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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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七宝全身的毛发和尾巴气得炸起。“千智，三天了，你天天找借口，不让我见伊桑大人。我不会再等哪怕一分钟！”

千智女士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遵命行事,七宝。”

七宝碧色的眼睛狭缝般眯起，显然已经忍无可忍。他看着面前巨大的双扇门，厉声说道：“千智，如果你再不开门，恐怕待会儿就不会有门可开了。”

千智吓得眼睛蹬圆了，结巴着反驳：“你、你不敢！这门对我们族来说，是神圣无比的！”

“你难道还不懂吗？如果我见不到伊桑大人，就不会有我们族了，到时候这扇该死的门还有什么用？！”

千智倒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我已经透露太多，所以你是开门，还是要我把门炸了？”

千智看看门，又看看七宝，最终点了点头。“给我一分钟。”

“千——”

“我没有在敷衍你……只是大人他身体欠安，我得先知会他一声。请你等等，七宝。”

七宝的尾巴微微垂下，他点了点头。“给你五分钟。”

“好。”

千智迅速行动，把手掌按在那扇门上，释放出微量的妖气。

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门缝隙中露出一道细缝，她灵巧地溜了进去。

不久后，她再次现身，“伊桑大人现在愿意见你。”

“总算行了，”七宝气呼呼地说，大步走进那间神圣的房间，千智则退了出来。

七宝静立片刻，让眼睛适应漆黑的环境。在他的记忆中，这是个曾经洋溢着光明和欢笑的房间，可自卡普洛背叛之后，它就随着伊桑的落寞，而变得黯淡。

在火堆的微弱光芒中，七宝恢复了视力。他看见壁炉前铺着柔软的毛皮，一只老狐妖跪坐其中，他那九条尾巴如同沉默的见证者，铺陈在地面上。尽管已是风烛残年，伊桑的气势依旧让人敬畏。

七宝低头鞠躬，知道伊桑看不见，他仍以最深的敬意对待这位数百年前收留他的长者。

“伊桑大人，请原谅我的打扰。”

“原来是你啊，小七宝。靠近些，告诉我，是什么紧急事务让你如此不顾一切地前来。”

七宝轻手轻脚地穿过房间，走到老狐狸面前。

“请坐。”

他点头致谢，随即落座。

跪在师父面前，他能看到这几十年来对方的衰弱。

对于大妖来说，死亡通常只随着更强大的敌人的迅疾步伐而来，然而有时，真正的敌人却是潜藏于内心的孤独和悲痛。那往往是失去爱侣所引发的，对于伊桑来说，是失去了他的孩子卡普洛。而更糟糕的是，卡普洛不仅已死，他的名字在狐族中还成为了禁忌，不可提及。

“伊桑大人，我无意冒犯，但时间紧迫，我必须直截了当。”

“七宝，但说无妨。”

七宝以额头贴地，看起来像个恭顺的邪见。稍稍起身，依然低垂着碧眸，他开始说道：“杀生丸告诉我，他有证据证明有一只狐狸正在施展妄想。”

伊桑嘶嘶地倒吸一口气，眯起了疲惫的灰眸。“证据确凿？”

“您比我更了解亚洲之主，您有不同看法吗？”

“不,” 伊桑沉声回应，“我对杀生丸并无好感。他冷酷、精明，且心如铁石，但他行事是公正的。他不会轻率提出如此重大的指控。”缓缓闭上眼睛，他想起了过去，那时他曾听闻过有关自己孩子的类似指控。“告诉我，杀生丸打算怎么做？”

七宝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握紧拳头。“杀生丸大人愿意将此事暂定为狐妖族内部的问题。但若我们解决不了，他威胁要动用极端手段。”

伊桑本就没有七宝健康的肤色，闻言更加苍白。“他要消灭我们？”

“如果我们找不到罪魁祸首，他会那样做的。”

“苍天啊……”

“那叛徒不仅对妖怪使用妄想，也对人类使用。杀生丸将保护大多数的妖怪，即使这意味着我族的灭绝。”

伊桑苍老而病弱的利爪按在了额头上。“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了。”

“我已浪费了太多时间，大人。”

“我明白，但是我们当中拥有这种能力的狐狸已经所剩无几了。至少需要拥有八条尾巴的狐狸才能编织出那般复杂的幻象。”

