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正文-----
耳奸
储物间狭小,又被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满,本就没多少空地。更何况,挤进来了两个大男人。
“薛洋!”晓星尘挡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底线,我不会一直忍你。”
“再大点声,”薛洋伸出拇指,指指门,“多的是人想听呢。”
晓星尘看看门,不愿再纠缠,用力拨开他。薛洋腿一挡,手一勾,就扯住晓星尘的两只手,将他整个人抵在墙上,断了他的去路。
晓星尘撞到墙面,蝴蝶骨撞得生疼。“你想和我打架?”他彻底黑了脸,压着声音警告,“看来你还没吸取教训呢。你打不过我的,还是收敛些吧。”
薛洋闻言,耸着肩膀笑了起来,之后拿手一下下轻扇着晓星尘的脸蛋,说:“我吸取什么教训,你吃的苦头不比我少吧小队长。”
晓星尘偏头躲过这个调戏意味的巴掌,瞪着薛洋:“那是你背后使阴招,下作。”
薛洋露出一双小小虎牙:“赢了就行呗。”
“我没时间理你,”晓星尘冷声说,“松手,不然我真的会再打你。”
薛洋挑眉:“你试试呀,这次肯定让你赢,最好把我打得鼻青脸肿,让外面那群记者使劲儿拍拍,你是怎么打击报复我的。”
晓星尘都气乐了:“我打击报复你?不管谁来,我都能证明我是正当防卫。你还是让经纪人给你自己做好公关吧。”
说罢,他提膝欲踢,薛洋早有准备,偏身躲过。晓星尘趁机挣开他的手往门口走,薛洋箭步上前一捞,又扯住了他。晓星尘正要回身出拳,薛洋大手像鹰爪一样死死钳着,挣不开。
薛洋涎皮赖脸道:“你跟我讲理呀,你知道什么是理吗?理就是我人气比你高、资源比你好、粉丝比你多,不管你能证明什么,我总有办法让人把脏水泼回给你。
“你那群小可怜粉丝,跟我这边斗了这么久,斗赢过吗?你怎么还妄想在我这里讨到好呢?不自量力。”
晓星尘使劲挣开,向他腹部踢去,薛洋一把截住:“哇——你还真敢踢啊,队长哥哥。踢废弟弟我的小弟弟,队长哥哥你还怎么在床上骚啊?”
晓星尘声音都抖了:“滚!”
薛洋笑道:“滚,下作,走开,变态,你骂人骂得好可爱啊。你上次骂我什么来着?‘薛洋,你不可以这样’,哈哈哈哈……我教队长几个骂人的词儿吧,比如,本来就是你这个贱货先多管闲事招惹我的,不管是你,还是你那群垃圾粉丝,非要跟老子作对,给老子添堵,你就该有觉悟,活该像个母狗一样撅着屁股让我操。听懂了吗?”
晓星尘来不及回嘴,薛洋便在他身后狠狠咬上他的耳朵,晓星尘疼得闷哼一声,怒急攻心,回撤一肘,大力击在薛洋胸口,打得薛洋喉咙都辣了。他猛咳一声,泛起阵阵剧痛。
晓星尘力度之大,换别人早就被打弯腰,可薛洋却依旧死死箍着晓星尘不松手。这间杂货间本就没有多少空地,前后都有东西阻挡。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晓星尘顾忌着脸面,所以对付不了薛洋这样不要脸的亡命徒。他这样被薛洋束缚着,就像跟一只缠在身上的蛇搏斗一样,施展不开。
晓星尘咬了咬牙,挣扎碰撞的动静越来越大。突然,门外传来推车和高跟鞋小跑过来的声音。他一惊,立刻停下了动作。而薛洋其实正被他挣得快撑不住,结果外面来了个意外之喜,被激得眼睛都亮了亮。
“小佑小佑,怎么样,你看见你那个薛洋了吗?”
“啊啊啊枝枝,我总算找到你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疯了!”
“看见了?你看见他了!”
“我看见了!我的人生再也没有遗憾了,我现在就愿意为他去死!天啊他,他他他,他真的超级甜超级超级可爱!!!比屏幕上帅一万倍真的他组合里谁的颜值都打不过他!我照了相照了相我给你看!!!”
“好好好别晃我了,快给我看!”
