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明白这种感情距离爱情还差得远。

-----正文-----

秦朗话不多，但寥寥几个字已经足够贺芳心惊，他知道魏仲明伤着了，但到底怎么伤的，她只字不提，于是谁也没有问。

“那天首长身边的人都配枪，她如果不放人，秦立军带不走我。”

秦朗似乎还没有完全习惯没了一条胳膊，会用左手摸摸肩头，那里偶尔传来麻痒，是身体在寻找失去了的肢端。

“首长给了秦立军一个机会，拿她的军装和自由换我的命和一等功。很值，我们都知足。我马上也要退伍了，等她出来，我们就回玉阳生活。”

他说着就站起来，用左手提着葡萄走回小楼。

贺芳抱着两件雨衣跟在后头。

这一场谈话持续的时间不可谓不久，他们一前一后进门的时候，魏叔明已经回来了，贺芳看看他，眼里是动荡和释然，魏叔明当即明白秦朗已然把话说开，也朝他笑一笑。

“你早知道，是吧？只是瞒着我。”

贺芳拉住他，眉头皱着。

“知道归知道，但我不能说。”魏叔明叹口气，“我来说，反而把事弄坏了。”

他这一点上很像魏仲明，睿智得吓人。

“秦朗不是会说虚话的人，他有点犟，服谁不服谁都是写在脸上，他到玉阳来，对我姐那个态度，我以为你看了就明白，谁想到。”

魏叔明眨眨眼，贺芳就有点惭愧地把头垂低了。

晚上又下雨，魏仲明和秦朗都没吃晚饭，阿姨很担忧，知道这是留下大毛病了，以后恐怕每逢阴雨的日子都要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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