“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说不通的地方。在我们整个历史上，能达到那个层次的狐妖屈指可数，而在他们中，现在只剩下三位还活着。”

七宝不确定，但他觉得自己在伊桑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负罪感，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紧张神态。

“我想你指的是苏牧塔大人、艾泽贝丝女士和我自己。”

七宝点了点头，回答道：“苏牧塔大人在中国东部，已经七十六年了。艾泽贝丝女士则两百多年没离开过欧洲。至于您——”

“虽然我仍拥有足够数量的尾巴，但早已力不从心。勉强施展妄想，也维持不了几秒钟。”

“您看，这就是我的困惑。有没有我不知道的、已经达到八条尾巴的狐狸？”

摇了摇头，伊桑回答：“没有，至少我所知没有。事实上，你可能是我领地内最接近第八条尾巴的狐狸。”

七宝紧握双拳，愤怒和无奈交织在心头。他几乎想放声大吼。

“这怎么可能？只有极少数顶级的狐妖才能做到这一点，但他们都没有关系。”

伊桑的灰目望向一旁的火光，仿佛在那苍茫的火焰中寻找答案，心中的重负使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沉重。“七宝，你真的相信杀生丸会像他说的那样做吗？”

七宝叹了口气，肩膀垮下，无奈地说：“是的，我相信。虽然我不觉得他会从中得到任何乐趣。对他而言，那只是职责。”

“那就这样吧。”

“师父？”

伊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他那冷硬的灰眼紧紧地锁定着七宝。“七宝，我感觉不久之后我族的命运就将掌握在你手中。你在那般年幼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我本以为你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但事实上，你已经超越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狐妖贵族。你要知道，我对你的骄傲胜过你的生身父母。”

七宝的眼皮轻轻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伊桑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命运已定的沉重。“伊桑大人——”

“你静静听我讲。这秘密压在我心头太久，比失去孩子的痛更加速我的衰老。今天，我要放下这个重担，说出多年前我犯下的错误。”

伊桑的掌心轻轻搁在膝上，神色出奇地平静，他缓缓道出。

“卡普洛还活着。”

那一瞬间，七宝感觉血液都凉了。“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是杀了他吗？”

“不，我没有。年轻人，你忘了你为何来这儿。我们不是已经确认过，我是极少数能施妄想术的狐妖之一吗？”

“你……你是说，你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别那么震惊，我们是狐狸，这正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可……可是，卡普洛，他是个叛徒……他害死了许多妖怪……他——”

“他是我的孩子。不管怎样，首先，他是我的血脉。我怎么可能亲手结束他的生命？当然，他确实做了错事。他给我和我们一族带来了耻辱，但当那一刻来临时，我下不了手。”

“但你承诺了！我在场。杀生丸提出要终结卡普洛的生命，被你拒绝了。你说作为他的父亲，这是你的责任——你来处理他。”

“我确实处理了。”

“该死！”七宝怒吼，他身上的妖气波动着愤怒和挫败感。

“我并非盲目到看不见卡普洛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无法杀死他，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束缚了他。”

“束缚他？”七宝震惊地问。

在他心中，束缚比死亡还要恐怖。束

缚意味着妖怪陷入一种僵硬状态，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却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和思维的深渊。这不是沉睡，而是对肉体的囚禁。被困在自己的思绪中，即使最稳定的妖怪也会在束缚中逐渐失去理智。

伊桑点点头，慢慢展开了一抹微笑。“在德尔瓦里山北部的第四座山峰，朝南的深处，我把他束缚在那里。在我认为安全的情况下，我尽可能频繁地去探望他，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孤独一人。”

七宝此刻才真正领会到情况的险恶之处，伊桑自失去孩子以来，恶化对的不仅仅身体健康，还有他的精神状态。

不是说伊桑发疯了，至少在七宝看来，他总体上还是个不错的族长。但卡普洛的背叛对他来说太过沉重。

“伊桑大人，你上次去那座山是什么时候？”

摇摇头，伊桑的眼神变得遥远。“可悲啊，我的健康状况已经超过二十年不允许我这样做了。”

“那束缚呢？”

