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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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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

-----正文-----

#‍‍‌‌同‎‌‍‌‍人‎‌‍‌cp日推[超话]#

安安最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她没有见过那个人,但认识那股淡淡的花香。

和笙笙老师那种诱人的甜味不一样,给她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安安鼻子很灵,她前阵子就从爸爸身上闻到过这个味道,那天晚上抱着爸爸睡得特别香。

安安趴在乔哲怀里:“爸爸,我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那爸爸给安安买小蛋糕?”乔哲托着安安笑,这孩子,总管好闻的人喊妈妈,也许又馋任笙的信息素了。

安安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对着那个香味的源头挥了挥手:“不是蛋糕,是妈妈。”

乔哲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到一个人影迅速闪进了小巷。

乔哲怔怔地站了一会儿,见那边不愿出来,也就没追上去。

他看到新闻了。

徐震亲手铲除了徐家的根基,连带着大规模清洗了一遍世家和军部,以后贵族再想凭家世伤害普通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惹得起那个疯子一样的徐震。

要说他不为所动,那是假的。

徐震和他的家人关系很好,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一定不会闹成这样。新闻上还说徐震一条条对照帝国律法,亲手给违法乱纪的亲人定了罪,又找出徐家这些年的功勋,向皇帝申请减刑。

皇帝法外开恩,允许部分人在牢里只接受较轻的劳/改,生病医院会优先接诊,如果徐震想,随时可以探望。

新闻说徐震那之后就不见了。

没想到在偷偷跟着他。

要不是女儿鼻子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乔哲叹了口气,还是带安安去买蛋糕了。

在没人看到的阴影里,徐震避过划过来的匕/首,利落地制/服对方,两个下属很快赶来,将人押走。

那人还在破口大骂,骂徐震吃里扒外,毁了世族,还诅咒徐震的老婆孩子。

“改造态度很差,知法犯法,不思悔改,有严重再犯可能,”徐震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小心地往外看,乔哲抱着孩子进了一家蛋糕店,“而且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你们报复寻仇也不该找一个普通人,疑似有很大危害社会倾向,我会申请给你多判十年。”

犯人的咒骂变成鬼哭狼嚎,徐震没有理会,又悄悄跟了上去。

那之后,他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事,还是没能根/除那些意欲报复的不法分子。只是找他的麻烦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人把刀尖朝向了他的前妻。

这样跟着乔哲已经过了半个月,刚刚抓人时有些心急,一不小心靠的太近,没想到被那个小女孩发现了。

这个距离还能感受到,难道是因为信息素?徐震这样想着,在后颈贴了阻隔贴。

乔哲晚上去拉窗帘的时候,有意看了一圈,果然在街头的角落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徐震抱臂靠着路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天气渐渐变凉了,一呼一吸就留下几捧白汽。

他看了眼手机,下属已经在附近做好了安保,再过一段时间,等这边的警力措施提升上来稳定下来,即使他不日日守着,乔哲也不会再遇到危险。

他抬起头,看向那个窗户。

一下子直直撞上乔哲的目光。

乔哲晃了晃神,抬了下手。

徐震转头就跑。

乔哲叫安安在家等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然后反锁门跑下了楼。

他也不知道自己追下来是要干什么,脑子一热,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跑到楼下的时候,四周哪还有徐震的人影?

乔哲声音不大不小的:“徐震,你过来。”

等了半刻没有动静,乔哲就要走。

“对不起,”徐震从他身后的小巷尴尬地走出来,“之前说过不会再来烦你的。”

乔哲看了他一眼,穿的挺厚实,在外面待一宿应该也不会感/冒。

乔哲继续往回走,边走边跟他说:“你跟着我多久了?为什么?”

“半个月前,”徐震犹豫着要不要跟上来,“有一些人要报复我,我怕你们……‌‍‌‎父‌‍‍女‎‍‌俩会被打扰。”

“半个月。”乔哲回忆了一下,他还真没发现,转头一看徐震还站在原地,无奈道:“……你过来。”

徐震这才小心地跟上来。

打开门,安安正朝这边张望,小跑着扑到爸爸身上,眨着眼睛看跟着爸爸回来的男人。

徐震局促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乔哲抱着安安问:“这是安安今天闻到的味道吗?”