两个带着家乡口音的尖叫声,一道道刺着晓星尘的耳膜,他头皮发麻,麻得僵在那里,没法再动。
他看不到他背后那个人,正眯着眼冲他笑着,志在必得的。
薛洋拿手指在晓星尘胸口滑了滑,轻佻一挑,晓星尘衬衫的扣子就被挑开了。晓星尘勒着自己被迫敞开的衣襟,回头瞪薛洋,薛洋趁机掰过他脑袋,啄了口他眼睛。
薛洋晃晃手指指向了门,又竖在唇边,嘟唇轻轻吁了一声。之后,就把晓星尘掰成与他面对面。
“天呐太帅了,好亮眼,你不是说他22岁了吗?怎么还这么嫩啊?”
“他就是超级有少年感啊!出道这么多年还是一直长不大,又痞又酷又奶又凶。小奶脑斧!会喊呜喊呜那种!”
薛洋伸出舌头,探向晓星尘紧闭的唇缝间,手指不安分地伸进白衬衫中,拨弄着晓星尘右边的乳头。他感觉那里有点硬,鼓起来了一块,捏了捏,才明白过来那是蚊子叮的一个包。
晓星尘就看见薛洋鼓起脸蛋,差点喷笑而出。
这嘟起来的脸,稚气的动作,撞进晓星尘眼里,把他脑子撞出来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薛洋这个人,如果不看败絮其中的内在,这份金玉其外,真的很招人怜爱,也让人真的很难,不对他动心…..”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被镇压,又被薛洋眼神中的侵略催化为怒火。
薛洋笑完,给了晓星尘一个暖昧的wink,继续玩弄晓星尘的乳尖,拿指甲专轻刮那个包。
晓星尘难受极了,蚊子叮得太寸,他已经痒了一晚上。乳头被叮得胀,不停与衬衫接触摩擦,蹭得更加充血,现在薛洋一揉,愈加瘙痒难耐。
外面的两个小姑娘,显然是沉迷起来薛洋这伪装得青春无害的美貌,不散发完雌性激素,她们一时半刻不会走。
他不能搞出动静。
出道这两年,已经接触到太多不知因何而起的汹涌恶意。身在娱乐圈,本就应比旁人更加如履薄冰,才不会积毁销骨,死无全尸。他其实也很无奈地清楚,薛洋那句话是对的,他俩这种强买强卖的肉体关系若是被人发现,他俩就都完了,而自己即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会比薛洋死得更惨一点。
薛洋看着晓星尘脸赖上爬上两晕绯红,使劲皱着眉,还要强装出冷静自持禁欲的狗屁模样,就—阵好笑。这傻逼虽然不识抬举吧,但真是每次都能给他找乐子。别人不识抬举他会抬手教训一顿,但这位晓队长,是真好玩,他教训完了,还想继续惩罚。
于是他边觉得可笑,边被晓星尘这个不堪其辱的别扭小模样弄得猫爪挠心口。想像上次那样狠狠贯穿他,日得他全身潮红。
他不知道自己在食髓知味,只觉得晓星尘真的活该,活该先来惹恼他,活该长了这副还算和他眼缘的样貌,活该有一被干就骚浪得发红的身体,活该装出一副清高不可亵玩的模样。越是不可亵玩,他就越是觉得晓星尘欠操,他就越是要亵玩。
薛洋压着晓星尘的手,矮身,用嘴含住了晓星尘充血的红豆,含得晓星尘一吐一纳碎了节拍。他自下而上抬眼眺向晓星尘,而晓星尘由上而下俯视着他。
一个是洋洋惬意,一个是悻悻羞辱,一个在下面高高在上,一个在上面受制于人。
上下沉浮,晓星尘像孤舟漂泊在汪洋之上,反抗不了,只好渐渐放松下来。
反正自从上次酒后乱性,他就有预感,要很长一段时间摆不脱这块烦人的狗皮膏药了。
当时明明是在和这家伙吵架,到底是怎么吵着吵着滚上床的,晓星尘真想花钱回到那天,扇醒意识不清的自己。
而却没意识到,他此时此刻,也正在被舔得逐渐迷醉朦胧。
“咦,等等等等,上面那张,你划这么快干什么……哇,你家洋宝宝旁边这个是谁?怎么不记得你给我说过。”
“韬,给你说他干嘛?放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长相,本来就让人记不住。谁记他啊?”