“我上次去的时候，卡普洛还被安全地束缚着，但是……随着我的病情恶化，我的力量也在衰退。有可能我的妖气已经无法维持我编织的咒语了。”

七宝低下头，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妖气，以免它在愤怒中爆发。作为族群的领袖，伊桑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保护族人，但他的行为却把所有人置于风险之中。“伊桑大人——”

“不用解释了，七宝。我知道我的生命，不管剩下多少，现在已经被尽数没收。从我违抗杀生丸大人的命令，束缚我孩子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了。”伊桑的灰眸睁得大大的，带着恳求，望着七宝。“你明白，有可能不是他做的，对吗？”

七宝微微点头，心中却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如果真是卡普洛，一切谜团都将解开，但另一方面，时间只会加强卡普洛的能力和不癫狂。“我会亲自去山上查看。”

“你必须做你该做的事。”

七宝迟疑片刻，然后轻轻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握住了他师父那瘦弱衰老的手。“我得走了，师父。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

“一路平安，七宝。”

七宝最后一次深深鞠了一躬，衷心告别。“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唯有炉火的微弱声响作为回应。七宝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没有回头看千智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一步步走出伊桑的石屋，掏出手机，声音里夹杂着沉重和决绝，“联系杀生丸。”

电话很快被接起，“有新消息吗？”

七宝闭上眼睛，努力稳定情绪，“我、我可能有点线索。”

“说。”

“我——伊桑大人……他并未像他所说的那样，在被命令时杀死他的孩子卡普洛。”七宝听到电话那头稳定的呼吸声，但久久没有回应。 “他反而……反而，束缚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了杀生丸冰冷的声音，“那么，他现在还被束缚着吗？”

“我不知道。伊桑大人告诉了我他的位置。我想先告诉您，我现在正赶往那里。伊桑大人的健康状况很差，有可能因为他的力量减弱，卡普洛已经逃脱了束缚。”

“我明白了。七宝，不必再称呼伊桑为‘大人’。他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杀生丸大人——”

“无论卡普洛现状如何，我不能再容许伊桑掌控亚洲狐族。如果你还有什么想对你以前的老师说，最好现在说，因为以后不会再有机会。”

头垂得低低的，七宝心中明白，当那通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就已经为师父定下了终局。这

是一场涉及所有妖怪生死存亡的重大议题。七宝的内心并非冷酷无情，相反，对于一个全妖而言，他善良得惊人。只是连他自己也知道伊桑的行为愚蠢至极。卡普洛太危险了。他强大、狡猾、聪慧、机敏且精神失常——这些形容词堆叠起来，勾勒出一个极为可怕的敌人。

七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缓缓说道：“我已经说过我想说的话。”

“你到达卡普洛所在地需要多久？”

“大概两到三天。如果他逃走了，我们找到他的可能性将微乎其微。束缚虽然无法阻止时间流逝，但在过去的一百年里——”

“本杀生丸清楚束缚的本质和后果。一有发现，你就立即向我汇报。”

“遵命，杀生丸大人。”七宝按下挂断键，将目光投向北方，心中沉重如同灌了铅。

他通过不懈的学习和努力变得强大，只为了像犬夜叉一样，——成为一名守护者。他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累赘，但守护者的角色并非如他所想那样简单。

守护意味着一连串艰难的选择，大多数是他本不愿意做出的。

罢了，决定已然作出，无法回头。

七宝施展隐身术，化作鹰隼般的身影，穿越云层向北方飞去。

他应该能在日落之前到达德尔瓦里山脉，但要找到卡普洛被囚禁的地方，恐怕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在这条未知的道路上，他的每一步都沉重而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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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绷着脸，内心翻涌着激烈的怒火。他的眼眸中隐含血色，被他冷静的意志压制。

伊桑这个只会感情用事的蠢货。他蠢到令自己的族群和整个妖界都置于危险之中。而且对于杀生丸来说，更糟糕的是，这严重耽误了他真正关心的事——追求犬夜叉。

一想到即将成为他伴侣的犬夜叉，杀生丸的瞳孔中便闪烁起耀眼的金色光芒。

就在今早，他离开时，犬夜叉还躺在他的床上，银发散开在血红色的床单上。自从在朴仙翁的树林里过了那一夜之后，犬夜叉在自己房间里待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会睡在杀生丸那张更宽敞的大床上，趴在杀生丸的胸膛上，被杀生丸的手臂紧紧环抱，夜晚在他们的呼吸间悄然流逝。

