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拣还是侧对着谢承冬不说话，拉拉链的手明显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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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看病的医生。”冯棹年仍是好脾气地解释，并有意无意看了眼谢承冬——他见到的窦拣与谢承冬向他描述的并不相符，这样一个畏畏缩缩、见生人还要往自家弟弟身后躲的人，哪里像有阴谋诡计在腹的样子？

“不用做，你们…你们不要麻烦了，”窦拣又往后退了一步，“安安在哪里，我要带他回家了，他今天的作、作业还没写完……”

谢承冬扣住窦拣的手腕，“抽个血就是几分钟的事情，抽完再走。”看窦拣脸色都变了，想起一些古早的童年回忆，了然补充，“怕什么，就当被蚊子叮一口而已。”

这是很多很多年前窦芸哄窦拣抽血打针时说过的话，那会儿的窦芸还总是不吝啬拥抱，那会儿世上甚至还没有谢承冬这个人。

一时间，窦拣有些怔愣，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一定要做吗？我身体很好的，这几年从来没去过医院，安安……”提起体弱多病说话还磕巴的儿子，又有几分心虚，“安安有体检单的，你不信我给你看体检单好不好？他们学校年初才体检过，什么项目都是正常的，能不能…不麻烦了啊？”

“来了又不做才是麻烦，冯主任也不是随随便便约得到的，”谢承冬一厢情愿地捏捏窦拣的手指当做鼓励，转眼看向冯棹年，“带他去吧——孩子是在二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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