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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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里还藏着许多礁石，一不小心就会翻了船的。 ——王安忆《长恨歌》

第二章：墨暗之渊

（一）

“爸爸，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大家都喜欢的人呢？”

“你需要有一颗完好的心，能努力去帮助别人。”

“唔……这个小墨倒是做到了。还有呢还有呢？”

“你需要有相信的东西。要有一个目标，小墨以后想干什么呢？”

“我想成为像爸爸一样大家都喜欢的人！’”

小女孩完好的心里不会储存太多的迟疑。

（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很安全吧？”醨见到溧墨一直盯着自己不动，就像是完全走神了，便小幅度地挥挥手，试图拉回溧墨的思绪。

“啊，抱歉，一不小心……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

“嗯，没关系的。你有什么地方要去吗？”

“我想回家。”

“回家？那么国家名，或者城邦？”醨摸索着水晶球。但他刚摸到水晶球准备拿出来的时候，却无意间对上了少女抱歉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非常抱歉……”

“你的家人这都没告诉你？唉，算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走一段路吧。你是人类对吧？前面的城市倒是在人类的管辖之下，先去看看吧。”

作为一个独立的城市，墨暗之渊能在这片大地上仍然存在，并成为影响大地的的重要力量，离不开人民的努力与团结。——墨暗之渊旅游指南

“外来游客，要进入墨暗之渊？”前台的服务人员向醨查证数据是否正确。“是的，就是这样。”醨接过递来的通行证。

醨与这些人员的交流显得无比熟练。在来的路上，醨给溧墨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一个人游历半个大陆的经历。溧墨明白，跟着醨走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好的，欢迎来到墨暗之渊，”服务人员按下开关，打开了进入城市的门，“愿维尔图斯护佑你们。”

进入城市，溧墨惊呆了。

一尘不染的小道，巧克力色的小房子，五颜六色的鲜花……毫无疑问，墨暗之渊是个美丽的城市。

醨看着溧墨，笑了笑。

“我们走吧，看看你家是不是在这里。”

（三）

“唔……姐姐？”

溧墨正出神，忽然有一个怯怯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低头，面前是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女孩，抱着一筐香水‌‎‎‍百‎‎合‎‍‌，微微拉着她的袖口，眼神楚楚可怜。

“嗯……那个……怎么啦？”溧墨有些惊讶。醨皱起眉头，这个小女孩……虽然她确实是个普通的人类，但却让他感到隐隐的不安。

“姐姐……”小女孩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姐姐能买一朵花吗？拜托了……不然我又会……”似乎是不小心透露了不该说的东西，她突然咬住嘴唇，生生止住话题。

“嗯……”溧墨明白此时不宜多问，便笑道，“我们买。”她照数付了钱。而小女孩仰起头，甜甜地笑了：“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小妹妹，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一段路呢？”溧墨邀请道。小女孩欣然同意，笑着拉住了溧墨的手。

三人走在街道上。城市里来来往往的人像鱼一样飞快地穿梭着，远方灰白色的塔在雾中隐隐约约透出微光。这是一个繁荣而美好的城市呢……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名字？溧墨有些迷惑。而身边的小女孩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说道：“姐姐是不是对我们国家的名字感到奇怪？其实，几乎所有地方的名字都是神定下的，神认为的东西我们无权改变。”溧墨暗暗想着，这个神还真是专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推翻……

“姐姐？”

小女孩的呼唤打断了溧墨的思绪。她抬头，正好看见前方的不知名团体——

“RAG？ 啊，这个团体的名字好奇怪……”

溧墨小声念叨着，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小女孩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醨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小女孩打断了。

“姐姐，我们去看看吧！”小女孩甜甜地笑着，醨却本能地感到不快想要阻止溧墨，但是溧墨已经笑着答应了。

“好啊！我们去看看吧。”

RAG团的成员都穿着长长的白色袍子，用巨大的兜帽掩盖住自己的面容。他们似乎是在救助受伤的小动物，看见这一幕的溧墨不由得被感动了：“真是好人啊……”“……”醨再次皱眉，“小心点……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你好，请问要加入我们RAG团吗？”看见溧墨的到来，像是这个团体队长的人热情地上前握手。“团长，求援队回来了！”不远处，另外一个团员呼叫着团长。团长向同伴招招手，表示让他们稍微等一下。同时，他又向醨伸出手，但醨始终没有理会。

“喂喂，别人想和你握手呢，这样很不礼貌……”溧墨悄悄对醨说。醨听了这句话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

“我们在这么大的城市里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呢！我们的救援队正好回来了，两位有没有意愿参加一下我们的活动？”团长非常激动地搓着手，“就是去援助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忘了介绍了，我们是RAG,一个志愿团体，立志于帮助流浪的动物找到一个自己的家。”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很暖心的团体诶，要去看看吗？”溧墨用胳膊肘顶顶醨，悄悄说道。

