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不是

-----正文-----

当这份连主人自己都未曾发现过的感情被汹涌着席卷而来的潮水冲到岸上被迫暴露在烈日下的瞬间，齐旭的第一反应既不是羞涩也不是慌张，而是无所适从的彷徨。

那样的情绪太浓烈，带着让他心慌的眩晕感，猛烈地冲击着他，以至于让他完全无法保持冷静。

他飞快地挪开视线，猛地一退躲开了段楚碰触他头发的手。

可是他忘了他此刻站着的地方是门口，身后便是门框，于是他这一退，不仅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就连后脑勺也被波及到了。

脑袋被坚硬的门框撞得几乎回弹，让耳朵都嗡嗡作响起来的眩晕感充斥在脑中。齐旭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只觉得眼前都仿佛有一瞬间发黑。

但很快不等他细细品味这沿着碰撞处一路攀升的钝痛感，另一种感觉便一点一点地占据了他主要的感官。

先是拂开眩晕感落到他后脑勺的手掌，然后是在闷痛中传来的轻柔和缓的揉弄。在被迫仰起脑袋时看清楚那张熟悉面孔上相较于不久前猝然皱起的眉头和紧紧抿住的嘴角，齐旭轻轻眨眨眼睛，心底忍不住冒出疑问。

段楚对他的喜欢，真的都是装出来的吗？真的能装得这么像吗？

齐旭不知道段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也理不清他自己那乱成一团浆糊的想法，但是感受着后脑勺那在闷痛中源源不断传来的揉弄触感，看着面前人脸上不似作伪的担忧脸色，齐旭心下却莫名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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