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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你个疯子!!”
失去了二子的沈九更加绝望,他不明白——他如今已经没有做出要伤害洛冰河的举动,只是在用着自己的方式自残自己拿自己的身体泄愤为何洛冰河依旧不坑放过他?
“我?疯子?沈九,你不也是个疯子吗?”
岂料,洛冰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临走前嘴唇上下一碰说出来的话让沈九愣在原地许久,当沈九逐渐回过神来时,他看着地上还未处理的孩子尸体,他长时间跪着,也因身体虚弱一时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便艰难挪动着身子到了尸体旁。
我早该知道洛冰河让我生孩子,无非就是想变着花样恶心我。
沈九难过的心想,他是替这些孩子而难过。他想将孩子抱到怀里,可他因为刚才用手撑着地面的挪动也耗费了不少力气,他只得取出帕子细细的给孩子擦了擦脸上的脏污。
“对不起,”沈九哽咽着,“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早该在你们刚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们。”
他知道这些孩子有多渴望得到洛冰河的重视,洛冰河现如今也不只是与他沈九有了孩子,洛冰河对各个嫔妃生的孩子和他所生的孩子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或者说,洛冰河是有意在沈九和孩子们面前表现出偏爱其他嫔妃生的孩子的模样。
但洛冰河对那些孩子究竟如何,又如何看待那些孩子,也许只有他洛冰河自己心里清楚,沈九心里清楚——对洛冰河而言,这些孩子根本不重要,他想要的只是女人,孩子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他在生育方面没有问题,以及孩子是洛冰河和那些女人促进感情的工具。
洛冰河只爱自己,他只在乎自己每天过得开不开心愉不愉快,其余的一切都是他权利的象征,女人也不过是他的玩物,当然他沈九更是。
洛冰河总爱在他身上寻开心。
看到沈九,洛冰河总爱笑,笑容里却是对沈九最大的讽刺,还总爱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沈九也不能开口反驳骂回去,不然就会被拔掉舌头。
沈九回去之后,他再也不敢不服从洛冰河的命令,他知道就算他亲手杀了所有孩子自杀也无法摆脱洛冰河,还不如就成为洛冰河想要操控的提线木偶,他回去后开始暴饮暴食,开始把身体养回来,养到洛冰河能够接受的样子。
过了几个月,他在一个寒冷下雪的深夜主动去找洛冰河,遥远看到洛冰河刚进一个女人的宫殿,他没让人去叫,而是在外面跪着登洛冰河爽完出来。
“哟,师尊,都晌午了,怎么还跪在这里?”
洛冰河昨晚就在这女人殿里睡下了,他看到沈九跪在殿外,身上都是冰渣,露出疑惑的表情。
沈九知道,洛冰河是知道他一直在殿外的,因为洛冰河根本没有在妃子那里过夜的习惯。
“我在等你,我身子养好了,我们……继续吧。”
即使觉得和洛冰河说一句话都胃里犯恶心,这些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沈九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这些话。
洛冰河看着他小心谨慎低眉顺眼的模样,觉得这样的沈九有些好笑。
“师尊,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
还不是怕你动不动就杀一个孩子。沈九没回答洛冰河的这个问题,他只是默默的转移了话题:“今天做吗?不做的话,我走了。”
“师尊这是不愿意看到再有孩子死在你的眼前,所以才变乖的,是吗?”
沈九没有厚的衣服可穿,又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夜,身体都快冻僵了,洛冰河看着沈九随时都要被冻成冰块的样儿,便让沈九起来跟他先回寝宫再说。
“起不来。”沈九努力了,但还是起不来。
“来人,把沈仙师扛到本座宫里去。”
洛冰河看着几番起身但都失败了的沈九,便打算叫几只魔族帮他一把,沈九也只是说了声“谢谢”,便被那些魔族扛着去了寝宫。
“既然你这么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吧?”
