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需要他,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次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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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终于来了!
虞良看着监视器上的红点,这是他偷偷装在周河手机上的定位,用的还是周河公司内部试研发的版本,好像因为违反了隐私法案所以不能上线。
但这不代表他不可以用,毕竟没违反他的法案,他买通了圆滚滚在周河手机上装的。
只是一天到晚监视也不现实,尤其是周河的生活极其无聊,除去上班就是去给他跑腿,偶尔出差要住在外面,也是有合约的酒店。
于是虞良设定了偏离提醒,只有当周河出现在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才会提醒他。
——而现在周河出现在了一家城区里的五星级酒店,不是他常去的那家。
虞良三两下换好贴身的衣服,名字都取过了,叫捉奸衣,就等着周河在他孕期出轨的时候用的。
他从后门蹑手蹑脚地跑出去,很机智地让uber司机没开大灯过来接他,如同壮士赴死般,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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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呐,小良又跑出去了哦,你有空吗,没空要找人跟着他哎。”
庄妈还顺便把车牌号记下了,报给了Kevin。
“哦,好的老妈,我现在在等周河,我叫小白去看下。”
Kevin在一楼大堂酒吧里,看了下时间,感觉有点久了。
今天周河把虞良之前在国内的医生请到美国来了,花了不少功夫,两方面原因,一是多一个医生多一个角度参考,二是仍旧担心虞良有抵抗情绪。
之前孙文心模仿虞良的样子,因为害怕医生所以把孩子憋在肚子里,他们俩笑完之后觉得十分有可能,最终大动干戈地把人接过来了。
他头一回见周河这么温声细语地求人,吓得都以为他转性了,直到在拳击场里被胖揍一顿,才有点安心下来。
“至于吃这么久嘛……”
Kevin上了顶层,却发现包厢已经在打扫了。
“哎,人呢?”
经理连忙来招呼:“周先生喝醉了,同行的客人说送他回去了。”
“哈?”
Kevin又给南白打了个电话:“小白,我这边出了点事,你尽快找到虞良,确保他安全。”
“好的,主人。”
南白那边已经看见虞良了,他有些好奇,虞良来不熟悉的地方做什么,却也没跟太近。
总感觉周先生也消失的话,可能是什么有意思的玩法,上回主人也让他独自去夜店演了情景喜剧,还很喜欢那种感觉。
可就是这么走神的一瞬,他就看不见虞良了。
“啊,主人又教了小良什么东西,小良怎么都会反跟踪了啦。”
南白有些懊恼地和Kevin抱怨着,去酒店前台找人。
虞良这会儿已经坐上电梯了。
楼下的人他也买通了,他知道周河的习惯,如果在酒店,楼下必然是会有人把守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做爱过程中被人打扰。
哼,这次直接把人吓萎掉才好!
他靠行李车挡住了来人视线,又给前台打点了关系,最后直接上了顶楼。
Kevin教过他怎么破解房卡的刷卡系统,无非就是几个排列组合,这种总统套房也不例外,虞良的手指因为紧张都有些发抖,好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没有声音。
结果他一进门,就撞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郑医生?”
郑医生是他在国内的主治医师,因为他身体比较特殊,这方面的专家比较少,周河挑选了很多人,最后敲定了他。
郑医生算是他见过的最正人君子的类型了,无论什么检查,声音都不带一点起伏的,公事公办,所以他很喜欢。
周河的手机在郑医生房间里……不会是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拿错了吧!
完蛋了,闹了个大乌龙!
虞良哭丧着脸,看着穿着浴袍的男人:“对、对不起哦,郑医生,我搞错了,我、我是来找周河哥的。”
“哦。”郑医生没什么反应,只是摆摆手,“周先生已经回去了,他应该叫了代驾,有点喝多了。”
“好,好的。”虞良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寻思着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医生,这样都能处变不惊,“那我先走了……啊,对了,周河的手机,我帮他拿回去吧。”
“什么手机?”郑医生擦着头发,表情疑惑,“我没看到周河的手机。”
“就是医生你和周河的手机,可能拿错……”
虞良正在说话间,就看到了一旁正在充电的手机,不是周河的款式。
更何况,周河的手机上被他贴满了钻石,怎么可能拿错!
“周河……在这里吗?”