“佑啊你的眼怎么了!仙成这样还大众?这不人间水蜜桃吗,你哥不能和他站一块,他太白了把你哥都衬黑了哎你别册别册!你干嘛啊!我好喜欢这长相你留着我看两眼啊。”
“再敢看我就跟你绝交!水蜜桃他大爷啊水蜜桃,就是个烂酸枣穷土鳖!”
“..…怎么了你对他意见这么大……”
“本来性格就一无是处,一点亮点都没有,组合里最最乏味最最无聊最最low比的一个人,只会瞪大眼睛装无辜卖天真清纯白莲花人设,他那群粉丝都跟邪教似的,他就是教主闪着光的圣父,底下全是见人就咬见人就传销谁不爱他哥谁就是三观不正的脑残货色。综艺综艺不行演戏演戏不行,不是借着我哥热度捆绑CP早糊穿地心了。捆CP就几把捆吧,都给你这水蛭吸血了还不满足,还要碰瓷,自己摔了非说是我哥推得,操,CP粉可逮着嗑点了,又把洋洋掰成渣攻人设。不好意思洋洋是宇宙大直男,我宝找鸡都不会强奸他这种不知道多少人骑过的鸭好吗!”
晓星尘顷刻间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纵使这位姑娘没有指名道姓,可这个圈子里的人一下就可以听出来是谁。
当然是自己,因为和薛洋莫名其妙连得太紧,而收到无止境谩骂的自己。
那两个姑娘显然互相妥协,已经跳过了关于他的话题,又愉快地说起了薛洋的美照。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也曾经看过很多关于自己的恶毒语言,可被人当着面肆无忌惮地诋毁侮辱,经历得还是太少了。恶语伤人六月寒,一字字的烈风吹得晓星尘手脚冰凉,血脉都有些冻住了。
他不顾出声,用力将薛洋推开了。薛洋被推了个趣趄,靠着自己主舞的平衡功力转道撑住地,勉强稳住身形,并没有惊动外面。
他看向晓星尘。
晓星尘也冷眼看着薛洋。
他从来觉得粉丝之间的斗争和所谓的“正主”没有什么关系,可薛洋是特例。
薛洋是他人生中的特例,给他带来了很多前所未有的体验。比如他第一次如此厌恶一个人,第一次在旁人身上产生怨怼的情绪,第一次想要跟人单挑打架……薛洋让他产生了许许多多负面情绪。他刚才一个没忍住,就把对这姑娘这段话的愤怒,撒到了薛洋身上。
而从前那些,比如第一次觉得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有趣的人、第一次被他身上的矛盾深深吸引、第一次觉得一个男生如此可爱等等这样的第一次,在于薛洋深入接触过后,也早已被掩埋在心底最难以启齿的地方。
而他没意识到,即使负面,即使难以启齿,即使违背他的家教,即使不同于他从前那单调枯燥的训练环境,这些情绪,却让他更像一个寻常人,也让他在比面对其他人时,更加鲜活。
薛洋别开眼睛,惯性地擦了擦鼻尖。这俩臭娘们跟一院子下蛋的母鸡一样聒噪,声音大得不想听都不行。他前面还听得津津有味,觉得她说得全对,可最后一句,说晓星尘是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的鸭,让他莫名感觉很是不爽。
他总是盯着晓星尘,知道晓星尘就像人设里那样,洁身自好。晓星尘不可能有别的对象,从那次酒后晓星尘装模作样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他本来就是晓星尘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男人。薛洋一跃而起,朝着门大力端了一脚。换来了外面两声惊叫。
他压下噪子,嘶哑如厉鬼,说:“滚。”
车轮滚动伴着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慌乱地离开。薛洋转头,晓星尘已经扣好了扣子,正垂着睫毛,死死攥着领带。
薛洋似笑非笑地讽刺:“你不是听两句不好听的就要抑郁症吧?”
之后便看见那睫毛蝶翅般扇动了一下,随之,又被压下。晓星尘冷道:“怎么可能。”
薛洋又擦了擦鼻尖。
“反正,”薛洋耸耸肩,“除了最后一句,她说得都没错。”
晓星尘抬眼,笑得僵硬:“没错?”
“没错啊,晓星尘,你不是真的天真得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吧?”
