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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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援之被他指尖的动作摸得瑟缩了一下,听着那放荡的话语,第一反应是起身离开,但想起此刻自己不着寸缕,又霎时顿住了动作。
祁诉察觉到手下的抵抗力道,见他那进退两难的模样,觉得好笑。
他松开孟援之的双腕,后撤了些距离,目光轻佻而暧昧地扫视了他一圈,慢悠悠地说:“怕什么,你身上哪一寸我没瞧见过。”
湿漉漉的布料贴着胸口的皮肤,让人觉着不适,祁诉拎起自己的领子轻轻抖了抖,大发慈悲似的接着道:“行了,你再泡下去,怕是人都要皱了。”
此话一出,孟援之心里反而微微松了口气,明白祁诉至少不会真做出同他一起沐浴这荒唐事来了。
两害相较取其轻,趁他还没喜怒不定地反悔念头,孟援之犹豫片刻,还是从水里站起了身。
水珠从他身上滴滴答答地流下,重新融入了水面,漾开圈圈圆圆的波纹。
感受到祁诉毫不避讳、玩味打量的视线,孟援之撇开眼眸,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一步一步踏着台阶出了浴桶,赤脚踩在了地上。
他的长发被簪子挽着,背上的风光一览无余。
线条流畅的肩胛,光洁细腻的肌肤,还有那纤纤的腰线,瘦削的胯骨……
实在太适合一手握住,细细地摩挲抚摸,再掐出些爱欲凌虐的痕迹来。
不过这般美景还没来得及让人好好欣赏品味,就被骤然遮掩藏匿了。
孟援之抓过架子上搁着的亵衣披在自己身上,快速地低头系好了带子。
穿好最里的贴身衣裤,他转回了身,眼神复杂地看着祁诉,像是无声的控诉和指责。
祁诉挑了挑眉,一副还没瞧够、颇为惋惜的模样,啧了一声,理直气壮地评价着:“小气得紧。”
孟援之不想理他,伸手去拿那套苍绿的常服。
祁诉见状,轻飘飘地拦住了他的动作,瞥了眼一旁的艳丽后服,问:“为什么不穿这套,是不喜吗?”
“我不会穿的。”孟援之没什么表情,冷淡地回绝着他。
可祁诉却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只说:“做工确实复杂繁琐了些,爱卿不会穿,朕来帮你便是。”
说着,他搂过孟援之的腰将他拉近自己,身躯紧贴,尽是亲密无间的模样,笑意吟吟地补充道:“这点小事,还是乐意效劳的。”
孟援之挣扎了一下,无果,微微仰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连做场面的尊称都不想再说,忍不住道:“得空请太医看看。”
“疯疾怕是难治呢。”祁诉闻言,笑笑,不为所动。
他松开孟援之,径自从架上取了衣衫,像打扮心爱的布偶一般,一件一件地亲手给他穿了起来。
从小巧的义领到精致的马面裙,再是圆领袍和大衫,祁诉的手在孟援之身上游走着,系衣带,扣扣子,每一步都做得认真而着迷。
婚服明明是女式的制作,可肩宽衣长甚至就连系带却都是无一不体贴合适,不长不短,不多不少,显然就是比着孟援之的尺寸裁的。
孟援之不配合,也不反抗,任由祁诉摆布。
他看着祁诉乐在其中的脸,忽然淡淡地开口说道:“秦尚书在夺嫡之争中对陛下支持颇多,他的幺女,先皇原本就是打算指给你做王妃的。”
祁诉正在扣着霞帔,听了这话,手上动作一顿,倏忽转过了头。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语气不善,问:“你想说什么?”
“听闻秦小姐温婉多才,容颜如玉,这身凤冠霞帔,想来更适合她一些。”孟援之继续说道,看起来倒真是一副为祁诉周全考虑的忠心臣子模样。
婚服已经穿戴完毕,祁诉收了手,静静地看着孟援之。
华服锦衣最是衬人,面前的人眉眼本就生得好看,现在更是叫人一刻也挪不开眼睛。
层层叠叠的繁华衣裳犹如枷锁,却丝毫压不弯孟援之挺直的背脊。
他端方地站在那里,眼神澄澈而清明。
“你想我娶她吗?”祁诉问他。
这话已是在强压怒气,孟援之同他相处三年,不可能听不出来。
但他依旧开口回答:“你应该娶她的。”
“好,好……”祁诉气极反笑,掐住了孟援之的脖子,指尖收紧,又不忍心,咬牙切齿地说,“当真是朕的好爱卿。”
下一刻,他松开手,直接将孟援之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孟援之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瞬天旋地转,只觉眼前一花,头都晕了。
霞帔两侧对称的东珠硌得他发痛,他挣扎着,有些失态和慌张地喊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祁诉充耳不闻,只是用强劲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了孟援之的大腿,以防他乱动摔落。
他绕过屏风,阔步走到偏殿的里间,一把将孟援之丢到了床上。
祁诉看他的眼神晦暗而危险,酝酿着无尽的风暴,情绪在爆发的临界翻滚。
他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俯下身缓缓开口:“在其位谋其政,爱卿为国为民,现今穿着皇后的衣裳,那就代秦小姐,行一行皇后的职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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