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天使的馈赠」调酒的迪卢克遇到了喝着酒进来钓鱼炒菜的达达利亚
-----正文-----
在挂钟摇晃着摆锤准备敲响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两个小时前气氛火热的酒客已醉倒一片,一个小时前进来的客人正兴致高昂的时候,他独自推门进来,除了吧台后擦杯子的迪卢克,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个至冬青年。
迪卢克打量他身上衣裳极具地方特色的剪裁:以黑白灰色系为主的外衣与长裤轻便修身,又在美丽精致的纹样与巧妙的色彩拼接之余,佐以鲜红的绥带、酒红的衬衫与棱角分明的饰品增添灵动的艳丽。
他踩着一双黑色长靴朝吧台走来,在六指乔瑟轻快的弹唱声中摇晃着自己,也摇晃着手里的水壶与头上蓬松微卷的桔色短发。说他是青年可能高估了他的年纪,待他携着酒气与夜露的潮气于迪卢克右前方的椅子上慢吞吞坐下,他脸颊上稚气未脱的柔软的曲线在迪卢克眼下一览无遗;但他高挑的身形又或许可以成为他的青春期已进入尾声的证据。他歪着头,懒洋洋地单手托腮半趴在吧台上,右手把水壶拎上来,把壶口贴上他湿润发红的下唇,水壶磨着他的嘴唇斜过去,他迟钝的吞咽叫流往口中的澄澈液体溢出来一些,花果的甜香随浓郁的酒精一起挥发、逸散、被迪卢克的鼻子捕获。
迪卢克上次闻到这样的味道,还是为了考察是否要往蒙德进口至冬的火水而找至冬的商人订购了一批用于亲自试味。在他决定好先尝哪一瓶的风味后,艾泽自瓶口旋出木塞,为他倒上一杯淡琥珀色的琼浆,七分满,并按调查来的很地道的做法放入冰块。迪卢克拿起杯子,率先闻到的便是发甜的花香、果香,裹着对迪卢克来说浓郁得有些刺鼻的酒味,披着被冰镇住的冷冽,像隔着柔软细腻的绒布去摸一把见过血的锋利的刀。喝起来更像,吹毛断发的刀刃轻易便划开了欲盖弥彰的布,带着一股世代于雪原繁衍生息的民族所特有的狂野豪放、浓烈张扬,图穷匕见地剜过了迪卢克的唇、舌、喉、胃,使火辣辣的烧灼感流入腹中,只一口,迪卢克的意识就模糊起来,被至冬的酒剪去了两个星期的宝贵光阴,而那批买来试味的火水也不了了之地深藏进酒窖的某个角落。
【这个至冬人……是在喝那个东西吧……】
迪卢克忍不住频频侧目,又难以想象面前的青年如果喝的是火水如何能喝得如此从容而漫不经心,若非青年的脸颊绯红地显着些许醉意,倒像是在半梦半醒间困倦地啜饮白水。在迪卢克的打量下,喝着酒的青年忽而回望过来,迪卢克窥探的视线于是对上了一双迷蒙半阖的蓝眼睛。年轻的酒庄老板不自在地抿唇吞咽,匆匆盯向手中被擦得锃亮的玻璃杯,身边却响起一道熏熏然的懒散声音:“小哥,要接吻吗?”
