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冲动,不论得失,没有规则
-----正文-----
二十分钟后,坐在警局里,苏衡酒醒的彻彻底底。警察认定这算互殴,尽管监控里看见很明显是对方先动的手,可柯少辞还手那一下有点狠了,听说对方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还得给对方付医药费,苏衡气的跟警察嚷嚷,“是我先被打的好不好,那女的给老子戴绿帽子,我还得给她赔偿精神损失,凭什么啊,要赔也是先给我赔。”
“安静。”警察面露难意看向柯少辞。
柯少辞压着苏衡坐下,“我赔,多少钱我只看医院的单子,多一分都不给,要是对方不满意就来告我,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放人要走程序,签字保人的时候只有苏昫坐在外面,警察说苏昫年龄太小,让父母过来,苏昫满脸平静,“父母不在,本地没有亲戚,那俩都是我哥,除了我没人能来签字,我签不了的话,就那让他俩在里面待着吧。”
谁想把苏衡这种嘴碎的要把屋顶掀翻的人继续留着听他骂街,草草让苏昫签了字领人滚蛋。
陪苏衡这么闹了一通,苏衡是舒服了出气了,看柯少辞和苏昫也顺眼多了。
毕竟学生时期,苏衡和柯少辞就没少干这种事,打了架死不认账,被教导主任抓住了请家长,也是这样被领回家的。
苏昫硬是不吭一声,苏衡看出来他弟弟绝对生气了,拱着柯少辞让他去哄哄,他那么喜欢柯少辞,耳根子软,绝对一哄就好。
柯少辞也不哄,就从苏昫外套里摸出一盒烟,拆开点着塞进苏昫嘴里,苏昫不着痕迹的看他一眼,“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柯少辞摇头,伸手又把烟拿回来,“抽一口行了。”
“你跟他瞎闹,我担心。”
“你担心个屁,老子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撒尿和泥巴呢,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回去。”苏衡酸的要死,他弟一句话没跟他说,还说他在瞎闹。
苏昫一把薅住苏衡,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还想酒驾被抓,我再进去捞你是吗,坐好,送你回去。”
“什么叫送我,那儿不是你家是不?我明一早找一搬家公司,把你东西全搬他那去,你别回来了。”
“你闭嘴。”苏昫是真的生气了,他这个样子很少见,苏衡看了看柯少辞搁那儿站着在咬手指头,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了。
先把苏衡送了回去,苏昫就调头往柯少辞家那边开,柯少辞一直在等他说话,等的他昏昏欲睡,车都停进地下车库了苏昫还说不说。
柯少辞打起精神,先开口,“苏昫,别跟你哥置气,他就一小孩脾气。”
“你也是吗?你们做事情一直这么冲动吗?从来不考虑后果吗?”
柯少辞垂下眼眸,淡淡道:“我一直觉得人的这一生是很短暂的,何况我觉得我活到五六十岁就到头了,如果事事都要考虑后果的话,那活的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点。我跟苏衡其实是差不多的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就是爱冲动,不论得失,没有规则。如果你能早点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你大可以跟我说你接受不了我做事的方式,然后好聚好散,去找一个你觉得各方面都符合你要求的人。”
苏昫解开安全带,手还是紧紧握在方向盘上,“你是这样想的是吗?那我告诉你我的想法。”
他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死死将柯少辞摁在座椅上,弯下腰单膝挤进柯少辞双腿之间的缝隙跪着,低下头毫无章法的乱亲,凶的恨不得下一秒就咬在柯少辞脆弱的脖子上。
柯少辞只觉得自己能吸进的空气越来越少,温热粗糙的手掌覆盖住他的脖子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牙齿磕碰间划破了口腔内壁,血腥味弥漫整个鼻腔与喉咙,他感觉不到疼,那就是苏昫的血。
衣料摩擦的声音贴着骨头传递进耳朵,他被禁锢住身体,仍能感受到苏昫传达的情绪,在听到他的话后,那种不安的急切的,有强烈占有欲需要发泄的情绪全部都通过肢体倾诉给他。
低沉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好聚好散?分手?你想都别想……以后别再这么说了,我会害怕,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我还怕你太冲动会伤害到自己,万一那个人身上正巧带了一把刀呢,万一那女孩的包里装了防身物品呢,如果这些你都不考虑,那至少等等我。”
柯少辞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和苏衡简直幼稚到家了,还不如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想的具到透彻。
苏昫压着他不放,硬是给他亲出了生理反应,柯少辞双腿夹住苏昫的腰,“我错了,我们回家,回家再说。”
苏昫这才把人捞起来,走到亮堂些的地方,柯少辞才发现苏昫的眼睛是红的,眼角湿润润的。
柯少辞主动抱住苏昫,“我真错了,我不该说话不经过大脑,想一出是一出,我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你就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苏昫埋进柯少辞的颈窝里,“还有那钱你不许出,让苏衡他自己出,他惹出来的麻烦,他自己解决。”
柯少辞摸着他的背,顺从道:“好,听你的。”
“我哥那边我会去跟他说的,他要是下次还是这样,你不许这么冲动了。你现在说的好听都是为了哄我,结果还是不管不顾。”
柯少辞恍惚后发笑,苏昫才像个真正的大人,大家长的样子,一副要去教训他哥的势头,“不会,我说话算数。”
苏昫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别动不动说分手什么的,我听你说这个我心里慌得厉害,本来你答应我就勉勉强强的,我真的会慌。你真想分手我也不答应,你想把我甩开都甩不掉。”
“好了好了,我那叫深思熟虑,我可没说分手,你别瞎说。”
“都好聚好散了不是分手是什么?”
“不是…我都说了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