等沈九身体暖和了一些,洛冰河看着他,笑眯眯的问。沈九咬着牙点了点头,他知道洛冰河的要求一定很过分。
果不其然,洛冰河拍了拍手,寝宫里服侍的下人们立刻会意,退了出去,但他们很快又回来了,他们五个手里都是用被单包裹着的小婴儿,还未等沈九细看,洛冰河打了个响指,每个婴儿的脸都被白布给盖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沈九问,洛冰河笑着将一把匕首塞到沈九手里——那把匕首正是沈九刺杀洛冰河的那一把!
看着匕首上熟悉的纹路,沈九身体猛的颤抖起来,失去二子的记忆和恐惧让他大概明白了洛冰河想要做什么。
“这五个婴儿,其中有一个是你新生的那个孩子,其余的四个是我嫔妃所生,你可以任选四个杀掉。期间你不能与婴儿接触,也不能让他们发出声音,任何违反规矩的行为,我都会将他们全部杀死,懂了吗?师尊。”
“洛冰河,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就算你要考验我是否真听你的话,你也不应该拿他们测试我。”
沈九声音颤抖,洛冰河却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师尊,我不在乎。”
“这孩子也是她们怀孕九月生下的,她们若是知道了,她们不会恨你吗?”
“不会,她们只会爱我,只会扑到我怀里痛哭流涕,她们只会恨你为什么杀了她们的孩子,恨你为什么要乖乖听我的话杀了她们的孩子。”
“那我不听你的话了,”沈九将匕首放回洛冰河手里,“我不想杀自己的孩子,也不想杀别人的孩子。”
“你不杀,也得杀。”
洛冰河接过匕首,趁沈九低头的当儿,顺手将匕首扔向了离他俩最远的婴儿,只听得一声惨叫,沈九猛的抬头望去,看到抱着那名婴儿的下人和婴儿都倒在了地上,匕首刺穿了两个胸膛。
洛冰河抬手,匕首回到了他的手里。
“本座帮你解决掉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你自己来,若你还是优柔寡断,死的,可不只是这几个了,到时候,本座的所有女人来你那寒冷的小破屋里找你算账,想想就好玩。”
“去吧,师尊。你自己去杀,死得也就四个,让本座帮你,死得可不止四个啦。”
沈九也只得硬着头皮起身走到那剩下的四个下人和孩子跟前,这些孩子脸盖着白布他也认不出哪个是他的。
如果可以,沈九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活下来,可他也知道,那些疯狂的女人失去了孩子,又怎会放过他的孩子?
与其让他的孩子活得整日担惊受怕,或者死得更惨,不如他亲手解决,给个痛快。
“冰河,”沈九扭过头看着洛冰河,“哪个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先杀了他。”
洛冰河注意到了沈九眼眶里含着的泪水,他对沈九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他指了指沈九面前的婴儿,沈九想问能不能掀开看一看,但想到洛冰河说的规矩,他便没有问了。
他低着头攥紧了手里的匕首,眼眶湿润,他小声口中念了好几次对不起后,才举起匕首猛的刺下,当看到血的那一刻,沈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短短几个月,他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现如今让他自己亲手杀掉孩子,他难以接受。
洛冰河看着沈九的背影,他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件和他无关甚至说让他无聊透顶的戏。
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沈九自然也狠下心来又随手杀掉了旁边两个,他手起刀落,下手快准狠,这是他唯一能给这些不幸的孩子最好的处理方式。
他们没有感觉到多痛就能永远闭上眼睛,最后,沈九抱着还存活下来的最后一个孩子,他掀起白布,怀里的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由于沈九抱孩子的时候让孩子受惊惊醒大哭,他只好欣慰怜爱又是失望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等到孩子止住哭声,沈九摸了摸这个孩子的头,又小心的把婴儿交给了那魔族下人。
“啪啪。”
突然,他身后的洛冰河又拍了拍手,那抱着孩子的魔族突然将婴儿举起,狠狠地将婴儿摔在地上——洛冰河从未想让任何一名婴儿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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