大妖怪的睡眠需求远比半妖要少，但杀生丸却开始期待夜幕的降临。

夜晚不仅仅是休息的时刻，还有更多值得期待的事情。

每一次，杀生丸都能让犬夜叉体验到极致的欢愉。而犬夜叉的抗拒也越来越少，现在他似乎从一开始就能享受杀生丸的抚摸。而且啊，犬夜叉蜷缩在那血红色缎面上时是多么的美丽：

肌肉紧绷，张口喘息，毛茸茸的耳朵在雪白头顶上疯狂地抖动。

杀生丸简直不敢相信，像他弟弟这样奇妙的存在竟然能在这个污秽的星球上呼吸。

西方之主一生都被称为完美，但当他看到犬夜叉，他开始怀疑那些认为他如此的人是否真的知道“完美”的定义。

欲望在体内膨胀，杀生丸在椅子上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如果现在向犬夜叉提出更进一步，毫无疑问，犬夜叉会同意的。但犬夜叉值得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时间来体会被追求的感觉。

他需要了解什么能真正让犬夜叉快乐。这样，当他终于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时，他的伴侣将没有恐惧，没有犹豫，只有彻底的臣服，和无限的喜悦。

念及犬夜叉后，杀生丸对伊桑的愤怒逐渐平息。

伊桑将用他的性命为代价偿还欺瞒之罪，但他会死得很快，不再会是长达数小时的折磨。

杀生丸眯起眼睛。他想起伊桑的背叛。还有这老狐狸对他使用的幻术。

怒火重新燃起。

也许，一些折磨是必要的。

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近下午四点，杀生丸平静了下来。犬夜叉今天和迭萝一起去了解了他想要接受的那种学校教育。虽说杀生丸更乐意将犬夜叉拴在他们的床上，但他理解并欣赏犬夜叉想提升自我的心愿。

他当然知道犬夜叉不需要任何提升。但如果犬夜叉想要，他不会干涉。毕竟他谈论起学校时眼中无法掩饰的喜悦真的非常可爱。

很快，他的弟弟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们的家。但在那之前，他得先处理狐族的事务。

伊桑即将离世，狐族需要新的领袖。伊桑掌权已逾六百年。尽管自卡普洛“死亡”之后，伊桑的健康状况一直在恶化，但他的离去仍将对狐族造成不小的打击。这种领导变更可能会播下不满的种子。

虽然他更倾向于直接指定继任者，但他决定给伊桑一个选择的机会。伊桑是背叛了他，但他在妖怪融入人类社会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算是一个深受爱戴的领导者。由伊桑挑选的继任者来接替他，将使过渡更加平稳。而且，杀生丸相当确信伊桑的选择将与自己的意愿相符。

怀着这样的想法，杀生丸开始起草文件，宣布解除伊桑的指挥权的同时，任命七宝为接替者。

墨水刚刚干透，杀生丸全身放松——犬夜叉回家了。

他把文件移到隐秘处，听到了敲门声后，金眸抬起，随即犬夜叉几乎蹦跳着进入房间，而紧随其后的迭萝则显得有些犹疑。

“通常情况下，应该等到被邀请后再进入房间，弟弟。”杀生丸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犬夜叉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至少我还敲了门。”

看着犬夜叉兴奋的小样子，杀生丸的金眸也染上了愉悦的色彩，“看起来你这趟出门有不少收获？”

“嗯？”犬夜叉想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是呀。我和迭萝去了一个学校，那里有导师在，他们说我可以通过补习，参加一些考试，获得人类所说的高中文凭。这需要点时间，但完成后我就能上大学了。”

杀生丸转向迭萝。“巫女，这个学校可靠吗？”

忽略犬夜叉不满的哼哼，迭萝自信地点头：“当然，大人。这是此类机构中最佳的。”

“好，我期待看到成果。”

“你怎么对学校都要这么挑剔。”

半妖现在撅起了嘴，该死的，杀生丸忍不住想，他真的很想要这个少年，以能想到的所有方式拥有他。

“迭萝女士，感谢您今天陪伴我的弟弟。你一定感到累了。”

