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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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鹭卓懂没懂我的心思在卖水生菜面前变得无足轻重，我看到卖场里生菜被销售一空时的喜悦一直延续到回家。

进院子恰好碰到李昊洗狗的时候我心情好就主动上前去帮忙，两个人一边给狗狗擦干一边聊天，给狗狗们梳毛的时候李昊压低了声音偷摸问我，是不是和鹭卓谈过，我说没有。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又问了一遍“真没有吗？”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会觉得我俩谈过？不要被网友带偏了。”

见我否定，李昊撇撇嘴还是不相信，说着就拿照片要挟我，不说实话就不给我继续拍了。

他有些得意挑眉的孩子气还是有点可爱的，我心里觉得有趣顺势玩笑道“李导说不拍那就不拍了，你也别想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见我起身要走他也抱着狗追了上来“卓沅你别走啊，我不问了还不行嘛，欸！”这一打岔他倒是没再刨根究底。

和鹭卓谈恋爱，我倒是想过，但我们最近的距离也不过身体上的距离。

心意不通的我们怎么可能谈恋爱，更何况来这里之前的几年有时甚至连明天该干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有心情谈恋爱。

感情是个奢饰品，我和鹭卓暂时谈不起。

嗯，我用不起，也不需要。

或许今后慢慢好起来鹭卓会需要，那我祝福他。

只希望到时候他的女朋友能接受他那糟糕的审美，和没太多花招的技术。

那时我肯定也不会再给他当‎‍‍‌‌炮‌‍‍‎友‌‌‎‍，我要做个真正的好兄弟。

我坐在厨房外的长椅上愣神，望着后陡门的夕阳再一次隐没在瑰丽云霞后，新月爬上树梢恰好和最后一线日光交班。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亲密身份也终究是要还回去的，就像那时候他欠我的钱，为什么不能一直欠着，就不能留下这份人情吗？

既然留不住不如就从现在开始只做好兄弟吧，不然事到临头，霞光披满身我怎么舍得让太阳走。

活动结束的那天晚上鹭卓突然发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酒店里他快步走到我跟前用力抓住我的手就往前拽，我叫了他一声，他回头地那一刻我看到他冷着一张脸眼里满是不耐，完全没了往日的温和。

一旁离我最近的王一珩还叫了一声鹭哥，问他怎么了，他刚准备开口目光望向了后方，小跑着跟来的陈少熙也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明显感受到鹭卓原本只是不耐的眼神瞬间爆发许多怒火，他拉着我的手也更用力了些，似乎在极力克制。

鹭卓转过身没有解释，一路拉着我往前走，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了他和李老三的房间。

李耕耘看到我俩进了门也打算跟进来，结果鹭卓拦住他说晚上有事和我商量。

李耕耘被鹭卓突然冷沉的脸色搞得有点蒙圈，站在门外呆愣愣地问了句“那我怎么办？”

鹭卓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怒了，直接关上门高声吼了一句“赢不了小童你就自己睡走廊！”

我听到这话有点奇怪，八卦心思暂时占了上风，我凑近小声问鹭卓“小童和三子咋了？”

他红着眼偏过头瞪了我一眼，厉声道“管好你自己！”说着一把将我按在沙发上背对着他。

感觉到皮带被他拉扯的同时，我心里“咯噔”一声，本能让我立刻按住了他的手“鹭卓我今天不想做。”

他没听，手上的动作变得愈加急切。

“鹭卓！我说了我不想…”话没说完我就感觉屁股一凉，他连裤子都来不及给我脱掉，就这么半挂在我腿上，就迫不及待地用手指直接贯穿了我的‎‍‍后‍‌庭‌‍‌‎‎，没有任何润滑的干涩疼痛刺激得我流了些生理性泪水。

我并不知道鹭卓为什么会突然暴走，可事已至此我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索性也不再想着反抗。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调整身体状态，一边习惯性骂鹭卓“你特么好歹用口水润一润！”

他像耳朵里塞了驴毛一样，压根没理会我，还在那儿一个劲鼓捣，另一只手也攀上了我前身。

我后面太疼又太干，心里也压根没有什么兴致，前面能抬头才怪。

但它就是很奇怪的抬了头，鹭卓看到我有反应又撤出身后的手，从衣摆处顺着腰线一路摸到我的前胸，他揉了揉我壮实了许多的胸部，没一会儿就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碾着左侧乳粒。

老茧划过敏感皮肤时的麻痒混杂着指尖用力的一瞬刺痛，我分不清是痛还是痒，只觉得有什么如鲠在喉，我不敢叫出声也咽不下去。

鹭卓很了解我的敏感点，见我分神他悄然贴上颈侧落下一个轻吻，转而含住耳垂吸吮，“啧啧”水声像是利器不小心划过碗盘的尖锐鸣叫，在心上反复激荡却又无处排解，直到他重新摸到我的‎‍‍后‍‌庭‌‍‌‎‎，越来越顺滑的进入他将手指逐渐加到三根。

我终于找到发泄出口，看着面前只有酒店壁纸的墙面还是压抑着情绪，垂着头无声呢喃着他的名字“路卓豪”，与此同时他那双弹钢琴的恰好压在了某个点，我来不及收敛快感在全身蔓延的舒爽，按捺不住地呻吟出声。

我有些烦身体的本能反应，趁着鹭卓给‎‍肉‌‌棒‍‌‎擦润肤露润滑的时候往前窜了窜，想保持些距离，谁知他一巴掌拍到我屁股上，严肃道“别动！”

