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不是我，会知恩图报的。

-----正文-----

夜里十一点，昌宁的气温逼近零下十五度，年后的大雪让立春之后的天气更冷得迫人。杨健五十上动了个腰椎上的手术，一遇上这种阴寒的天气就离不开电热的护腰带，他这次到昌宁来，有个二十出头的小看护跟着，沈平打电话的时候，那女孩儿正给他贴电脉冲的贴片。

“好的，好的……好的韩主任，那就先这样，您忙您忙。”

电话挂了，沈平就走近了，在杨健对面站着。

“小青的电话呀？”

“是，韩主任以为您睡了，打到我这儿来了。”

沈平很殷勤地给那女看护递贴片，又帮忙拉着杨健后背上的厚毛衣。

“老魏身体还好？”

“魏老很好，还说让您注意身体，不要多虑伤神。”

杨健沉吟片刻，拧住的眉头忽然舒展开了，摆摆手挥退了小护工，穿好毛衣，轻嘶着靠上椅背。

那女孩子是很懂事的人，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出去了，缓缓带上门。

“这事你怎么看？”

“领导您心里都有数，干嘛问我呀？”

沈平顺着杨健视线所指的方向坐下，给他的杯子里添水。

“我跟老魏共事几十年了，知道他的做派，不过嘛……虎毒不食子啊，他和秦大嫂的感情又深，老二跟着妈妈时间最久，难免……”

他笑着摇摇头，“不好办呐……”

“韩主任倒是也提了这件事儿，怕魏老舐犊情深，舍不得女儿受苦。不过据说魏老一听这话就冷了脸，让您公事公办，还说他有三个儿子，不指望女儿养老……我看这意思，是挺明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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