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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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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留恋的那抹温柔从来不是在床上

-----正文-----

尽管我才20岁,可我已经用了好多年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还留在洪弈身边。

洪弈在我家过一夜,我起码要用两天时间去恢复,他嘴上叫我宝宝,却用越来越暴力的‍‌性‎‍‍爱‌‍对待我。

我对着窗户玻璃上反射出的人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是我自己记错了,让我留恋的那抹温柔从来不是在床上。

我那时太害怕了,父母意外离世,一夕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我在孤儿院待了两个月,睡不惯那里硬邦邦的小床,吃不惯那里又咸又油的饭菜,没有人欺负我可同样也没有人对我好。

我不愿意去上学,每天除了哭就只想去墓地看看我爸妈,我想吃妈妈包的烧麦,想和爸爸一起踢足球,我抱着冰冷的墓碑问他们为什么不带走我。

洪弈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在大雨磅礴的墓园,先是有把大伞撑在我的头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伞下直喊造孽,说这个地方哪里来的一个小娃娃。他想拉我起来,我抱着墓碑不撒手,仰着头叫他别碰我,然后我就看到了洪弈。那么多人我只看到洪弈,他穿着迷彩服,也在看我,我叫了他一声叔叔,我说你是警察叔叔吗。

他走过来,身后帮他打伞的人也跟过来,他的手伸到伞外,递到我面前,豆大的雨点一下就把他的衣袖淋湿了。我赶紧拉住他的手,他把我抱起来,我小声跟他说会把他弄湿的,他一点不嫌弃,还安慰我不要紧,车上有毛巾,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我说要。

洪弈那年20岁,没办法用他的名义收养我,但这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他的确亲自抚养了我,甚至带我进部队一直住到我小学毕业。

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天生就这么没心没肺,离开孤儿院,有了新的家,重新过上舒适的生活,重新有人给我爱,我便很快走出丧亲之痛。

若非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我变得比小时候更加黏人。洪弈平时训练任务重,他没有空,我放学就去训练场看他,无论他们练到多晚,我都等着和他一起去食堂。

晚上他和其他人一样睡大通铺,只有难得的休息日他才会回到特地给我安排的小宿舍。我是断然不会一个人睡的,整整三年,每到熄灯后我都会溜进他们宿舍,爬进洪弈的被窝里。这时总会有人在黑暗中开玩笑,哪来的小耗子又偷偷溜进来找叔叔。

洪弈说还好我是男孩子,要是个女孩,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安排不了我。我那时也很庆幸,不过嘴巴上却说女孩恐怕就不会这样粘他了,10岁的小孩已经懂得‍‌‎‍‎男‎‌‍女‎‎‍有别,怎么敢和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睡在一起。

洪弈走后的第二天我还是没挨住发起烧来,迷迷糊糊想起从前许多事,也可能是做了梦,反正幻象里我看到了虞姐姐。

她是洪弈收养我以后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现在想来她一个将门之后,和洪弈又情投意合,实属良配。她待我也好,当年我寸步不离洪弈,跟着他去约会,虞姐姐也不恼,后来还将她和我同龄的弟弟带出来陪我玩。

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大概因为她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洪弈的关系,但她对她亲弟又很暴力,只要那男孩对我稍微表现出不耐烦,头顶必然会吃他老姐一锭子。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虞姐姐早已嫁做他人妇,有一年我在商场看见她带着女儿逛街,竟没有勇气上前打个招呼。

我觉得我可能会烧死在家里,从床上到地上,一路连滚带爬终于找到被埋在一堆衣服下的手机。

开机后除了广告推送,只有一条信息,是殷九霄发来的,在昨天我说有事之后,他发了条语音,说:“绵绵,你让我说什么好。”

也有别人叫我绵绵,可每当这两个字从殷九霄嘴里说出来,我总会想到他说“目成心许的许,情意绵绵的绵”的那一刻。

尽管感冒已经让我涕泗横流,可我仍旧想哭,我哽咽着说:“小景,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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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是我写过最娇气的小受,请大家对他的缺点视而不见,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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