安安的小鼻子抖了抖:“闻不到了。”

乔哲看到徐震后颈的贴纸,垂下眼:“给安安闻一闻你的信息素,她喜欢好闻的信息素。”

徐震缓缓撕下贴纸。

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淡淡花香。

安安眼睛亮了起来,直接扑进了徐震怀里。

乔哲看徐震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安安,这是茉莉花的香味,在alpha里很少见的,你喜欢的话以后爸爸给你买茉莉花放在家里。”

徐震耳朵慢慢变红,他俩恋爱时乔哲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也说过这样的话。

安安闭着眼睛,舒服地趴在徐震宽大的怀里:“茉莉花……好香啊……”

亲近的信息素温柔地萦绕她,安安没一会儿就挂在徐震身上睡着了。

把安安放下后,两人走到客厅。

他看着徐震,感觉很久没见过他了,刚刚一时脑热把人带了回来,安安在他们中间缓和气氛时还好,现在安静下来,真有点不知从何开口。

乔哲叹了口气:“你最近很累吧。”

徐震摸了摸鼻尖:“还好。”

乔哲:“那些人怎么报复你的?你这阵子打算一直这么跟着我?”

“我安排了特警局的人过来,正在不断升级你们这边的安保措施,”徐震看了乔哲一眼,“最多一个月,你们就安全了,这期间我会在你们周围一直盯着。”

乔哲点了点头:“那你住在我这吧,这个月我听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徐震受宠若惊地看着乔哲。

乔哲自顾自站起来:“委屈你睡沙发了,我家只有一条厚被子,你可以两条薄被一起盖,洗澡在卧室旁边。”

徐震的目光发暗,再次低下头:“你的名声,我在挽回,已经公示了他们的违法行为,对你造成的一切人身伤害,我都会想办法弥补。”

乔哲顿了一下,继续铺被子:……都过去了。”

徐震:“对不起。”

乔哲看向他,眼眶有点发红:“别道歉了。”

徐震紧紧盯着乔哲,语气是一定会实现的坚定:“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会充满不安的生活,无论将来遇见谁,对方都会珍惜你。”

乔哲没再说话,走回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

徐震还想鬼鬼祟祟地跟着,被乔哲拒绝了,于是乔哲只要上下班徐震就全程接送,在能看到乔哲的角落里警惕四周。

他俩白天一人牵着安安一只小手,晚上轮流抱着安安回家,俨然像是一家三口,幼儿园的老师都注意到了。

任笙带着安安出来时,提起一件不寻常的事:“最近我们园在招聘新老师,结束出去的时候发现幼儿园门口有陌生人走来走去,听说特警局在城里加强安保,那些是你们的人吗?”

徐震摇头:“我有安排人来这条街巡逻,但应该不会跑到幼儿园门口……你们最近也小心一点,安全起见,我马上派人过来,他们都穿着队服,很好区分。”

安安刚扑进爸爸的怀里,突然想起什么:“笙笙老师!我的兔子娃娃落在桌子上啦!我想回去拿!”

任笙牵起安安的小手:“好,我陪安安回去拿。”

徐震和乔哲等了几分钟,突然听到了任笙的尖叫。

徐震当场冲了进去,任笙捂着肚子惨白着脸,紧紧抱着安安,后面一个人拿着刀朝他俩冲了过来!

徐震一把踢掉歹徒手中的刀,但那人必定是练过的,另一只手还藏着一把短刀,一举刺穿了徐震的手臂。

徐震掏出枪,对准了歹徒的下一秒,歹徒又扑在他肩上刺了一刀,那刀刃是特制,狠狠拽出来时搅着一大块血肉下来,徐震朝身后大喊“快走!”,然后开了枪。

歹徒当场失去反抗能力,但没有受致命伤,他看着徐震,眼中闪过狠绝,举刀试图自尽,徐震又冲了上来——

然后他将刀子插/进了徐震的胸膛。

歹徒看着徐震渐渐脱力,但仍用最后的力气拷住了他的双手,笑出了声:“徐大少爷,您果真跟元帅说的一样正义,连自/杀的凶犯都想救,呵呵……元帅他老人家说了,既然您不把自己当徐家人,那他自会为徐家清理门户!”

徐震眼前渐渐被血色浸染,撑着最后一口气回道:“爷爷,教过我……徐家最痛恨的……就是恶徒。”

他眨了眨眼,看到乔哲带着最后一片光亮,向他跑来。

徐震昏死过去。

意识浮浮沉沉,他回到少年时光,那时爷爷还只是一个将军,每日严厉地逼着他学这学那,他东躲西躲,玩虫子,做鬼脸,就是不听话,气的老头子抓着一根腕口粗的大棍子,满宅子找他。

他就躲进母亲的梳妆柜里偷笑,从门缝看爷爷被爸爸好言哄着送回后院,妈妈端着香喷喷的饭,轻轻敲小柜子的门:“小震呀,快出来,妈妈找不到你了,为什么要惹爷爷生气呀,他胡子都吹上天了,噗哈哈哈哈哈……”

他把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看到三叔来了,笑嘻嘻地要三叔带他去玩。

三叔带他去了军部。

他趴在车窗上,看爷爷操练新兵。

“这样也太累啦,他们的爸爸妈妈不管吗,居然让孩子跟爷爷一起吃苦。”徐震撅着嘴。

“如果没有你/爷爷,你知道会有多少孩子失去爸爸妈妈吗?”三叔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正是因为帝国有这样一群战士,你才能窝在妈妈怀里,没吃过苦头,说玩就跑去玩了。”

“三叔是个beta,帮不了你/爷爷,这是三叔一辈子的遗憾……小震,将军特别喜欢你,所以才对你严厉。”三叔又叹了口气:“他下个月又要上战场了,你去给他道个歉吧。”

徐震懵懂地点了点头。

他跑下车,站在围栏边冲爷爷招手。

老头子看他过来,也顾不上生气了:“知道回来了?”