语气黏腻地像沾了蜜,含糊地像盖了月光织就的薄纱,把一根绒羽自迪卢克耳孔塞进去往心头上搔出痒意。
迪卢克又往至冬人落座处看去,却看见那张姣好的面容已近在咫尺,有柔软的东西覆盖了迪卢克的嘴唇,湿滑的活物自讶然间微张的缝隙钻进去,往迪卢克的味蕾带去火水的余韵。
自小在酒庄长大、不嗜酒却也与酒打惯了交道的贵族老爷从未知晓过高纯度酒的辛辣淡化以后会这样甜,甜得他心慌头热,分明滴酒未沾,却要醉在至冬人缠绵的舌头上了似的。他偏头欲躲,急匆匆地看了一眼三三两两沉浸在各自玩闹的氛围里的酒客的方向,立刻被一双发热的手捧住了脸,在二人之间响起了碰撞声后陡然变得更加浓郁的火水的气味中,被亲得更深、更密切、更磨人,以至于思绪像雪一样融化在至冬人的热情中,感知里只剩下了软热的口舌、黏糊的水声与晕开的灯火。直到他们纠缠的唇舌分开,喘息间交错相融的滚烫呼吸也恰似亲吻的延续,似有似无地暧昧地连接着他们同样湿润的嘴唇。而在气息流转间,他们从彼此近在咫尺的眼瞳中窥见摇曳的隐晦火苗。
青年幽蓝蓝的的眼睛往下短暂一瞥,迪卢克跟着他垂下视线,看见倒在吧台的水壶与青年蹭着吧台边缘沾湿了的衣裳。
“呀,”远道而来的外国客人说,“我的衣服都沾湿了,怎么办呢?”他一边说,一边抬眼直勾勾地盯着迪卢克,为迪卢克眼中的暗火鼓吹一阵东风。
迪卢克直视着这双蔚蓝的眼眸,随手叫刚被擦得一尘不染、光闪如新的酒杯轻轻落在吧台上漫开的酒液中,回应道:“我带你去楼上的房间里换下来晾一晾吧。”在至冬青年点头后,他走出吧台,洒满吧台的酒与水壶都不管了,牵着素未谋面、不知姓名的至冬人走上螺旋楼梯,直走进他偶尔午夜后避进来换衣裳的休息室里,关上门,落了锁。
醉醺醺的至冬人性情温顺而腻人,棉花糖似的软,三色丸子似的糯,被迪卢克牵着走时跟人跟得紧,好几次差点就踩到迪卢克的鞋子,门一锁上就想要接吻。迪卢克捧住他的脸颊将他抵在门板上亲,在门窗紧闭、窗帘严拉的私人空间里含住他伸出的舌头轻轻啃噬又用力吮吸,再侵入到他软热的口腔内挑逗敏感的上颚并掠夺他的呼吸,宛若从花萼里汲取香甜的蜜液般汲取至冬人无意识的哼声。而至冬人只是将手搭在迪卢克的肩膀上虚勾住他的脖子,在迪卢克用膝盖挤压敏感的胯下时敞开腿迎合。
“唔……嗯嗯……咕……”
当这个吻结束,橘发的青年脸上一片绯红,吐着舌尖晕乎乎地滑进迪卢克的怀里。迪卢克干脆将他横抱起来放上床,自精美的衣衫里剥出来一具白皙柔韧的身躯,再一面伸手揉捏他绵软的阴茎,一面将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空出的手握着他纤细的窄腰。
劲瘦漂亮的至冬人被亲到喜欢的地方就又喘又叫,搂着迪卢克要他再多亲几下,最好再吸一吸,咬一咬,爽到了就说“好棒”“好喜欢”“还要”。在他不遗余力的鼓舞下,迪卢克要摸清他的敏感地带与些许性癖是很容易的。然而,虽这至冬人被迪卢克渐渐娴熟的技巧抚慰出的吟喘听起来婉转媚人、情动非常,浮红一片的肌理沁着被欲火烘出的一层薄汗,但当青紫吻痕混着咬痕在至冬人雪白细腻而带着旧伤疤的皮肤上铺开到腹间时,他被迪卢克握在手中狎弄的性器依旧绵软一团。
