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舔狗
-----正文-----
李樊疏把谢宁玉告假的消息一放到群里,群里就炸开了锅。
【裴亦: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周书驰:啊?谁把他做坏了是吗?】
【裴亦:@李樊疏 怎么回事。】
李樊疏没多解释,谢宁玉的这事情,他不愿多说。
【李樊疏:身体不适,其余不方便透露。】
裴亦一个电话轰到了裴麟那里:“你又去找谢宁玉了?”
裴麟在忙,还没看群里的消息。裴亦这一上来就是质问,裴麟难免有怒火。
他停了几秒才说:“我没去,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几天公司一直很忙。”
周书驰在旁边拍了拍裴亦的肩膀,用口型示意他:你先冷静一点。
裴亦也不想这样对他哥哥的,但只要想到他哥也对谢宁玉有非分之想,他就很想发火,像一头公牛一样把裴麟给顶死。
裴亦舒了一口气:“对不起,你自己看群里吧,有人把宁玉给弄伤了。”
裴麟挂断电话,切到微信去看群消息,翻了几页了然,谢宁玉生病了。
他想到那晚和谢宁玉的缠绵,他很温柔地对待谢宁玉,他却问他是不是装的。
如果能回溯时间,重返到那个时候,裴麟一定会亲着谢宁玉的脸,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的,我也不是装的。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一秒钟呢。
李樊疏没和任何人说谢宁玉去了哪里,大家都有点焦头烂额,被谢宁玉牵动着心弦。
裴亦和周书驰的行动力很强,江夜才刚看完消息准备打电话问裴亦什么情况知不知道的。没想到对方已经带着周书驰杀到了行云酒吧。
李樊疏很冷漠地看着对面一尊煞神一个笑面虎,一个关于谢宁玉的字都不说。
裴亦挥挥手,把卡递给李樊疏:“我今晚包场,你告诉我谢宁玉在哪儿。”
李樊疏把卡丢给旁边的周书驰:“如果裴少要一直问这个问题,那我想你可以先打道回府了。”
裴亦一下揪住李樊疏的衣领,把他掼到了墙上。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书驰把裴亦的手给掰回来:“冷静,冷静,说了叫你冷静一点。”
裴亦一想到谢宁玉在其他男人的身下被折磨成不知道什么样子,他就心痒难耐。一想到谢宁玉还被李樊疏藏到不知道哪里,自己连一眼都见不到,他就心郁成结!
裴亦压下声音来:“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
李樊疏看向他:“你说,我尽力回答。”
裴亦没有一丝丝犹豫,问:“他还会回来吗?”
倒是李樊疏犹豫了,在李樊疏安静的这几秒钟,裴亦心烦程度爆炸式增长。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一个字的答案要想这么久吗?!难道说,谢宁玉真就再也不回来了,在某个男人家里做永远的金丝雀?!
裴亦不能接受,谢宁玉是他看上的人。
从小优渥地生活和家里父母长兄的极度宠爱造就了裴亦如此嚣张跋扈伸手就来的性格。虽然说平日里不说话的裴亦很高冷,看起来跟裴麟没什么区别,但只要稍微了解他一点儿,就知道他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占有欲强的偏执狂。
李樊疏在裴亦即将爆炸的前一秒说出了他的回答:“会的。”
我会竭尽全力把他留在这儿。
周书驰还是把卡放到了李樊疏口袋:“算是赔礼,打扰了。”
等出去后,裴亦突然对周书驰说:“你也喜欢谢宁玉,对吗?”
周书驰哭笑不得:“你这又是想到什么了,裴二。”
裴亦盯着周书驰万年不变的笑脸,又问了一次:“喜不喜欢他。”
周书驰意识到裴亦在跟他来真的,心里也觉得不爽了起来。他平日里脾气是随和,总是笑眯眯的,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
但今天裴亦是铁了心要跟他来个坦白局。
他咳了声:“我不喜欢他,我只对他感兴趣而已。”
都是成年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自己的感情是属于什么。周书驰对谢宁玉,兴趣远远大于喜欢。等到那天草腻了、玩腻了谢宁玉,他自然会离开。
现在还正处于上头期,周书驰短时间内不会放过谢宁玉。
裴亦听闻,指了指周书驰的额头:“别打我的人的主意。”
周书驰:“你是不是有病。”
两个人又像没事人似的,开车打道回府。
刘准帮谢宁玉放好了水。
“水好了,来洗吧。其实你最好不要洗澡,让药吸收一会儿。”
谢宁玉懂这个道理,但是身上实在是难受。残存的药效终于褪去,他也出了很多汗和水。
谢宁玉随口说了一句:“那你等下再上一次不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刘准耳根一红,闷闷说了句:“好。你慢慢洗。”
他还特意补充道:“浴缸没用过。”