我整个人被这一下冲击得下意识憋住了气，脑子更是一瞬失神完全空白，心脏慌乱地跳动着我也分不出是兴奋还是害怕。

但想到鹭卓今天的反常，我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偷偷侧过头想看看他此刻脸色有没有缓和，我本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抬手遮住我的视线，可这次他没有。

他半跪在沙发上挺直了身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里没有丝毫温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

鹭卓面容过于冷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我本就忐忑的心更是慌乱。

我转过头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试探着开口问他“鹭卓你怎么了？”

“你不是想看我发疯吗？那你看个够。”他说完便开始了不管不顾地律动。

我没说完的话被他卡在嗓子里只能咽回去，但我知道他肯定误会了什么。

我原打算先让他发一次疯，可今天的他一点都不温柔。

不仅没了平日里似真似假的挑逗言语，也没了对我无限顺从的纵容，他强硬而不容置疑地绑住了我的手，接连换了三个姿势。他好像没有感知一样不愿停下，也没有对我求饶时的心疼，连一声满足的叹息都没有，似乎只是个不停律动的无情机器。

我被他弄得缴械第二次的时候就开始受不了，嘴一张咬在了他手上，“路卓豪你特么有种今天就干死我！”

我脸上泪水止不住地流，说的话却在他身上起伏颠簸里碎成几段，毫无威慑力甚至还有点撩人。

我烦死这不该有的身体反应，一脚踹在了又试图换姿势的鹭卓腿上“你有本事松开我，咱俩面对面做！”

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抖了一下，我以为他还是不敢，心里冷不住嗤笑，但没想到他真的把我压在身下，面对着他。

我难以置信地与他四目相对，他却突然倾身缓缓向我靠近，我以为他又要捏我的脸下意识转开头，嘴唇却正好蹭到他贴近的鼻尖。

我和他皆是一惊，相较于他眼里的复杂情绪，我更多的则是无从言说的慌乱。

他将我的手举过头顶慢慢松开了我腕上绑着的腰带，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红着的眼睛里积蓄的火焰，不再是骇人的仿佛要将人吞噬的大火，此刻消减成了一束火苗，又小又弱却亮如星光。

这样平视彼此的姿势让我有些无措，我侧过头不敢看他，下意识往上挪了挪，他双手钳制住了我的腰顺着腰线下滑到屁股，他悄然揉了揉以为我不知道，缓缓架起我的腿分开在他身体两侧，没有任何询问地用‎‍肉‌‌棒‍‌‎挤开‎‍‍后‍‌庭‌‍‌‎‎进口的褶皱，一点点推进甬道嵌入深处。

再次结合的交融让我忍不住想叹息，我们俩这些年磨合得太好，可如果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用‎‍‍‌‌炮‌‍‍‎友‌‌‎‍身份和鹭卓上床，我以后要去哪儿找个这么好的‍‌‎按‍‌摩‎‌‌‎棒‎‌‎‍。

我猛然意识到这段时间我都在试着脱离这个‎‍‍‌‌炮‌‍‍‎友‌‌‎‍身份，已经拒绝过几次鹭卓的邀请，或许今天真的就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徘徊着挥散不去，心底无端升腾起的苦涩酸楚让我突然没了继续做下去的兴致，也不想再面对鹭卓这张脸。

我第一次抵住了他还在起伏的胸膛，示弱着开口“鹭卓，我不想做了，不做了好不好？”他那双原本染了欲色有些动容的眼睛，瞬息间变得阴沉起来，他依旧沉着脸律动着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慌了神开始挣扎，嘴里有语无伦次”鹭卓我真不想做了，真不想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算了好不好，算了！”

他强硬地捏着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斩钉截铁地说着“不好！”

“为什么不好！！！你是不是就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被你上过！！！”

“是！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张钥沅是我路卓豪的！！谁都不能把你抢走！！谁都不可以！！”

听到这话我怔忪地看着他，也忘了挣扎“路卓豪，你不要胡说。”心照不宣的事实被挑破，我摇着头告诉自己鹭卓只是一时嘴快。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事实！！你就是我的！！”鹭卓发了狠地往死里撞我。

身体过于销魂的愉悦此刻反倒让我无比清醒“我是你的什么呢？”

“兄弟？‎‍‍‌‌炮‌‍‍‎友‌‌‎‍？同路人？还是父子？”我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想把自己逗乐，可眼泪却没有骨气地奔涌而下，打湿了枕头。

鹭卓凝视着我没有说话，此时的沉默好似凌迟地刀，每一秒时间的流逝都像在割我身上的肉，我已经等了五年，还要等多久我才能解脱。

“鹭卓…”我开口想给自己一个了断，鹭卓却凑了过来，那张泛着粉色的唇贴在我的眼睛上，他亲吻着我眼角的泪一路向下，吻到耳畔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耳廓，轻轻含着我的耳垂低声说“是爱人。”

我茫然地侧过脸望向他，我不是不信他，我是开始怀疑今夜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梦。

他的吻没有停，温软双唇在我脸颊落下了轻柔的吻，他甚至抵着我的额头亲密地蹭了蹭我的鼻尖，他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放缓了语速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你是我路卓豪喜欢的人。”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脑袋里响起了恼人地轰鸣声，不知道是谁点亮了脑海里那座灯塔，晃眼的亮度让我短暂失神，彻底失去了身体五官的控制权，眼泪卷土重来再次决堤。

鹭卓抬手给我擦着眼泪温声劝我别哭，他说不想惹我哭，他说他心疼，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我回过神与他四目相望，我们俩谁都没再开口，就这么安静地凝望着彼此。

此刻多年来的隐忍煎熬，恐慌委屈，全在心照不宣的静默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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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第三视角，下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