徐震乖乖的:“爷爷对不起。”

“唉,你要是这么不喜欢,爷爷以后不会逼你了,”将军伸出手,笑着把徐震捞进怀里,“但是小震,以后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都要记住……”

徐震感觉自己的泪水渐渐从胸口带着无尽酸楚溢了出来,他捂住眼睛,浑身疼得哆嗦。

还有人记得吗?还有人爱他吗?

幼时那些温柔的话语越来越轻,他心中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大到不需要再有人跟他重复,他也已经永远篆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渐渐的,他听到另一种声音。

“徐震,我今天买了茉莉花,它在花店开的热烈又漂亮,香气也很浓,我想到你。”

“徐震,我今天在家里找到一个东西,是我们之前的戒指,那时候被我不小心带回来了,原来一直好好收在盒子里,我当时以为找不到了,还哭了一场。”

“徐震,我今天见到了你的朋友们,他们说那三年你每天晚上都在哭……我不小心笑了出来。”

那声音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他耳边温柔地出现,这慢慢成为他最期待的事。

“徐震,你之前建立的安保措施已经全部完成了,现在我带着安安走在哪里,都再也不会害怕。”

“徐震,你是不是偷偷跟别人说了什么,这几天有特警局的人来,一看到我都喊嫂子。”

“……徐震,你要是醒过来,我就承认安安是你的孩子,beta也有万分之一的怀孕概率,都怪你当时……”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爸爸,叔叔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

“徐震,安安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脸颊上。

徐震的睫毛用力抖了抖。

他终于慢慢睁开眼睛。

乔哲握着他的手,眼睛跟兔子一样红。

徐震声音沙哑:“我……也……”

乔哲深吸一口气,然后快速按下了床边的呼叫铃:“医生,他醒了,他醒了!”

徐震很快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有大夫,有下属,任笙也凑热闹来看,医生宣布他挺过来了,众人泣不成声地欢呼,然后又被护土长通通赶了出去。

很快安静下来,病房里只剩下他和乔哲。

徐震:“渴……”

乔哲把水拿过来,徐震却盯着乔哲的唇。

他眨了眨眼。

乔哲:“……”

正当他以为要被拒绝时,乔哲轻轻凑过来,含着他的唇渡过去一缕甘甜。

乔哲脸有点红:“你刚醒,只能喝一点。”

徐震想笑,但身上很疼,没笑出来。

alpha的恢复力异于常人,只是过了几天,徐震就能坐起身吃饭说话了。

要说有什么令乔哲感到困扰的,就是……徐震总管他叫老婆。

虽然乔哲已经知道徐震把他的那些话全听了去,当着别人的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到底没说行还是不行,也就由着徐震叫了。

特警局偶尔来找他处理这段时间堆积的公务,他做完就说头好晕,他想和乔哲亲嘴。

然后乔哲就会和他亲嘴。

徐震的好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康复即将出院。

这几天他总是头晕眼花,看着乔哲就口渴,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到了易感期。

徐震再怎么得意忘形也不敢跟乔哲说明,要了两管抑制剂偷偷打,结果被乔哲抓了现行。

乔哲有些欲言又止:你这些年易感期一直靠抑制剂?”

徐震委屈地眨巴眼睛。

乔哲脸上腾地升起一团红晕:“看我/干嘛,你要做那种事……得找法定伴侣。”

徐震从善如流:“那我跟你求婚。”

乔哲一把拉住他:“你别往下跪,再扯到伤口。”

徐震:“那我去找证/件……”

乔哲:“给你办住院的时候我拿过来了。”

徐震看着他,挑起一边的眉:“所以?”

乔哲咬着唇:“……民政局还没下班。”

俩人偷偷摸摸去办了复婚手续,把安安托付给任笙,然后双双消失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徐震红光满面,乔哲累得眼冒金星,安安还没搞明白,被徐震一把抱了起来。

乔哲推了徐震一下:“我能自己走,安安也是,别这样抱着……”

落日西垂,华光漫天。

于是一家三口,牵着宝宝的手,慢慢朝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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