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是刚才分不出来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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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回到家里,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人在等我,洪弈没来,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快过年了,除了公事繁忙,他应该也出不来吧。一个人无论有再厉害的背景,再出众的能力,出来这个社会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一群人围着你捧着你,但你也得去围着捧着另一群人,而洪弈的另一群人除了他的上级,还有他的家人甚至老丈人一家。
回家刚一会儿程子霖打电话来,问我昨晚打电话怎么没接,估计是夹在洪弈的电话里被忽略了,我直说昨天和殷九霄去开房了。
程子霖啧啧两声,问我晚上出来玩不,我有些心动,但一听是去“镜花水月”,想到梁坦,我就婉言拒了。程子霖也没劝,说想来打电话就挂了。
接着铃声又响,我以为是还是程子霖接起来就说:“说了不去。”
洪弈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去哪?”
我吓一跳,弱弱叫了声弈哥。
洪弈对于我昨晚没接他电话的事一字不提,只说:“晚上在家等我。”
大概是留着总账一起算的意思。
我不是被吓大的,所以真的经不起吓,于是怀着逃避心理去找程子霖,程子霖说他们改到“春花秋月”唱歌去了,我想正好不用碰见梁坦。
程子霖新换的男朋友就是那天那个贝斯手的朋友,叫赵赵,大概是这两个字吧,他换人的频率让我觉得根本没有记的必要。
我人虽跑出来了,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像个怂包,只能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巴望着醉到忘记凡尘俗事。
所以人啊,如果存心要醉,就偏不能如愿,我这种酒量都能越喝越清醒,无趣得很。
“我要去放个水,一路不?”我把程子霖从他新男朋友身上扯下来。
“这里不就有厕所,去外面干吗?”程子霖不乐意去,他是个恋爱脑,只是对象得常换常新,不然无法保持,实际上就是一拔吊无情的渣男。
“我顺便抽根烟。”感到下腹阵阵紧绷,我懒得同他废话,径自走了出去。
从厕所出来后,我推开对面紧急出口的门,在楼梯间开始吞云吐雾。这里没有暖气,我穿着毛衣觉得有点冷,捏着剩下的半根烟准备出去,有人先一步把门打开,看到来人我愣住了。
对面的人也没说话,我们之间只隔着一米的距离,他一大步就跨到我面前,然后把我整个抱住。
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不由回抱住他。
这时他突然笑了一声,说:“许绵,你不说话是刚才分不出来是谁吧。”
我当即收回手,恼怒地推他,他早有准备似的,用力把我勒在怀里。
“殷列星,你再用力点我要吐了。”我说真的,他也感觉出来了,但还是没放开手,只是松开了些。
我也没再挣扎,靠在他身上缓了会儿,说:“你这样很无聊,以前没少干吧。”
殷列星说:“逗下你而已,又不是存心骗你。”
我嗤之以鼻:“你骗得了吗,一脱衣服就露馅了。”
殷列星笑着说:“我有说骗你上床么,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我顿时羞红脸,再次推他:“那你放开我啊,这样抱着让人很难不误会。”
他牢牢箍住我,在我耳边说:“你没误会,只是我从不骗人上床。”
我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看到你突然想操一下的意思。”
我把脸别开,道:“你找别人吧。”
“因为小景?”他说着,居然真的放开我。
我嗯了一声。
“你喜欢他什么啊?”
我说不出来,觉得殷列星也不是正经想问,干脆不回答。
果然他得意地说:“是不是觉得他有的我都有,不好说呀。”
我哼了一声,这次轻轻地推了下他:“走了,这里好冷。”
“冷你喝完酒往这里钻,一会儿保准流鼻涕。”殷列星重新把我搂住,边往里走边说,“就你这满脖子的印还敢脱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刚被操了。”
我忍不住说:“别一口一个操字,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他乐了:“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少逗了,你这样子不会缺人。”
“你知道就好。”说完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
这条走廊极长,有人从其中一个包房走出来,尽管灯光并不明亮,但我怎么都不会认错,他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大概也是去厕所。
我的脚步慢下来,殷列星却没注意,因为他也看到了洪弈,并叫了声:“弈哥。”
我目瞠口哆地看向他,比在这里巧遇洪弈更让我吃惊,还是洪弈的声音将我的魂儿召回来。
“朋友?”
我下意识说是,等听到殷列星的回答才反应过来洪弈问的不是我。
我不敢看洪弈,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他却连一眼都吝啬给我,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我看得出来他在生气,咬牙切齿的那种生气。
“那弈哥我先走了。”殷列星看起来并不想和洪弈多说什么,脚底抹油走得飞快,我手脚发软完全跟不上,几乎被半搂半抱着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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