迪卢克抬头看了看至冬人享受地舒展着的眉眼与神色间的沉醉,从床头柜找了润滑剂倒出一捧在手心,合掌稍捂暖了,再抹在哼哼唧唧地说“不要停”的至冬人的股间,将闭合的肛口揉开一些后慢慢伸入两个指节,找到质地微硬的栗子大的腺体按揉了三五个来回,也只见到拔高了声音呻吟着腰都弓起来了的青年的阴茎不过半软不硬地稍稍抬头而已。直到这时,迪卢克才有了一点这个人已经彻底烂醉的实感——过量的酒精浸透了四肢百骸后,时常会连带着胯下的物什也被麻痹与勃起相关的神经。
“啊——哈啊…深、更深的地方……呀♡——也要……操……哈啊……”
眉眼间尤带稚气的青年扭着腰去迎迪卢克的手指,后穴一吸一吸地绞缠不休,面上神色迷蒙却贪婪,衔着自己的食指关节并不为了阻拦口中甜腻婉转的吟哦,反倒是将湿软的舌尖舔在指缝里又多添了点惹人耳热的黏糊水声。
迪卢克亲吻至冬人的掌心,嘴唇蜻蜓点水般落在桔红的细软发丝上、耳廓上,笨拙地温声宽慰说:“别急,慢慢来,再放松一些。”而他的手指还在以按部就班地流程扩张那口热情而急色的软穴,转着圈按过肠壁,插到指根时手指展开来往外抽,再并拢着旋进去。
醉迷糊了的青年却在他的宽慰声里忽而哭起来,摇着头胡乱地说:“不……呜…不要慢……要操,快…呜……别欺负我……”并搂住迪卢克的脖子,双腿缠上迪卢克的腰,拿他红了眼眶的泪朦朦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过来,眼角眉梢也耷拉下去,顷刻哭出了委屈的鼻音,倒好像已经遭了欺负似的。
迪卢克被他望得心慌,第三根手指刚加进去不久,就连着前两根手指全抽出来,将至冬人修长有力的两条腿分别搭在左肩与右臂上,换了一根粗长硬热的雄伟肉柱,抵在年轻醉鬼胯间绵软一团的阴茎底下微张的肛口往里挤。刚挤进去一截前端,醉鬼停了哭诉愣愣地往下看了一眼,又哆哆嗦嗦地啜泣着说疼。
“太…太大了……呃……”他哭得鼻尖也红了,长长的睫毛也湿透了,满脸是泪,仓皇地伸手想要一个拥抱,不顾当下他若坚持去搂住迪卢克的脖子的话,身子要几乎对折过来,“……呜……好烫…哈啊……”
迪卢克在至冬人股间紧致肉洞不自觉的嘬弄面前咬牙停下来,青筋凸起的右手掐在青年的腰上,刚留下几道发红的指印便松开了手,转而轻拍他的肩膀,迪卢克啄吻着他吐露抱怨的嘴巴哄道:“没事,等下就好…哈……忍耐一下。”
每每被亲吻嘴唇、脸颊、下巴都会迎上来接吻的嘴巴这次也毫不例外地对着迪卢克张开来伸出一点舌尖。至冬青年还吸着鼻子哽咽着,就被衔住舌尖吮吸轻咬,被口腔黏膜纠缠厮磨的亲昵快感分去了注意力。迪卢克便趁着这个深吻的时间慢慢地在扩张不够充分的甬道里深入浅出。被迪卢克环抱着压住的青年在屁股里过于强烈且漫长的摩擦感中颤抖着,每被多插进去一点,他湿漉漉的眼睛里就涌出一股泪,被缠住舌头堵住的嘴巴断断续续发出可怜的“唔”“嗯”声,手臂却反倒搂得侵犯他的人更紧,好像根本不会逃跑,只会索求疼惜似的。
漫长的深吻结束,迪卢克硕大的阴茎也尽数没入至冬人的身体,在至冬人平躺时微微凹陷的腹间顶起情色的弧度。
嘴巴重获自由的至冬人喘息着呻吟:“好胀……哈啊、好难受……”可他的眼睛里不带一丝被糊弄着插入的责怪或控诉,撇着嘴的抱怨更像是在撒娇。他躺在迪卢克身下,右膝几乎压到自己的肩上,浑身都汗津津的,像在手里攥久了有点融化的软糖。
“已经全吃进去了,”迪卢克安抚性地撩开他的头发亲吻额头,夸赞他道:“你做得很好。”包裹着迪卢克的性器的肉穴随之轻轻一缩,惹得迪卢克轻喘出声,又夸了一句“你很棒。”然后问他:“可以动了吗?”