显然明白形势的迭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脸颊微微泛红。“的确，杀生丸大人。我需要休息一下，就先告退了。”

犬夜叉一如既往地无所察觉，随口说道：“老太婆，今天谢了。”

目视着迭萝走出门口，就听到哥哥用那冰冷的声音命令他：“犬夜叉，过来。”

犬耳立马贴进了头发里，他缓缓转身，眼神带着不满：“干嘛？”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让你过来？”

“呸，那我宁愿自己找乐子去。”

杀生丸挑起眉毛，嘴角微微上扬，“有趣的想法，不过我有更好的主意。”他往椅背上一靠，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犬夜叉。

“如果我说，我想你了，希望你能靠近点呢？”

一下子犬夜叉感觉血都涌上了脸，不敢直视杀生丸。

“那我可能会听你的。大概。”

“那我就得冒这个险了。”杀生丸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弟弟，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在我身边，现在过来，让哥哥高兴点。”

犬夜叉忍不住抱怨：“你平时冷得像块冰，现在却这么喜欢摸摸抱抱。”说着，他站起来，绕过杀生丸的办公桌，步伐中带着一丝犹豫。

就在他走近的那一刻，杀生丸的手一伸，很轻松就搂住他的腰，把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喂，我不要——”

“犬夜叉，”杀生丸开始说话，手指抚摸上了犬夜叉裤子的纽扣。“今天我想从源头享用。”

“从源头？”发现杀生丸的爪子在裤子上的动作，犬夜叉的脸变得通红，他明白了。“真、真的吗，杀生丸…你不用这样做……”

被犬夜叉圈住了手，杀生丸视线上移。“为什么不用？”

眼神飘向门口，犬夜叉的脸更红了。“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我不懂你的意思。”

犬夜叉翻了翻眼睛，嘀咕道：“你当然不懂。可我不想在你的桌子上做不雅的事情。”

“不雅？杀生丸品尝弟弟的精华有什么不雅？”

犬夜叉垂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他松开了手，杀生丸得以继续之前的动作，—解开裤子的拉链，扯下里边的‍‎‌‎内‎‍裤‍‌‎‌。

大妖怪温柔地捧起那半勃的物件，随着衣物的解开，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双手抓住半妖的屁股将他托了起来，布料顺着大腿滑落，至此，他想要贴近的区域已一览无余。

他的呼吸立时急促，鼻子蹭向那里柔软的毛发。

“杀生丸……”犬夜叉叫道，声音介于哀鸣和呻吟之间。

“把腿张开，让我尽情探索。”

犬夜叉深吸一口气，踩在杀生丸椅子的扶手上，试探性地张开双腿，换来了杀生丸充满欲望的一句“完美”。

眼前的景象让杀生丸找不到比完美更适合的词汇。

半妖最‍‎‎私‌‎‍‎密‌‎‌部位散发出的迷人香气，让大妖怪不禁食指大动。

就在不久前的这个房间里，他曾有过此种遐想，但与眼前的真实相比，那些只不过是苍白的幻影。

杀生丸满怀期待地舔着嘴唇，探出舌尖，轻轻地舔弄起来，每一次触碰都伴随着犬夜叉短促的吸气声。他微阖着金眸，抬起头，目光与犬夜叉交汇，那一瞬间，整根‌‍阴‍‎‍‌茎‍‍‌‎都被他含下，一直抵到喉口。

“啊！”犬夜叉仰头，猛烈地顶起腰臀，将欲望深深地送入对方嘴中，本能驱使他抓住他的发丝，寻求更深的融合。从他的喉咙深处传来阵阵颤动，每一次震动都让犬夜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乱。

“杀生丸……啊，天……”

杀生丸显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不但任由这半妖在他的口腔中放纵自己，还急切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奖赏”。