醨思考片刻，做出了决定：“反正参加一些本地的活动也可以让我们更加了解这个地方，也是旅行的一种方式……倒也可以。”溧墨开心地拉起小女孩的手：“你也跟着我们去吗？很快的！”

小女孩点点头同意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带三位过去吧。”团长指出救援队的方向，并告知了队员三人的加入；队员们似乎也格外喜悦。

在去往流浪动物大型聚落的路上，溧墨好像听见醨说了些什么。

“你还是别太期待他们将要做的事吧。”

（四）

“你们这里的货币这么神奇吗？”溧墨和小女孩交谈着，惊讶极了。

“对呀，姐姐你们只要也在这里做了值得认可的事，就可以得到货币了。”

“那你们的城邦还真是玄乎，”醨中途插入了两人的谈话，“这么说的话，这里倒意外的是一个理想城市？”

（五）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那些流浪动物的聚落了——我们刚才发现的。”其中一个团员通知三人。

这里是一个肮脏的地方，臭气熏天，溧墨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干净的城市里会有一个这样的地方……现在她突然明白了RAG团员遮住自己脸的原因。

“你们待在这里吧，等下帮我们把它们带回去就好了。”团员拦住了三人。

……

回来的时候溧墨等人带着几十只小动物。团长马上安排了人去给小动物护理，并让三人在一个位置上休息一会。

“这不是挺好的吗？所有人都还有一颗完好的心，愿意帮助弱小的生命。”溧墨开心地对醨说，但醨似乎很不以为然。

“姐姐，我们去帮他们送小动物到它们的新家吧，”小女孩扯扯溧墨的衣角，看着团员们忙碌的样子，“哥哥，你也跟着我们去吧？一定会很好玩的。”

溧墨和小女孩说笑着走向忙碌的团员们。

“等等，你、你们在干什么呀！”溧墨惊慌地指着团员们。

团员们正在给这些动物打包，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正在把这些动物送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送他们？他们是动物呀，你们这是普通物品的包装方式啊！他们不会憋死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你们是在把这些动物卖走吗？”溧墨着急地说道，平常有些胆怯的她在这个时候反而有勇气和他们说话了。

团员们没有回答。小女孩又扯扯溧墨的衣角：“姐姐……姐姐不想给它们一个家吗？”

“但是他们这样是不关心生命的行为呀！”

“姐姐……你不会是不想看到它们有个新家吧，这样的借口……好恶心。”小女孩松开了手，后退半步，眼神中透出了嫌恶。“哥哥姐姐反抗神的旨意，犯下如此罪行……护卫队！把他们抓起来！”

（六）

“沫沫……怎么，你又带来了奇怪的人？”

荆棘缠绕着的王座上，衣着华丽的男人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

溧墨死死地咬住嘴唇，盯着面前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女孩，眼睛里似乎能射出毒箭穿透她的心脏。

小女孩转身对她谅解地笑笑，眼角尽是嘲讽。“抱歉啊姐姐，请让我重新自我介绍吧……我叫糖沫，是墨暗之渊的四贵族之一，代号「欺骗」。”

（七）

欺骗……

溧墨没有说话，默默诅咒着糖沫。糖沫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转过身面对着王座上的男人：“那是我哥哥，糖珉，代号「傲慢」……他也是四贵族之一哦，而且还是国君，很厉害吧～”

溧墨没有说话。糖珉开口：“沫沫，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啊……”糖沫望着溧墨，狠毒地笑，“是没有爱心的人呢……依照哥哥你制定的法律，应该凌迟吧？我想想……4000刀？”

4000刀？溧墨颤了颤，眼底流露出恐惧。不要啊……她还没找到家，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折磨至死？不要……

溧墨的一举一动都被醨看在眼里。他深吸一口气：“够了吧。”

“呵呵……你是在求饶吗？”糖珉轻蔑地望着醨，“如果你舔干净这座宫殿的所有灰尘，我就考虑一下给你减2000刀哦？”

“唉，”醨叹了口气，“所以说你们够了啊。”他转头，对溧墨笑了笑，“别担心。”

他轻轻地念着什么。下一秒，宫殿从他们眼前消失。

（八）

“醨……那个小女孩，她为什么……”

溧墨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这就是墨暗之渊啊……他们就是这样的。”醨叹了口气，“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在永恒之塔禁书区的书里看到过对他们的介绍……他们每个人都是一种「罪」，而贵族则代表着更为邪恶的「罪」。或许，墨暗之渊的神出自于罪恶吧。‘为了神’、‘这是神的旨意’，他们可以不用理会自己的罪。”

“我不理解……”

“没关系的……我们再也不会回去了，我保证。”

……

“话说……醨，我们刚刚是怎么出来的啊？”

“我使用了魔法。我是九阶魔法师，打破墨暗之渊这种程度的结界还是易如反掌的。”

“这样啊……好厉害……那永恒之塔又是什么啊？”

“一个记载东西的地方。那里拥有这个大陆上所有的资料，由光之一族负责打理。但是，只有特殊的人才能进入那里，比如各个种族的王。”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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