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正在试吗？”

-----正文-----

那次之后我们客气地相处了几天，但没多久出去工作也就把事儿给揭了过去。

毕竟在男生之间这也不算大事，太上纲上线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唯一让人难以释怀的是后续接踵而来的分离，和陆续减少的工作。

我那两年正处在一个少年与成年之间的游离地带，所以这个心情时常起起伏伏，情绪非常极其不稳定。

要不是那时候仅剩的青春荷尔蒙作祟，也写不出那首《长大》。

我当时觉得最难熬的就是这两年了，每天都兵荒马乱，忙碌过后看着越来越少的人我陷入了迷茫。

明明梦想近在咫尺，可为什么我伸长了手一切还是触不可及，我逐渐开始对自身产生了怀疑。

最颓废沮丧的那一阵，陪着我的除了老大哥，就是和我朝夕相处的鹭卓。

他真的，真的很像我姥姥家院子里的那条大黄狗。

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头叫他，他都会冲着我摇尾巴，无论我从多远的地方往家走，他永远都会高兴地朝我奔来。

他们似乎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像是不用睡觉一样，随时随地给与你回应。

欢乐的表象影响了我这个同屋人的心情，我被感染着又重燃了斗志。

直到，我有天半夜睡醒发现鹭卓的房门没关，我见里面还亮着灯就推门看了看，发现他正坐在电脑前发呆。

他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根本没察觉到我进了屋，我走近一瞅，他正在看以前的舞台。

我站在他身后陪着看完了一首歌，他取下耳机拿纸巾擦脸的同时我退到了门口，我叫了一声“鹭哥。”

他被我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看到是我赶忙用纸巾囫囵了一把脸，重新戴上眼镜问我“你怎么还没睡？”

我有很多可以打趣他的话，可是现在我一句也说不出，我随便扯了句“我起来喝口水，你也早点睡吧。”

他点了点头说“好，我马上睡。”

看着他眼里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我还是嘴欠地加了句“再熬下去真的要秃了。”

“滚你大爷的！”

枕头丢过来之前我迅速关了门，心想，这才是你，张扬的肆意的不拘束的你。

人生嘛，不就是起起落落，现在我们可能落下去了但还是有机会的，说不定哪天又起来了。

抱着这种自我安慰我也一步步的往前走着，尽管偶尔还是会陷入困惑，但更多还是觉得未来可期。

大概是内心调整后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那段时间我异常亢奋，甚至大胆到有些逾越的地步。

说起来也不算意外，只能说是个阴差阳错。

那天鹭卓本来有工作不在家，我一直在公司待到很晚才回去。

进门的时候我是觉得有些奇怪，鹭卓都走一天了这屋里还这么大味道，但也没多想直接回了屋，打算把之前电脑上的存货整理一下。

找电脑的时候想起来之前鹭卓拿去用没还给我，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推开了鹭卓的房门。

起初我没注意到房里有人，戴着耳机听歌视线一直盯着床边桌子的位置，是后来转身出去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床头挂着的帽子。

就这一眼，好悬没给鹭卓的下半身干废。

黑暗里鹭卓站在床边对着平板低头整理裤子，来不及穿上的外裤全堆在脚边，‍‎‌内‎‌‍‎‌裤‎‌‎‍也只堪堪穿了一半，还有半截‍‌肉‍‌棒‍‎‌直挺地没来得及收好。

我见他慌张用手遮挡的样子有些想笑，很显然他看到我进来就匆忙地想穿好衣服，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回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和他都愣住了。

场面倒是没有失控，只不过我站在门边位置堵住了他可以夺门而出的路，他迅速扯了一件上衣打算遮一遮，语气僵硬地让我赶紧出去。

我一时没来得及消化看到的画面也就听话的退了出去，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推开门我又冲了进去，恰巧遇见他握着发硬的‍‌肉‍‌棒‍‎‌犹豫要不要继续。

鹭卓见我进门赶紧背过身，语气不善地吼着“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要帮忙吗？”说着走到了他身边想看看他此时窘迫的表情。

“你想怎么帮？”鹭卓有些破罐破摔，索性整个人转过来坦诚地站在我面前。

我这才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想到他原本该在外地的行程“计划又变了吗？”

“你出去把门给我带上。”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听话的走到门边，关了门又转身走了回去“关好了。”