在激情的驱使下，犬夜叉动作更大了。随着‎‍‌‌‎高‌‎潮‍‌的临近，他的身体仿佛被电流贯穿，如同风中摇曳的芦苇。

终于，他沙哑地呼喊了出来，深深地撞进杀生丸的喉口，释放了出来。

杀生丸吸吮着逐渐平静的‌‍阴‍‎‍‌茎‍‍‌‎，细致而闲适，仿佛在品尝什么‍‎‌‎‌蜜‎‎液‌‍‎甘露。

清理干净每一寸后抬起头，他又开始惊叹于‎‍‌‌‎高‌‎潮‍‌后犬夜叉的美。那慵懒的情态，酡红的脸颊，以及放大的瞳孔，犬夜叉可能是此刻地球上最诱人的生物。

杀生丸再次将犬夜叉拥入怀中，让他疲软的身躯依偎在自己的腿上，全然无视自己的欲望。他温柔地摩挲着犬夜叉敏感的耳根，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不移的情感：“感激上苍，让父亲救了你。”

犬夜叉的耳朵忽地竖起，他抬头望着哥哥，眼中闪烁着困惑和探寻。“但……父亲在救我时牺牲了。我——”

“曾经因为他的离世，我一直责备你。但他的牺牲让你得以生存，也间接赋予了我新生。的确，犬夜叉，你是他留给我和这世界最珍贵的礼物。”

犬夜叉哽咽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波涛汹涌，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

杀生丸能这样认可半妖，已超乎他的想象，但现在他还说父亲的牺牲换来了他的生命……他起身，双手环抱哥哥的肩膀，将这位强大的妖怪紧紧拥入怀中，紧抓着杀生丸衣服的双手，试图传达这份认可对他有多么重要。

消化了一会之后，犬夜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你让我越来越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杀生丸一边揉着弟弟圆润的屁股，一边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好消息，因为你早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感觉到了那只极具杀伤力的爪子在干什么，犬夜叉在哥哥的怀里扭动起来。“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们就永远也出不了这个房间了。”

“那又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我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再过一会儿我的肚子就要开始抗议了。”犬夜叉从魔爪里逃出来，坚定地直视哥哥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还承诺过，我再也不会没东西吃。”

“啊，当然。我绝不会让你再挨饿。”语罢杀生丸便收回了手，让脸红红的半妖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

犬夜叉迅速穿上了衣服，当他在捡裤子时，注意到旁边有一叠文件，那应该是在他们亲热时从办公桌上掉下来的。

一想起刚刚他们所做的事情，犬夜叉就又涨红了脸，他拾起文件，上面非常显眼地写着七宝的名字，看起来很官方……

“天呐！你要任命七宝为亚洲狐族的王？”

杀生丸瞥了一眼犬夜叉手中的文件，面无表情地回答：“这还没有正式决定。”

犬夜叉已经习惯了从哥哥脸上捕捉到情感的微光，所以当杀生丸再次变回那座无表情的冰山时，他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安。

他挠了挠耳根，盯着手中的文件，他不是有意窥探，只是它们掉在地上，他想帮忙整理一下，而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杀生丸不喜欢犬夜叉现在的声音和姿态中透露出的遗憾和冷淡，于是他放松了自己的姿态，卸下了那副熟练的面具。

“原谅我，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这件事情比较微妙，我猜七宝本人也还不知道他即将迎来的身份变化。”

“哦，我明白了。”犬夜叉点点头，将文件放回杀生丸的桌子上。“现任领袖是死了还是怎么的？”

杀生丸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回答：“他还没死，但我很快就会纠正这个情况。”

犬夜叉眨了眨眼睛，看着哥哥，他说这话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伊桑对我撒了谎，由此将整个妖怪社会置于危险之中。现在，我必须纠正他的行为带来的后果。”

“这样。七宝知道吗？这和你前几天跟他谈的那件事有关吗？”

“七宝知道伊桑行为的严重性及其后果。目前他正调查伊桑犯下的错误究竟有多大。”

犬夜叉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明白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永远不会想要他哥哥的工作。

为什么其他妖怪想要它，他一点也不懂。

“这个伊桑领导狐族有多久了？”

“六个多世纪了。”

“该死，”犬夜叉低声说：“这实在太久了。”他心不在焉地在杀生丸的桌子上敲着手指，突然心中涌现一个念头，一个让他胆寒的念头。

“那么，这个伊桑……他现在一定相当强大了。毕竟他在六百多年前成为狐族首领之前就已经非常强悍了。”

杀生丸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眼神也随之变得温柔。他问道：“犬夜叉，你是在担心我吗？”

