默默等待,矛盾而纠结地度过对方不在身边的每分每秒。
9:30,线上会议时间到了。
见到熟悉的下属们,屏幕里他的脸上多了一两分寡淡的笑意。
并购案正式完成以后,他过去亲自挂帅的课题组得以保留,以原班人马继续进行新的技术攻坚。
专注科研的天才们不怎么关心外界的风言风语,围绕着报告主题交替发言互评以后,会议便进入了尾声。
穿着起居服参会的他精力不济,追上进度已经比较吃力,又没有权限像以前那样为他们提供资源支持,便始终保持倾听状态,没有作指导性的发言。
下属们也很体谅他的身体状况。
当线上会议室退出到只剩下二人在线时,他开了麦,问另一个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摄像头的视角里,正装显得不太合身的男人慌忙扶了扶眼镜,说,廖总又瘦了,要多多保重身体。
他关闭视频会议以后才想起来,是新任命的课题组负责人,从组内成员选拔出来的,替代他不能亲自到场完成的工作。
他点开公司邮箱,给负责人去信说调整线上会议的日程安排,从每周一次改为不定时通知举行。
午休以后,才是他真正的工作时间。
他是那个人的秘书,负责一切私人事务。不过还有几位执行秘书作为下属,他又相当于是挂名督办的闲职。但如果愿意,他也可以对日程安排指手画脚。
近两周的行程表里,涉及跨海大桥通车、枭港金融行业开放、爱岛议会换届选举启动……几乎每一项都是深刻影响两地发展的重要事件。
那个人忙得不见人影,再应当不过了。
拜对方所赐,他安逸地龟缩在市中心的一户屋宅里,体察不到新闻里正在发生中的剧变。
夕阳不知不觉间落下了阳台。
周五的校园难得宁静,操场上有几个孩子在恋恋不舍地徘徊。
他回到客厅。
屋主请设计师做了无主灯的灯光布局,但他不怎么用得上。配合着房中遍布的摄像头,会让身处其间的人看起来更像是精心打光下陈列的展品。
他用遥控关上了所有窗帘,没有开灯,从卧室床头柜里翻出日记本,拿出没有墨水的钢笔刺透纸页,留下简易的盲文。
这是他近来寻找到的唯一躲开对方视线的方法,可以暗地里记录下一天的心情,留给以后反复回味。
当他将抽屉推回,打开床头台灯时,赫然发现,葛见秋正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卧室里弥漫的安神香薰味道,顷刻间被馥郁的桂花气息冲淡,他皱了皱眉。药物的作用下,Alpha释放的信息素不会让他反胃,而是进入迟钝的无感期,除了它本身的浓香让人难以忽视。
他直起身时腿弯有些打晃,葛见秋三两步冲上前扶住他不稳的身形,提醒他注意脚下。不过他的Alpha没有那么好心,将臂弯里搭着的西装外套丢在懒人沙发上以后,趁机贴着他的背,一直摸索到身下。
他不被允许穿内裤,冰冷的指尖揉按在后穴上,力道忽轻忽重。
他的呼吸也是。
葛见秋低头吻住了他。先是从唇角的啄吻开始,见怀中人没有反抗,才伸出舌头欺占他口腔的每一处。扶在腰间的手又从起居服底下钻了进去,覆在微丰的胸脯上,搓捻着乳尖试探——那里是他身上唯一还在长肉的地方。
他的身体失去了正常Alpha对被侵犯的本能排斥,也没有像Omega那样自然而然地泌出适应交合的水液。和他的意志一样半推半就、随波逐流。
偏偏葛见秋会凑在他耳边说:“绵绵,你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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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下次攒够了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