虞良有些不确定地皱眉,郑医生一看露馅了,凶相毕露:“怎么被你找上来了,不过还好是你。”
他一双大手犹如鹰爪一般抓住试图逃跑的虞良,将他拖进房间里去,虞良想要尖叫,却被郑医生塞了毛巾在嘴里。
“刚好,也让你欣赏一下,周河被压在别人身下的样子。”
虞良这才意识到,原来面前这个锁在床上的人,竟然真的是周河。
男人双手大开,被拷在床头的两侧,头低着,喘息声很粗,意识不太清楚,听得出十分难受,浑身衣服被脱光,只剩下一条内裤,胯间能看见明显的鼓胀。
他身上有不少伤痕,尤其是腹部的两个被电击枪烤出来的点。
“唔唔!唔嗯嗯……”
虞良努力发出声音,周河这才缓缓抬起头。
他从没见过男人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知道是什么药,此刻周河的脸红得不自然,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双眼猩红,汗如雨下,小麦色肌肤上覆盖着一层水光。
“我也不喜欢强上,床上的事情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
郑医生说话的语气依旧慢条斯理,如果无视他对准了虞良脑袋的枪口,看起来好像只是在和家属聊天。
“从你第一次来我的诊室,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优秀的阿尔法男性……征服的感觉一定很爽。”
虞良都听不明白郑医生在说什么,只是盯着周河看。
他注意到周河的呼吸变得慢起来,出气很长。
他想起周河和他说的话。
“小鱼宝贝,大部分时候,拿枪指着你的人,都不会开枪,他们只是从电视里学了点三角猫的功夫,所以第一时间要做到,让自己别怕。”
这是他在靶场的时候和他说的话。
之前他不上学,周河说他多少得学点有用的,所以他和南白都在靶场学的防身术。
每次他都仗着身形娇小,所以做得很漂亮,但一到实战的时候就不行。
他害怕枪口,一被指着就抖,本来练得好好的技术,一下子全忘光了。
教练找了很多办法,都没辙,后来周河来接他,告诉他其他都没用。
只有把自己想得比敌人强大,才能有一席不败之地。
深呼吸,拍手腕,打要害。
三步到位。
虞良闭上了眼,慢慢把胸腔里的气吐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和郑医生的立场就出现了对调,他站了起来,郑医生蹲在了地上。
成功了,他做到了!
之前柳逸晨那次算是侥幸,他仗着对方不了解占了地形优势,但这次完全是靠他自己!
他看向周河,却看见男人死死盯着郑医生,脸都有些扭曲变形,又迅速看回对方。
周河的安危现在牵系在他身上。
他不能分心。
虞良拿掉了塞在嘴里的毛巾,看向郑医生:“郑医生,你是个好医生,你不能做这种事情。”
“你开枪吧。”
郑医生抬起脸来,微笑着看着他,甚至朝他逼近了一点:“来,朝我胸口开。”
“我……”
虞良后退了一步。
可他是医生。
他本来应该是救死扶伤,帮助那些和他一样的人。
“你知道么,虞良,医生和杀手,在某种程度上,是很像的两个职业。”
开枪,快开枪啊,虞良。
小孩不停地在心里喊着,手却像僵住了一般。
他觉得很累,好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可周河还需要他的帮助。
“没关系,在狼群里,阿尔法狼被打倒的时候,他的伴侣会同样臣服于新的头领。”郑医生站了起来,拍拍手,“我也一直很好奇,像你这种身体,操起来会是什么感觉。不过,我对周河更感兴趣就是了。”
郑医生刚说完,脸正要朝周河那边转过去,却被人一拳打到了墙上,周河滚到虞良身边,左手手臂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扭曲着,他抱过虞良,握着他的手,准星对住了郑医生。
——那一枪还是打在了郑医生脚上,对方哀嚎大叫着,裤子上都湿了。
“周河哥,周河哥,对不起,我太差劲了……”
“小鱼宝贝,没事……”郑医生的袭击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他酒里下了药,要不是虞良来了,他可能真的要被日了,“你做得很好,做得很好……”
周河实在是撑不住了,巨大的痛感才能让他稍微清醒一点,人不停向下滑去,却摸到了虞良裤子上的血。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河几乎是拼尽全力吼出这句话,他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却被虞良抱住了。
“没事的,周河,我忍得住的,没事的,你快,快晕过去呀,你坚持不住了。”
他不敢和周河说实话。
他从一开始就疼了。
可能是受到惊吓,也有可能是单纯的时间到了。
他都能感觉到,身体里一股股热流涌出去,铺天盖地的疼痛感让他几次差点站不牢。
但周河需要他。
可能他这辈子都碰不到下一次周河需要他了。
还好他今天穿的黑色衣服,谁也看不出来。
“小良!周先生!”
南白通过枪响定位了房间,把警察拦在了下面,先一步带人撤离。
“我扛周先生,小良,跟着我。”
“好。”
周河想说话,但药劲上来了,他只能被拖着走。
三个人一同来到了楼梯间,只是下了两步,虞良就坚持不住了。
也太疼了,网上那些形容的,根本没有他现在一半疼。
他会不会死掉啊。
周河,他想牵着周河的手。
南白正在和Kevin打电话,却只感到耳边一阵风。
只见周河的手撑在墙上,力道大得墙面都有裂缝了。
虞良软趴趴地搭在他手上,小脸灰白,已经没有血色了。
“先……救……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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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哭晕了,我们小鱼宝贝好棒啊呜呜呜呜呜呜我这个后妈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