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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温柔的、多情的、湿漉漉得像狗一样的眼睛甚至都没从徐恒言的脸上偏移一分。

-----正文-----

“摸,都可以摸。”沈邀对卡座里的一群漂亮女生,混不吝地笑着掀起自己的衣摆,露出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给钱了随便摸。”

女生们笑得花枝乱颤,身上亮晶晶的珠宝快闪瞎人眼,被沈邀说得再无顾忌,争先恐后地伸手摸上他的腹肌,还用贴着蝴蝶结的美甲尖划拉着沈邀故意收腹而更加明显的人鱼线。

卡座里快活极了,沈邀趁机让她们多开了一打最贵的香槟,还拿到了不菲的小费,他看也不看就塞进牛仔裤的后袋里,感受到的厚度足够让那几只手捏上肱二头肌时笑得更真心。

这是店里最豪华的卡座,水晶吊灯正挂当空,香槟塔像是倒影,同样流光溢彩。

所有人都不自觉将目光汇聚于此,唯有一人除外。

徐恒言占据这个卡座单独一张沙发,绷着黑丝的长腿百无聊赖地翘着,香槟塔超过半数都是他喝掉的,此时仍旧晃着一只酒杯,宁愿看杯中起伏也不看沈邀那边一眼。

沈邀始终留心着落单的徐恒言,从这群人进来的第一秒,他就知道谁才是今天的大金主。看起来不太高兴。沈邀判断。

他想,得讨她欢心才行。

背心内外都被摸了个够的沈邀又赔了两杯酒,从女生堆里起身要过徐恒言那边,却被人拉住了,“哎——”

“怎么了?”沈邀回头。

拉住他的女生立即松开手,然而从始至终看的都是徐恒言,流露出复杂得有些难以形容的神色。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地拿了杯酒,“随便你。”

沈邀再看向徐恒言的时候莫名异样,但表面如常,动作凝滞一秒都没有,热情但不令人反感地蹲在徐恒言鞋尖前五公分的地方。

“不如我陪你喝?”沈邀问。

但直到那杯香槟慢悠悠被喝掉时,徐恒言才仿佛发现有个人在面前似的,吝啬分来一点视线。

“你陪她们就行。”

不算进来时那句“要最好的卡座”,这是沈邀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听见徐恒言说话。声线意外的不冰不哑,含着与外表不符的奶气。

他笑起来。沈邀对着徐恒言露出了,在镜子前练习了无数次的完美笑容,没人会讨厌,没人能抵抗。

沈邀盯住徐恒言的眼睛,“可我只想陪你。”

“你看起来有点寂寞。”沈邀适时表现出一丝不好意思,好像第一次说这种话,“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喝酒就好。”

这种时候——根据沈邀的经验,她会让自己坐在旁边,几杯酒下肚,就会开始吐苦水,或者动手动脚——都没关系,他倾听或默许,接下来只要保持沉默和微笑,就又能拿到一叠小费。

但镶着大颗水钻的鞋尖抵在沈邀下巴的时候,他表情还是僵硬了一下。

徐恒言直到现在才正眼看过来,拿品评酒水色泽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沈邀。

“那你——”徐恒言说话慢慢的,满涂鲜红的嘴唇像酒里放的樱桃,沈邀挪不开眼。

“——把背心脱了,让我看看。”

“呵。”

沈邀很久没有听到这种命令式的话了,因为荒唐,没忍住笑了出来。

在这个会所里,和最底层的那些,只需要付一点点钱就可以带走过夜的男孩不一样,沈邀恪守着一点底线,也因为他的聪明和样貌,客人们都愿意表现些许尊重。

但是徐恒言像只是不懂规矩,见沈邀没有做声,并不逼迫,也没有歉意的说着“算了”,抵着人的那只脚就要收回。

不过没有成功,被沈邀圈住了脚踝。

沈邀往前迎了迎,高跟鞋的前掌压在肩上,他侧过脸,就是徐恒言秀巧的踝骨。

“为什么算了?”沈邀问。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偏头,一呼一吸间的热气就透过‍‍‎‌‌丝‎‌‌‎袜‍‍‌,缠上了徐恒言,蔓延的痒意,仿佛透皮入骨,半边身体都要软掉。

沈邀的虎口比徐恒言早感受到细密的颤抖,他还要不怀好意地追问:“不是你说要看,怎么突然又算了?”

徐恒言注视着沈邀的瞳孔微微放大了。

“你先放开。”他尽量用了冷静的语气。

依旧是命令口吻,但他紧张了。沈邀舌尖顶了顶下颚,心想不管徐恒言是真高傲还是假纯情,试探都要继续下去。

沈邀当然没有放手,大胆且恍若无人地随着上半身前伏的动作,从脚踝圈到了膝盖上方,说不上故意地掐起一团肉,手指陷在里面。

呼吸就在裙摆处,沈邀其实刻意地仰了仰头,但呼吸还是像一团一团潮湿的雾气,从徐恒言的短裙里钻进去,钻过‍‍‎‌‌丝‎‌‌‎袜‍‍‌细密的孔,撩拨到他的皮肉。

徐恒言徒劳地晃了下垂在沈邀背上的小腿,手紧紧抓着沙发垫,才能够维持平稳地对沈邀说:“滚。”

旁边的女生堆和其他陪酒的人都看过来了,都沉默着不敢出声,只是目光里流露出或惊讶或鄙夷的情绪。

沈邀感受到了,但还是没有放手。

那双温柔的、多情的、湿漉漉得像狗一样的眼睛甚至都没从徐恒言的脸上偏移一分。

沈邀和那些男孩们是不一样的,不止是能够被随随便便带走过夜的那些,也不是可以坐在客人身边一起喝酒的那些。

他独特在不听话,也可以不听话。

所以沈邀反而献祭似的又靠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说:“去房间就好了,只是看看而已,对吗?”

魔鬼也长着沈邀同样的脸吗?徐恒言几乎要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徐恒言不知道自己把沙发垫子掐出了和大腿一样的痕迹,正因为这样,沈邀引诱的问句没有得到回答。

但徐恒言已经不能掩饰自己的慌张。

禁果就在眼前。

是徐恒言先动的念头,魔鬼作出回应而已。

无论只是好奇,还是其他什么,徐恒言绝不能否认,他想。

真实的欲望艳俗而下流。徐恒言就是想。

沈邀觉得徐恒言随时会哭出来,和第一次来会所的很多客人一样,被欲望逼得摇摇欲坠。

可是徐恒言有点太可怜了。因为别人的视线绷得僵直,教养太好了,以至于连哭都不敢,只会虚张声势地说着“放开”和“滚”。但他也有点漂亮得过分。

漂亮到沈邀会暗自觉得“凭什么”的程度。

“会让你满意的。”

沈邀满腹坏水,却低声下气地对徐恒言说。堕天使。他突然想到这个词,于是对徐恒言笑了一下。

徐恒言嘴里咂摸到了丝丝甜味,粉红色的嘴唇抿了抿,藏住的“嗯”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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