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正文-----

家人识趣地让沈怀书跟田壮一间屋子，熄了灯，田壮却背对着他都要缩到墙角那里去了。

“阿壮，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家里的炕太小了，怕少爷睡不习惯。”田壮的声音闷闷的，显然还在闹别扭，沈怀书听到，清清嗓子拿捏语气。

“阿壮，我怎么感觉你家里有点冷啊，我……咳咳……太冷了睡不着。”

他盯着田壮的后背做戏，看他动了动肩膀，然后，果不其然连人带被子都挪过来，一把把沈怀书揽进了怀里。

“这样呢？”

“阿壮，你一点都不会生气……”沈怀书把脸都埋进田壮的胸膛里，那么熟悉的味道和怀抱，他终于能再次拥有了。

“阿壮，对不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感觉到田壮开始小幅的挣动，沈怀书又道歉。

“我知道你伤心了，是我安排不妥，本来想先处理好表妹的事情再接你回来，没想到解释的信阴差阳错没送到你手上，我也因为……出了点意外，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可是，现在一切都解决好了，父母不会再阻止我们，我这次来，就是要接你回去，然后，我们就一辈子都在一起。”

感受到田壮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沈怀书伸长脖子凑到他嘴边，试探的一下下轻吻他。

“阿壮，我真的很想你……”

田壮听进去了，沉默了一会，嘟嘴迎接沈怀书的吻。

“少爷真的不会再赶我走了吗？”他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沈怀书却听出他的委屈。

“不会，我跟你保证好不好，怎样你才相信，我发誓，我再不会让你离开，不然我就天打……”他口不择言，就要说出那些恶毒的誓言，田壮捂住他的嘴，“我相信少爷了。”

田良起夜回来，经过哥哥那屋时，听到有细小的响动，四周沉寂，他一耳朵就听出来那是哥哥的声音，他很好奇，趴在门缝那里偷偷往里面瞧。

视线狭窄，他只能看到哥哥和那个沈少爷一上一下相对的侧脸，那少爷压在哥哥上面，一动哥哥也跟着抖，声音就这样细碎的传出来。

月光偶尔照过去，哥哥脸上流满汗泪，眉头也皱起来，那样的表情很像他被娘打屁股的时候，他只觉得哥哥被欺负了，想要去给哥哥出气，低头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转过头先跑回去找大人。

他站在炕头摇醒娘，声音很慌张。

“娘，快去救哥哥。”

“怎么了？”田壮娘被他催促着没细想，已经披上外套。

“那个少爷他欺负哥哥，哥哥在哭……我们快去。”说话间，田壮难耐的声音传进来一声，田壮娘像被人定住一样，再次有动作是把田良一把薅起来。

“你做梦呢，快睡觉。”她的声音变得局促，把田良摁倒，整个人裹成了一个粽子，田良还想说什么，声音被蒙过头的被子挡住了。

沈怀书觉得在第一次在田壮的家里留宿就做这些有些失礼，意犹未尽结束一次就想休息了，没想到田壮摇摇头，一下跨坐在了他身上。

他收了劲蹲跪在沈怀书小腹那里，拿起他还坚挺的热烫，顺着刚刚的黏液，噗嗤一声又让两人结合在一起。

田壮开始扭腰上下起伏，抓起沈怀书的手让他摸自己的‎‌‌乳‎‍‍‌头‎‍‍‎‌。

“阿壮，他们会听见的。”沈怀书嘴上这么说，耸身和抚摸的动作却没停。

田壮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手摁在沈怀书身上往下坐，想要他进的更深。

“少爷，你快动……我难受，好痒，少爷快一点。”

他闭眼仰着头，舌尖伸出唇外，‍‎‌阴‌‍‎‎茎‌‌‍‍拍打着沈怀书的小腹有粘稠的声音，俨然一副要‎‎高‍‎‎潮‎‍‍‎‌的样子。

沈怀书半坐起来，先是含住他的乳尖舔咬，看他突然僵直了身子，屁股一下离了炕面顶得田壮翻白眼，在他爽得失了力气要往后倒下去时，把他抱过来，两人一齐仰躺下来。

他以为田壮就这么睡过去了，没想到他喘匀了气息，来回还是那几句话。

“少爷，你不要再丢下我了……”

第二天早上，沈怀书的本意是要等马车来，这样田壮不用拖着疲累身体还要拿一堆东西，但他一直摇头，还主动扯着他往外走，看样子早就有了主意。

沈怀书再三跟他确认后就跟田壮一起拜别了他爹娘，然后两人比肩同行，有说有笑的踏上归程。

拐个弯，身后看不到送行的家人了，田壮牵着沈怀书的手往旁边僻静的小路那里去。

他带上狡黠的表情，四周环视好几遍，突然背对沈怀书半蹲下来。

“少爷，我背你。”

“我不累，不用背……”他还记挂田壮的身体，没想到他那股执拗劲又上来了。

“快上来。”他拍拍自己的背，还是保持那个动作。

沈怀书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撩起衣摆爬上去，“要是累了，就跟我说。”

田壮嘿嘿一笑，“不会累的。”

沈怀书挑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给他讲，说到父母松口答应他们的事，田壮明显情绪低落。

“少爷，对不起，跟我在一起，你就不能有子嗣了。”他脚步慢下来，也不再时不时回头看他，沈怀书搂紧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没关系，我也不能给你子嗣啊。”

“……”

“阿壮，我们两个人都是有选择的吧，我可以选择跟其他人成婚，生儿育女，你也可以，可是我们都没那么做，是因为觉得只有对方才是想共度一生的人，没有谁逼我放弃什么，是我自己做出了选择，我选择爱上你，跟你在一起，所以没有亏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单纯的想跟我爱的人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后悔。你也……跟我一样的吧。”

他说完，歪头看着田壮从脸红到脖子根。

“所以，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再说我真的生气了。”

“嗯……”田壮轻声回了一句，紧了紧抱着的沈怀书的腿。

“阿壮，我念我给你写的信好不好，你都没看……”

“好啊，少爷带过来了吗？”

“没有，不用带，我记得。第一封是，阿壮，你是否安好，我很想你，你别担心，我已经想到了能让我们相伴一生的对策……

伴着沈怀书的呢喃声，他们一路向南走。

太阳出来，把山里冷气驱散，雪开始融化，青草露出新绿，田壮摘了一段最多花苞的桃枝，小心擦去雪水后，别到了沈怀书的耳后。

他看着沈怀书脸上映出桃花的红色，咧开嘴笑。

“春天真的来了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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