犬夜叉猛地抬头，蹙着小眉头：“什么？当然不是！我……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要处理什么棘手的事，可能会需要点帮手。毕竟我在关键时刻可是能大显身手，没有什么是我和铁碎牙打不赢的。”他故意没有说出心里想的——“除了你”。

杀生丸伸手，轻握住了犬夜叉比他纤细得多的手指。“放心吧，弟弟，没有什么是杀生丸解决不了的。”

“我知道，但是——”

“如果这能让你安心，我要告诉你，伊桑曾经是很强，但如今年老多病，精神也不再坚韧。他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

犬夜叉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杀生丸紧紧握住不放。“——哼，我才不是真的担心你呢。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自从前几天在屋顶上和那只狼打了一架后，我就没再好好动过了。”

杀生丸听后，身子一挺，语气冷冽：“狼王攻击了你？”

犬夜叉感受到哥哥话中的威胁，耳朵不禁贴住了头皮，摇了摇头：“别激动，那场战斗是我们双方自愿的，对我俩都有好处。而且，和瘦狼打架一直是我最喜欢的消遣，所以别每次我们流点血就发脾气。”

杀生丸压制住开始狂暴的妖气，表示认输。“当这种事情发生时，我希望看到狼血比较多。”

犬夜叉带着一丝嘲讽地点了点头。“这是肯定。那个蠢货可能比我老上几百岁，但我随时都能踢翻他。”

杀生丸站了起来，将犬夜叉的身体拉入怀中，强势地吻了上去，占有欲溢于言表。

一吻过后，杀生丸轻轻地抬起头，拇指轻抚着犬夜叉的脸颊。

“这一点，我毫不怀疑。现在让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免得你的肚子开始抗议。”

犬夜叉仍然因为刚才那深情的吻而有些恍惚，只能笨拙地点头回应：“嗯，好的，听起来不错。”

杀生丸二话不说，搂着犬夜叉的腰——这是他最近越来越喜欢的部位——走向厨房。

他弟弟说得对，他答应过的，而他绝不打算违背对他未来伴侣所作的任何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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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全妖的体质，还是厚厚的狐毛，都未能阻挡寒气穿透七宝的皮肤，深入他的骨髓。

如他所料，大约花了一天的时间，他才到达德尔瓦里山。即使在夜色渐浓的情况下，第四座山峰也清晰可见。

他找到一个岩石凸出处躲避，等待着日出，以寻找伊桑将卡普洛隐藏的洞穴。当然，有这么多魔法，这应该是显而易见的，然而令七宝沮丧的是，魔法的残留痕迹被掩盖了。并且掩盖的质量更是令他背脊生寒。按理伊桑都那么虚弱了，又多年未至此山，任何旧有的隐蔽咒术都应逐渐失效到无用的地步。

但他现在竟然什么也检测不到，这个简单的事实本身就令他不安。

他将自己的能力施展到了极限，对自己的眼睛施了魔法，想要看穿这些隐藏的东西，但即便如此，但即便如此，他仍花费了两日的时间才发现他所追寻的东西。

不妙。相当不妙。

穿过看似只有雪和岩石的地带，七宝发现自己处于一条狭窄的洞穴中。他点燃了那古老而可靠的狐火，开始在不稳定的岩石上前行，深入山脉的内部。

一路上，有好几个地方出现了岔路，但七宝始终跟随着那微弱的魔法痕迹，如同追逐一线微光。

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生，狭窄的洞穴最终敞开，变成了一个更宽阔的空间，在那里，卡普洛似乎就悬挂在墙壁上。

七宝松了口气，盯着眼前一动不动的身影。火红色的毛皮在卡普洛的头上像地狱一样燃烧，而他的八条尾巴无力地垂着，尾巴尖几乎擦到地面。

七宝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下，颤抖着，双手捧脸，但很快他又抬起头，有所察觉。他的鼻子微微颤动，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发现伊桑的气息异常浓烈。要是伊桑所言属实，他已二十多年未踏足此地，那么这气息如此浓重实在不寻常。

站立着，七宝的狐狸感官全面警觉，绿色的眼睛仔细扫视周围环境。然而，他所看到的，仅是一只被绑在墙上的强大狐狸。他脚步不稳，目光不断在两脚间转移，眼睛紧缩，陷入沉思。

