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摸一把又不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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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哟，安安来啦，我就知道今天还得来！可不就被我猜到了嘛！”

窦拣领着儿子刚走进棚里，就听见包工头张姐招呼他，“快过来，今天点心烧的南瓜粥，我特意留了一些，小碗在桌上！”

张姐是这一片唯一的女包工头，四十来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身段却十分健壮结实，和他们这些脚手架上讨生活的人穿一样的工服，却烫了个小姑娘才烫的卷发，每天放饭还要特地抹个口红，对着手机边吃边聊天。

窦拣不懂，工友就解释给他听，说张姐最近沉迷做什么博主，据说也能赚钱。还有人挤挤眼睛，怂恿窦拣也做，说他这个白净秀气的模样儿肯定不缺人打赏，只要豁的出去，出路肯定比张姐光拍拍吃饭、和人谝两句闲传来得广。

这可把窦拣吓坏了，他还记得以前也有人对他使过这样的眼色。

那是他跟过的第一个包工头，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平日里要求替他干活的人都得叫他一声“李工”，啤酒肚大得和他生窦安时差不多，特别喜欢趁他拌水泥的时候掐他屁股。他心里膈应，但又说不出来哪里膈应。说给工友听，工友多半就只古怪地看他一眼，说一句“都是男人，摸一把又不少块肉”。

就这么忍着，也忍到了年末结工资的时候，没想到别的人拿了钱就回家了，唯独他被李工单独留了下来，钱还没到手，酒就先推到他面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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