“我不是让你出去吗！”鹭卓是真生气了眉头都蹙成了山丘。

可他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气。

我仍不知死活地上手摸了摸他的腹肌，不得不说，鹭卓身材没有白练，紧实肌肉衬得前端事物愈发傲人，他还是有些先天优势的，嘴里说着违心地话“还不错。”

“卓沅我没和你闹，你现在出..”他没说完我已经上手握住了他的命脉。

“卓沅！”

“你小点声，我没聋。”

“你放..嗯！”鹭卓的声音有些变调，他侧过头不愿意看我，我能感觉到他屏息了一会儿才放缓了声音继续劝我“卓沅你听我的，你先放手，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你先放开！”

我忍不住笑了下“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说着加重了手上地速度“你是不是不喜欢温吞的？”

他依旧侧着脸不敢和我对视，双手被迫在身后勉力撑着快撞上的床头架，平日训练过的手臂因为用力清晰的肌肉线条在暗弱光线里愈发有力量感。

大概是害怕再发出不合适的声音，他紧抿双唇竭力抑制着喉间本能的反应，那张本就没有血色的薄唇呈现出近乎病态的苍白，与这苍白相对的是爬满晚霞余晖的脸颊，和被霞光扫尾的胭红耳廓。

真好看啊，我忍不住在心底发出喟叹，如果我能拥有该多好。

刹那间我有些晃神，手比脑子快地伸向了鹭卓青筋凸显的脖颈，差之毫厘的距离鹭卓一声闷哼打破了我的迷惘。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他命脉的手越圈越紧，没了原始律动的欢愉，只剩下桎梏的痛感，他忍无可忍才哼出了声。

意识回笼，我垂下头呼了口气笑着开口“看不出来你挺持久。”

“你这话什么意思！”鹭卓终于回了头。

“不是说运动的人都不太行吗？”我抬眸略带挑衅地扬了扬眉毛。

“你这什么表情！”他果然被我带偏了“你从哪里看出我不行了！”

“我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那你试..”嘴比脑子快的下场就是鹭卓急刹车也没刹住。

“我不是正在试吗？”我笑着向前走了两步，他被迫贴在墙边无路可走。

他的包皮被我推到极致，回落地瞬间我加快了些速度“现在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久。”

一时间房间里静谧地只能听到鹭卓愈发粗重地喘息，和皮肉来回摩擦的轻微声响。

大概是快攀至巅峰，鹭卓一只手无意识地用力抓着我的手腕，泛红地眼眶盛满了绮丽水光似渴求又似抗拒地盯着我，嘴唇翁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是觉得太快了吗？那我慢一点？”

我刚缓下频率，他抓着我的手腕就用了些力，我顺势看向他问“你在抗议？”他吓得想收回手，转头发现没有支撑不得以还是抵住了我的肩。

我又加了些速度凑近问他“是快？还是慢？”

鹭卓张着嘴艰难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卓、沅。”又奋力摇着头似乎想甩掉些什么，或许是羞耻或许是快感，但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放手，至少此刻不会再有挫败感让他垂头丧气。

虽然我这样对他也未尝不是一种打击，可我会加倍奉还。

最后的那几秒他一把推开了我，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有些不解地看向他，还在快感里的人竟然分神和我解释“脏。”

大概没人能理解眼前画面给我带来的震荡，鹭卓那张潮红满布的脸明明极尽销魂，可他控制着性器喷薄出半透明液体的手又意外纯情，我一时分不清他究竟在‎‍‌‎情‍‎‌‍欲‎‍里沉沦，还是更怕脏了我的衣服。

我也是男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欲望里人是没有理智的。哪怕再克制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别说分神了，为了快感甚至会无所顾忌地索求，哪怕代价是爱人会因此受伤。

是什么样的人会在本能里分神照顾共舞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会怕脏了舞伴的手？

我们俩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次生理发泄，不会有丝毫情感投入，可他偏偏在意那些无关紧要，在意那些被忽略的。

如果说我之前对鹭卓更多是好奇试探，是小孩在长成大人前的实验，那么这一次，或者说这一刻，我心底的天平彻底失了衡。

或许在我与他都未察觉的倏忽之间，那些异于常理的下意识反应才是真实的我们。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