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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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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正文-----

车停在了学校地下停车场。

不算多好的车,但在这里也稍微有点扎眼。

来接他的山李戴着个冷帽,穿着深蓝色的卫衣,再加上一张帅脸,青春逼人。

本来觉得自己正年轻的识函,也忍不住叹气。

山李歪头看他,“怎么了,累吗?”

识函摇了摇头,无奈道:“不累。”

“我没想你会答应我,”山李摸了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我以为你都不会再理我了。”

识函摩挲了一下手腕,“微信没删呢。”

礼堂中间留了位置,山李先过去给替他占位置的朋友道了谢。那朋友挺有意思,一边不客气,一边眼睛使劲儿往识函这边看,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好奇。

山李平时特疏离一人,跟身边人都有点淡,所以特意出去带人来,还是让人惊讶。

礼堂暖气开得足,识函坐下后脱了衣服,里边是个高领毛衣,气质清冷禁欲。

周边都是年轻‍‍‌‎‎男‌‍‎男‎‌‍‌‎‍‎女‌‎‌女‍‍,青春期荷尔蒙躁动,这个类型平日很难见着,难免都偷偷看识函两眼。

他俩一块更招人目光,尤其山李也是半拉出名人物,更是惹得大家频频回头。

“都认识你吗?”识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在公司待习惯了,社交圈子又不大,没人会这样不加掩饰地看人。

“嗯,”山李给他拆了杯果茶,插上吸管,“不算,就是之前总参加一些比赛, 学校总做一些采访和宣传片啥的。”

识函点了点头,认真道:“嗯,这张脸放着不用可惜了。”

笑出了声,山李粘着嗓音,“别取笑我了呀。”

识函:“你为什么……”

山李:“嗯?什么?”

“为什么总像对小朋友一样对我?”识函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果茶,“我不是你们这个年龄了,小同学。”

“没当你是小朋友,”山李眼里映着礼堂的光,眼神又有点认真,“但我又想你是我的小朋友。”

忍不住失笑,识函都多久没被这样的手段撩过了,有点幼稚,但又不得不说有点悸动。

音乐响起,灯全黑了。

周围都安静下来。

大家用心准备的节目都很亮眼。

这跟年会不一样,热闹、青春、洒脱,没有掺杂沟沟壑壑的利益和尊卑礼仪,只有年轻的气息。

识函没注意的地方,旁边座位空了,他以为对方去洗手间了。

下一个节目出来前,舞台的光全灭了,猛然间,空旷的空间跳出了几个鼓点。

没有山李在,识函本来都有点坐不住了,这会也被周围的氛围感染,来了点兴趣。

随着白雾,几个背对的人影显了身形,灯光随着鼓点上移,至最后,几个人同时转过了头,眼神很酷,灯光照亮了他们的面容。

周围小姑娘一阵尖叫,也有男生凑热闹吹口哨的。

识函:“?”

舞台最中间那人,刚刚还在他旁边坐着的。

男孩子们随着音乐踩着舞步,明灭的灯光闪烁,他们随着节奏变化动作,齐整滚烫。舞台给他们注入了新的氧气,魅力十倍放大。尤其是中间那个人,冲着镜头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礼堂瞬间爆了。

识函平日不太关注这些,不知这是什么舞。只觉得台上的人很帅,很酷,身材很好,随随便便一笑就引起一片尖叫。

最后一个鼓点落下,山李抬眼,准确盯住了识函的位置,眼神很野。

识函不闪不避,只轻轻吸了口气。

帅,是真帅。

冲击力有些大,这样直白热烈的气息,绕得他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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