他感到不安，直觉告诉他这里有些不对劲。即使是在这冰天雪地的荒野里，伊森的气味也不应该如此浓烈，而他也没有理由怀疑师傅会对自己说谎。当七宝靠近卡普洛那如死一般寂静的身体时，他嗅了嗅，但仍旧无法发现任何异常。

七宝的思绪急速旋转，仿佛刚刚偷走了戈薇的一个棒棒糖。他反复得出同一个结论——他必须施展一个咒语，一个极其强大且耗费巨大体力的咒语，一个能够破解妄想的咒语。

七宝坐回岩石上，拿出手机，确保电量充足，且能够发送信号。他即将进行的行动需要数日恢复，考虑到他独自一人在此，风险颇大。尽管如此，这一切都必须进行，时间紧急。

他下定决心，拨通了杀生丸的私人专线，很快便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什么发现吗？”

“是的，杀生丸大人。我找到了卡普洛被束缚的洞穴，他似乎就被悬挂在我对面的墙壁上。”

“但是，有些事情不对劲。”杀生丸在短暂的停顿后回应。

“我……我不知道。感觉有些不对，这里伊桑的气味……太浓了。如果他真的那么久没来过，不该这么重。”

“我感觉你相信伊桑说的是真话。”

“是的。他现在的体力不足以进行这样的旅程，而且，我实在看不出他现在撒谎有什么好处。”

“同意。你有什么计划吗？”

七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意识到杀生丸无法看见这一动作。“有，但不容易。”

“解释。”

“我们假设如果卡普洛逃脱了，他能施展妄想。那么……如果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妄想怎么办？”

“你认为他能施展一个妄想术，让自己看起来还被束缚在岩壁上？”

“可能是这样。我们得明确这个，否则这趟旅程就白费了。”

“我猜你有能力看穿这种级别的幻觉？”

“我想可以。我只试过一次，那次让我疼得要命而且力量被耗尽了长达一周。当然，那是在我的第七条尾巴完全长出来之前，但这次做的话依然会让我筋疲力尽。”

“明白了。”

“我不知道等下还没有力气联系你，所以我会保持通话。”

“之后需要我派人来接你吗？”

七宝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墙壁，眉头紧皱。“那最好不过，但我找到入口用了两天。我只能在这里等到有足够的力量后再回去。”

“杀生丸明白。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短暂的停顿后，杀生丸接着说：“如果你遭遇不测，犬夜叉会非常难过。”

七宝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凝视着它，回答道：“嗯……好，我会小心的……谢谢。”

没有收到进一步的回答，七宝把手机放在身边，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七条尾巴张开，每一根尾巴上的毛发都竖立起来。他将妖气紧紧地聚集在一起，专注地将其浓缩成一个小小的能量球。耗尽了所有能量储备后，他开始吟诵咒语，将他汇聚的力量专注于一个任务——摧毁他所在小范围内的所有幻觉。

狂风呼啸，尾巴颤动，力量澎湃，七宝念出最后一个字，睁开充满火焰的绿色眼睛，爆发出他召唤的能量。

瞬间，绿色的火焰席卷了整个房间，净化魔法焚烧所触及的一切。

最终，那火焰遇到了卡普洛那悬挂在相邻墙壁上、软弱无力的身体，随着绿色火焰舔舐着卡普洛的边缘，那身形开始逐渐消失，直到最后什么也没留下，只剩下覆盖洞穴表面的同样岩灰色墙壁。

七宝的碧眼因疲惫和恐惧而昏暗，他感到胃部翻腾，勉强有足够的力气呕吐，吐完就倒在一旁。

该死，有时正确的结论也带来痛苦。

手机幸好离他的嘴巴只有几寸远，七宝花了一会儿时间来平复翻腾的胃部，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不在了。卡……卡普洛……不在这里。”

千里之外，他听到杀生丸用冰冷的声音回答：“明白了”，随后电话断开。

任务完成后，七宝闭上眼睛，任由昏迷带走他。他已经尽了自己所能——至少现在是这样。如果幸运的话，几天后他会恢复足够的能量醒来，开始返回东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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