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却是轻轻地笑了,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触。 “听到了,风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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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嗓音本就低沉,此时又是用耳语的音量,到了迹部耳边与震动无异。懒散的关西腔说着隐晦的情话,每一个音节的下沉、上扬都引起他内心一阵瘙痒,听得让人直想吻他。
迹部不自然的偏过头:
“......还用这么老套的台词,你——“
这一眼看过去就没了声音。
今夜的月亮似乎离人格外近,也格外亮,雪白的一轮高悬在空。迹部在卧室露台上养的玫瑰刚开了几个小小的花苞,此刻也被镀上了一层幽幽的银光。
他难得被唤起了浪漫细胞,安静地靠在身后人怀里赏起了月。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忍足侑士。
那人惯于戴着面具行走于世间,也惯于封锁自己的灵魂和内心,带着一身看似无法击碎的理智游离在他左右。
不管是自我保护还是试探,在迹部眼中都不重要。他只知道自己几乎是毫无阻碍就闯进了忍足内心封闭已久的安全空间,并且成功地圈出了一块专属于自己的柔软。
这种独一份的特殊已经足以让他明白一切,便再无须多言。
流动于夜色之中的月光似乎天生带着一种几乎不近人情的神秘感,可那样神圣清冷的光辉洒落在人间时却偏偏是极致的温柔,让人甘于沉溺。
“又是这种没用的情怀。”
迹部弯了弯嘴角,无意识地牵起忍足的手摩挲着无名指上那个圆环。
“没用的情怀吗?”忍足笑了笑,“过奖了,刚才你可是眼都直了。”
迹部没理他,只是继续把玩着那枚戒指,连带着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也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
忍足把他两只作乱的手按在他胸前,摘下戒指放在了旁边的矮几上。
“要抠抠你自己那个钻多的。我的就两颗,早晚要被你抠秃了。”
“秃了再买。”迹部漫不经心地说。
“那可不行,”忍足说,“第一个意义不同。”
“......真啰嗦。”
没了戒指可玩,迹部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握着他的手捏了两下,五指灵巧地顺着他的指缝钻了进去。
他翻过身:“喂,侑士。”
“......你叫我名字之前一定要加个‘喂’吗,”忍足叹了口气,“怎么了?”
“月色很美。”他说。
忍足看着他,没有反应。
迹部“啧”了一声。
“我说,你听到了没有?本大爷可只说这一次,听不懂就算了——”
忍足却是轻轻地笑了,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触,在两人紧扣的指关节上吻了一下。
“听到了,风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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