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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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陆启望发现地址距离家里并不远。

他过去的时候，陆旻正一个人坐在路边长椅上，乖巧地低着头，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看起来有些紧张。

他疾步过去，叫了一声：“小旻！”

话音刚落，陆旻就立刻抬起头来笑：“爸！”

只是看向的不是陆启望的方向。

天快黑了，风有些凉，陆启望特意带了件陆旻的外套出来，给他披在身上，又握着他的手，让他站起来，引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

风把陆启望温柔的声音吹得模糊：“……回家吧，小旻。”

有些心虚的陆旻，因为这句话，忽然就安定了。

陆启望没开车，两个人就这么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路上行人有些多，陆旻松松握着陆启望的肩膀，盲杖却一直在地上探着，敲地的声音杂乱，显得焦躁又不安。

陆启望余光看了片刻，动了动嘴唇：“小旻……”

“嗯？”陆旻侧过脸。

犹豫了一下，陆启望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停下脚步，把外套的帽子扣在不明所以的陆旻头上。

“没什么，”陆启望说，“走吧。”

重新前进的脚步变得更慢。陆启望看见陆旻的盲杖触地频率小了很多之后，轻轻地咧了一下嘴。

然后两个人沉默地走回去。

似乎那晚之后，他们之间就变得奇怪。聊天的时候还是很亲密热络的关系，但一旦没了话，就会陷入一种令人不适的沉默。陆启望想打破，但是又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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