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哭得季冬心脏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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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余秋坐了五个小时的车赶到医院,瞧见季冬醒着,才终于能喘出一口气。
季冬伸出右手捏了捏余秋的脸,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我没事。”
说完,季冬又丢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让小秋赶过来。”
杨絮撇撇嘴:“你确实昏迷不醒嘛,要是人真的没了,不得让小秋见你最后一面?”
余秋听着声音,这个男人就是打电话给他的人,但是说出来的话实在难听。
“哟,季冬,看你家小兔子的眼神,像是要我把生吃了!”
余秋瞪他,嫌弃他乌鸦嘴。
季冬笑了两声,当着杨絮的面,用手指勾过余秋,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真的没事,只是在车里被撞了一下,医生说轻微脑震荡,明天就能出院。”
余秋这才放下心,不过对于季冬当着别人的面亲他这件事,还是觉着有些羞。
季冬懂他,于是又开口:“杨絮是我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和我的事,他都知道。”
“何止知道啊,他在国外那段时间,都是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他的,还让我偷拍你的照片发给他,我都快变成专业狗仔了!”
余秋一下子接收太多的信息,脑子有点发懵。
季冬握他的手,指腹轻轻抚着手背。
“只是上大学之后的事情,我听说妈去世了,你被送去孤儿院,后来又从那里跑出来了。我不放心,才让杨絮帮忙调查你的情况。”
所以那个时候,季冬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余秋拽紧被子,幸好,孤儿院里发生的事情,季冬什么都不知道。
季冬让杨絮带余秋回他家休息,余秋却执意要留在医院。
“乖,明早让杨絮带你来接我出院。”
杨絮一把揽过余秋,笑着调侃:“你家小兔子归我咯。”
“好好照顾他。”
季冬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杨絮冲季冬摆摆手,带着余秋离开。
杨絮家离医院不算太远,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余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却一直皱着眉头,似乎有心事。
“想问什么就问吧。”
杨絮趁着等红灯的空隙,侧身揉了揉余秋的脸。
“别咬嘴唇,都要出血了。”
“我的事情,我哥知道多少?” 余秋的语气算不上好,“你又知道多少?”
杨絮轻笑一声:“有什么事情是我能知道,但是你哥不能知道的吗?”
余秋又不说话了。
“说了别咬嘴唇,再咬我就亲你了。”
杨絮总是笑着,余秋分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一般人听到我说这种话都会生气,你好像不是很在意。”
杨絮松开刹车,车子又缓缓前行。
“你是我哥的朋友。”
余秋能相信季冬的朋友,就像他永远相信季冬。
“你长得挺好看的。”
杨絮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
“我拍了很多你的照片,但是只给了季冬一部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余秋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眼神也下意识开始躲闪。
杨絮把余秋的变化看在眼里,猝不及防地停了车,逼近余秋,把他圈在副驾驶座上。
余秋伸了手去挡,身子缩成一团,眼眶一下子红了。
杨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只兔子”,又坐回到位子上。
“骗你的,季冬恨不得把我家都搜刮了,只要和你有关的东西,他都跟疯了一样,这是偏执,是病。”
杨絮继续开车。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余秋也有病。
余秋再三和医生确认过季冬的身体没有问题,才接他出了医院。
“我还约了人,就不送你们了。”
杨絮冲余秋抛了一个媚眼。
“小兔子,我们下次见。”
说完也不等余秋应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上车离开。
“哥,你的朋友,好像有点奇怪。”
“怎么,讨厌他?”
季冬的车被送去维修,只好叫了辆出租车。
余秋摇摇头,跟着季冬坐上车。
“他只是看上去不着调,其实是个很靠谱的人。”
不然季冬也不会拜托他去调查余秋的事情。
“哥也是个不着调的人。”
余秋气他丢下自己,甚至还出了车祸。
季冬不辩解,只是让司机开得更快一些。
“我们去哪儿?”
