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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冲进病房的时候，喻昭正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他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大口喘气的谢砚。

以为谢砚是来关心他的，喻昭脸上闪过一秒惊喜的神色，但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小骗子这件事已经暴露，惊喜很快就转变为尴尬。

他还想着躲几天呢，这才第一天谢砚就来兴师问罪了。

喻昭放下粥，把自己裹紧被子里，脸也埋起来，像个小鸵鸟似的。

被子里又闷又热，黑漆漆的，喻昭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谢砚发话，便悄悄漏出双眼，正巧和床边的谢砚对视上。

alpha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生气，反而……有种开心的兴奋的感觉。

喻昭很少见谢砚表露这么明显的兴奋的情绪。

看起来问题不大，他悄悄松了口气，遮在脸前的被子被一把掀开，喻昭小声叫了一下，“呀，别。”

谢砚看着喻昭闷地红扑扑的脸，问他：“不热吗？”

医务室的病房不大，放了张床，再进来一个人，有些挤。

喻昭逃无可逃，干巴巴地回答：“不，不热。”

“哦，”谢砚说，他心情很好，不知道喻昭在躲他，于是弯腰，离得喻昭很近。

他动了动鼻子，“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医务室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遮住了喻昭身上仅存的那点香气。

喻昭显然还没适应自己omega的身份，刚分化完，还不会熟练地控制信息素，腺体鼓鼓涨涨的，看起来诱人极了，就这样还敢和alpha共处一室。

被alpha问信息素的味道也不感到冒犯。

他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病号服顺着动作摩擦，领子下的第一个扣子没有系上，露出大片乳白的肌肤。

稍微有点动作骨头里就传来酸痛，喻昭努力稳住表情，回答谢砚刚刚的问题：“医生说是玫瑰花味……”

谢砚的喉结一滚，想起昨晚怀里香软的身体，难怪又香又甜。

他说：“很香，很好闻。”

很直白地夸赞，弄得喻昭有些羞，他还没适应以omega的身份和谢砚相处，于是找借口催谢砚离开，“挺晚的了，你不回宿舍休息吗？”

谢砚一眼看出喻昭的想法，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多危险吗？”

“一个散发着香气的，浑身发热的omega，”

谢砚的手有些凉，指尖顺着喻昭的侧脸向下，在离腺体还有一点距离时停手。

“还好我找到了你，不然，你猜你会有什么后果？”

微凉的指尖按了按肿胀的腺体，喻昭登时呜咽一声，软了身子，眼里被刺激出泪花。

“谢砚，不要摸我那里，医生说不可以摸。”

还是没有性别意识，即使被alpha触碰了腺体，喻昭的第一反应是医生说不可以，而不是omega不能随便给alpha乱碰。

被谢砚碰了一下后，喻昭觉得那里更难受了，他低下头，主动露出腺体，说：“这里好难受啊，谢砚你看一下，是不是更肿了？”

脊骨凸起的后脖颈侧边，鼓着一个小包，最外层皮肤红红的，下面的腺体控制不住地泄出信息素。

谢砚的眼神一颤，缓缓闭上眼，拉起喻昭的衣领遮住那片皮肤。

发现喻昭还没有身为omega的常识，他叹了口气，说：“不是医生说不可以，而是这里不能被alpha碰，腺体是不能随便露出给alpha看的。”

喻昭惊讶地啊了一声，“我忘了。”

谢砚问：“你知道omega主动给alpha看腺体是什么意思吗？”

喻昭摇摇头。

而后谢砚面无表情地说：“邀请他标记自己的意思。”

他凑近喻昭，在他耳边轻声讲，“简单来说，就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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