至冬青年不假思索地胡乱点头,迪卢克便引着他将腿环在自己的腰上,试探性的晃动腰胯。他顿时“啊”一声叫出来,挺起腰,胯下堪堪半硬的物什碾在迪卢克紧绷的腹肌上,体内甬道绞紧了,随着阴茎的外抽被带出来点娇嫩的肠肉,又被迪卢克挺身操了回去,操出来格外甜媚的娇吟。几个来回后,青年穴里被操得出了水,叫迪卢克的抽送愈发顺畅肆意之余,也叫青年神色重新沉醉起来,哼吟间咕哝起了“舒服”之类的话,混在黏腻的水声与肉体相撞的“啪啪”声里。
在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的昏暗房间中,床板摇晃着吱呀不停。迪卢克抹了一把垂落的额发,抿住至冬人娇嫩的乳尖舔吮轻咬,间杂掌指的按揉,那点小巧的肉粒不一会儿便红艳艳地发了肿,迪卢克一松口,便如同腊月寒风里红梅的花骨朵儿似的晃动着,引得迪卢克又捏上去狎弄起来。
“啊……好棒——还要、哈啊……”至冬的青年不知餍足地眯着眼,手摸在腹间,寻着被顶起的弧度,双腿紧紧缠着迪卢克的腰,“插得…嗯……插得好深……哈…再用力——操坏我♡”迪卢克自然如他所愿,一下比一下操得重,凿得深,每一下都隔着肠壁自敏感的腺体上狠狠地碾过去。他顿时足尖紧紧蜷起来,呻吟声愈发媚人而婉转,汗津津的身躯水蛇似的扭动在迪卢克的掌中。
迪卢克问他:“喜欢吗?”亲吻他的耳廓,把响亮的水声舔进他耳朵里,好像他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场情事的声音。
他哆嗦着,大抵是在酒精与情欲的叠加下愈发不清醒了,回话被吟喘拆得七零八落,翻来覆去地重复着:“喜——哈啊♡喜欢……好喜欢♡嗯啊——喜欢……”
同样正渐入佳境的迪卢克抽出身,把沦陷于快感的青年翻过去趴跪在床铺里,软韧的腰塌得很低,迪卢克再一挺腰操进去,借着背入的姿势擒着青年的胯骨操得更深。连番顶撞之后,迪卢克似乎在软热滑腻的甬道里突破的又一重阻碍,龟头陷在最里头的结肠口,青年随之尖叫一声,浑身猛地挣了一下,陡然间仰起头绷着身躯失了言语,内里死死绞紧了迪卢克的阴茎。迪卢克按耐不住地晃着腰快速抽插,在身下的青年高昂的淫叫声里把甬道又操软下来时,青年浑身也瘫软下来,可怜地随着体内被一股股射入温凉的精液而战栗。
许是干性高潮里还被进一步的快感逼迫掏空了醉鬼的力气,迪卢克射完以后抽出软下来的阴茎时,至冬青年已经微张着嘴巴睡熟了,脸上残余着情事后的红晕与泪痕,胯下的性器只滑出来些黏糊的清液,依旧半软不硬地微挺着,终究是直到最后也没有完全勃起过。
迪卢克抱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清理干净射进去的精液,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放他睡下后,穿戴整齐走到门口踌躇片刻,只出去拿了壶水回来放在桌上,回到床边脱了外衣抱着尚不知姓名的青年一起睡下了。
【明天问一问他的名字吧。】
迪卢克这样打算着。
而距离青年醒来悄然离开,还有三个小时。
距离晨曦酒庄举办今年第一批新酒上市的晚宴,还有两天零十九小时。
距离晚宴中迪卢克与愚人众执行官相见,还有两天零十九小时三十分钟。
距离迪卢克与达达利亚相爱,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