谢宁玉已经脱光衣服把身子埋在水下了,从刘准的视角看,就是一片白色粉色交织的朦朦胧胧。
黑色的发尾被沾湿,乖巧地贴在谢宁玉后颈,水流随着谢宁玉的呼吸十分缓慢地在下巴处涟漪。
岁月静好。
刘准还没走,他想,要是时间能停在此刻就好了。
他冲动过一回,在试探到谢宁玉的态度后,他决定不会再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他会以朋友的身份,陪着谢宁玉。
谢宁玉很舒服,水温很合适。他喜欢比较烫一点儿的,能把整个身体泡得发红,眼里蒸出几滴泪,别提有多爽了。
他没想到刘准会知道他的喜好。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浅浅闭着眼想象自己是一条小鱼,一个红着耳朵站在背后做守护者雕像。
水流的轻轻涟漪声无规律地响着,豆豆在浴室门外徘徊,狗爪嗒嗒地落在地板上,急促又找不到门路。
整个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突然,一声轻笑打破了平衡,谢宁玉转过头来,用被热水蒸出来的湿润眼眸看着刘准。
“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刘准回过神来,眼神闪躲。说出来的话也是答非所问。
“我去喂一下豆豆。”
刘准飞快地跑了,把浴室门重新关上后,他抱着激动的豆豆舒了几口气,还做出了平日里根本不会做的事。
他吧唧一口亲在了豆豆的脑门上:“刘豆豆好样的,救你爹狗命。”
谢宁玉那眼睛太致命了,明明寡淡到快要失去高光,可他就是觉得眼波含情。
水是眼波横,前人这话真没说错。
他差点就要再次冲动,狠狠打自己脸了。
谢宁玉就这样看着刘准逃离这个问题、逃离浴室、逃离他。
他伸手聚起一团泡泡,然后又把它们沉入水中。
嘴里小小声嘟哝着:“豆豆早就喂过了,我一直给他喂冻干。”
谢宁玉一直泡到手脚发软才起来冲了冲身子穿好刘准给他准备的纯棉短袖和长裤出来。
刘准坐在沙发上,跟豆豆玩握手游戏,一下左手一下右手,不亦乐乎。
看见他过来,刘准把吹风机和毛巾都拿了起来:“我帮你?”
谢宁玉又看了看他眼睛,可惜,不肯和他对视。
“好。”
这是第二个给自己吹头发的男人,况且他还是短头发,在空调房间里随随便便就干掉了。谢宁玉觉得多此一举,但他很想寻求刚刚在浴室问出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豆豆又蹭到了谢宁玉身边,端坐着,用期许的目光看着他。
谢宁玉了然,伸手撸撸他的头。豆豆立马眯着眼睛,用头蹭谢宁玉的手。
头发剪短了,吹发很容易。
刘准又问:“现在上药吗?”
谢宁玉转身趴好:“来吧。”
谢宁玉如此坦诚又听话的表现让刘准又一次心跳加速,他去药房拿药的脚步都乱了几分。
他回来得很快,一看沙发上的谢宁玉连裤子都脱好了,他抿着嘴唇走过去,戴好手套,认认真真给他上药。
经过快一天的休息恢复吸收药,谢宁玉的后面明显好了很多,没最开始那么跟伤痕般的触目惊心。
只是还是很外翻,还有些细小的血痂。
谢宁玉想忽略身后那怪异的感觉,于是又开始跟刘准问答。
“你回答我,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的。”
谢宁玉难得愧疚了一秒钟。因为他一无所有,从他来到行云酒吧,被李樊疏当做赚钱的商品后,他的人生就进入了另一个轨道。
一个名为复仇的轨道。
他也从务实打工赚钱的普通人变成了一名孤独的复仇者。
他什么也没有,没有能给刘准回报的东西。
刘准垂着眼,盖住了眼里的心疼。
豆豆察觉到两个人的心情都比较低落,便趴下身子,两只前爪并紧,把下巴搁在上面抬着眼撒娇。
谢宁玉以为刘准这次也不会回答,打算和他说等会儿把他送回李樊疏那儿去。
没想到上好药后,对方突然在自己面前单膝跪下了。
他看着这突然发生的怪异景象,一时间完全想不到刘准要做什么。
只见刘准轻轻牵起他的右手,放在了他的唇边,极轻地触碰了一下。
“我想帮你,宁玉。”
谢宁玉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对方抓得很牢。
“我不需要帮助。”他冷着脸回答。
刘准却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这一刹那,谢宁玉生出了在摸豆豆的错觉。
“我不需要你的回报,这一切都是我甘愿为你付出,我很忠诚,我绝不会背叛你。”
刘准抬起眼来,无比坚定地和谢宁玉对视,面色严肃。
谢宁玉瞳孔颤颤,鬼使神差地顺着刘准的脑袋摸到了他的后颈,再一用力,就把他带到了自己面前。
谢宁玉吐气如兰,不紧不慢地盯着刘准的眼睛说:“好,我相信你,请向我表达你对我的忠诚。”
他的声音像是海妖的歌声,刘准只想永远沉溺在深海,就算是像泡泡一样被谢宁玉溺毙,他也愿意。
小剧场:
宁玉:舔狗的终极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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