余秋又瞧着道路两旁的景色眼熟,这里是他和季冬出生的地方,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季冬只说了两个字。
“回家。”
余秋和季冬小时候住的房子是那种老式平房,两居室带个客厅,厨房和浴室都很小,还经常停水停电。
余秋和季冬住在一个房间,大床挨着小床,但是余秋大多时候都睡在季冬的床上,不是抱着他的胳膊,就是搂着他的腰。
爸妈的房间在另外一头,所以兄弟俩讲话也不避着什么。
站在记忆中的家里,余秋有些恍惚,他不知道眼前的场景是梦,还是说他活过的那些年岁才是一场梦。
“我买下了这个房子,花了些工夫,改成以前的样子,还差一点,想着过几天再接你过来的。”
没想到意外的车祸让余秋提前过来了。
“给小秋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不喜欢。”
季冬没想到余秋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
下一秒,余秋就撞进季冬怀里,声音颤抖着哭。
“我不要房子,我要哥不在的那些年,我要哥回到过去,陪着我长大,我要哥一直陪着我,不要再离开我……”
余秋哭得季冬心脏发疼。
他又何尝不想亲眼看着余秋长出每一块血肉,那些时光落在余秋身上的印记,他只能让杨絮用相机记录下来,穿过千万里的想念,用无数个定格的瞬间拼凑出他日思夜想的模样。
季冬一下一下轻揉着余秋的背,用小时候的方式安慰他。
“我不会再离开的,那些欠你的,我都会补偿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哥。”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季冬一句一句地哄着,余秋哭累了,被他抱到他们两个房间里的大床上,扯过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又哄他睡觉。
晚餐是季冬亲自下厨。
以前爸妈工作忙顾不上兄弟俩的时候,季冬就做饭给余秋吃。
夹生的蔬菜,炒糊的肉片,忘记加盐的汤,好像每顿饭总会出现一点意外,但余秋从来都不会介意。
“哥的厨艺变好了。”
其实无论季冬做得怎么样,他都会吃完。
“合你的口味就好。”
季冬没说,他在国外特意找了厨师学做饭,他想给余秋一个未来,所以什么都要准备好。
吃过饭,两人赖在沙发上看电视。
季冬为了还原以前的屋子,连电视也是老式的彩电,只能收到几个电视台,余秋看了一会儿新闻,觉着无聊,又转台看起了动画片。
八点多的时候,季冬就催余秋上床睡觉。
“明天还要上学。”
季冬把戏演足了。
余秋笑了笑:“那哥明早送我去学校。”
“好。”
季冬应着,把人带去浴室。
“哥,你帮我洗澡吧。”
余秋拿过肥皂和浴球,塞到季冬手里。
季冬挑了挑眉,丢出一句:“把衣服脱了,进浴缸里去。”
余秋来得匆忙,没带换洗的衣物,全身上下穿的都是杨絮的,季冬早就看着有些不顺眼。
余秋脱了衣服,坐进浴缸里,小时候觉着又大又深的浴缸,现在也不过刚没过腰而已。
季冬挽起衣袖,余秋瞧见他的机械手臂,垂下眼,伸手摸上去。
季冬用手背蹭了蹭余秋的脸,没有出声安慰,低头认真地用肥皂在浴球上揉出细腻的泡沫,覆在余秋背上,轻轻地搓。
不带任何情色或者挑逗的意味,季冬仔细地帮余秋搓洗身上的每一处,连指缝都洗得干干净净。
余秋被搓红了,像是煮熟了一样,透着热气腾腾的粉,眸子里都装着水汽。
“哥,你进来和我一起洗。”
小小的浴缸,勉强能装下一个成年人,再挤进来一个,两人的身体就得紧紧地贴在一起。
“以前我俩都是一起洗的。”
余秋歪着头,靠在膝盖上,鼻尖上蹭着一小团泡沫,眼神无辜又单纯。
季冬没有拒绝,余秋看着他脱下身上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腰腹间紧实的肌肉,又脱下西装裤和最后的四角内裤,还没抬头的阴茎沉沉地坠在双腿之间,余秋只是这样看着就无比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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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是哥哥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