“我因为什么被全网黑的,我觉得当事人之一的你,应该很清楚。”
“哎,”薛洋抱着臂点点手指,“你是不是没听过那句话,‘我说你竟敢觉得自己清白无辜,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罪孽。’”
“是吗,”晓星尘不可置信地轻呵出声,“我有错?我错在哪里?我的错应该就是心怀天下的时候,把你这个受害者有罪论的垃圾算了进去吧。”
薛洋哂道:“晓星尘队长,蠢是与生俱来的恶,你要是永远拒绝认清现实,永远学不会这个世界的规则,那你就带着蠢的原罪。对你自己,对你身边的人,都一样。害人害己。而你却傻乎乎地自我陶醉,还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当一个白日梦想家,不可一世地觉得做点好事就可以改变世界规则一样。你要是不再这么无药可救,还可以过得开心一点。”
晓星尘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你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薛洋往后撤了撤。
正在晓星尘要开门时,薛洋又叫住他:“晓星尘。”
“你刚才明明就在享受,”他懒懒道,“你也有需求,我也有需求,公司不让去外面嫖,不如咱俩就像那天一样试一段时间呗?”
晓星尘问:“不许去外面嫖,反正队里有免费的我?”
“哎呦,啊啊啊,”薛洋不耐烦地举起两只手,伸出舌头调皮地“布鲁布鲁”了几下,“好好好,公司,不让,谈恋爱,所以,咱俩互相解决一下。”
“ ...…不谈恋爱的,炮友?”“嗯韬。”
晓星尘回头,冲他粲然一笑。不像他对旁人那般温和淡雅,反而明丽晃目,流光溢彩。薛洋几乎没见过这样笑的晓星尘,一时间看得一怔。
“薛先生,你天天说我爱做梦,”晓星尘开口,“我觉得我在方面,还是自叹弗如,技不如你。你劝我不要做梦的时候,不如自己先试一试。”
薛洋回过神来,也笑了:“晓队长可比练习生那会儿会说话多了。是不是跟我学得?”
晓星尘轻瞥一眼,说:“我在自我陶醉这方面就更不如你了。薛先生请便,我就先走了。”
“嘭—―”一声,随着关门的响动,薛洋站在屋里,盯着人离开的方向,眼中有不明火焰攒动。
☆☆☆☆☆☆
“薛洋你这个混蛋!卑鄙小人!”他原本低亮清和的声音吼得残破沙哑,“你还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拳头擦着薛洋的颧骨过去,薛洋堪堪躲过,还是没擦红了脸,惹得他眸光凛下来:“既然你问了,那当然是还可以,你马上就要见识到了呢。不过我干什么了?你就说我无耻?”
晓星尘浑身燥热难受,血好像一股一股地往他脑子里涌,烧得他神志不清。他破口大骂道:“这就是你的手段?我不同意,你就暗地给我下药?我还以为你说得那么好听,能做出什么让人看得起的事,原来也不过这么猥琐下流罢了!”
“哼,晓星尘,你粉丝全夸你是个君子,原来这就是君子的行为,不查证直接冤枉好人,还上手打?”
晓星尘咬牙切齿:“不是你又会有谁!”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薛洋表情难得正经了一次,“但是我做得我没什么不敢认,这次真的不是我给你下药。我是看你不对劲才跟你上来的!”
这份与薛洋这个人不相符的诚恳,让晓星尘着实恍惚了一下,心脏狂跳起来,他竟然在薛洋瞪着的眼睛里,看到了……看到了……类似于逞强的受伤。他本来因为春药激得发烫的脸,此时更红了。险些崩溃,又差点像练习生时期那样,被薛洋吸引心神,千思万绪被他带着走。
晓星尘晃晃脑袋,晃掉那些争相往外窜的小心思,坚持说:“……你别想骗我。别人都没看到,为什么就你看到了!”薛洋冷笑;“你以为只有我和你作对?晓星尘,你要是真见识了狠的,就会发现我跟你的都是小打小闹,宴会上那个姚总看到了吗?一直往咱们这边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他看的是你这边。然后就发现你难受往楼上走,才跟你上来。”
晓星尘压抑着喘息,似是真的疑惑起来,问:“你的意思是他给我下药?……不可能。那他为什么还没有动作?”
薛洋“切”了一声;“我让经纪人带着她弟去给姓姚的敬酒,拦住他了。不然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清闲!”
他口中的经纪人温情和他组合里的成员温宁,正在宴会上和前辈们交际;而他口中的姚总,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根本从来没兴趣看一眼一个全是男人的组合。肉再鲜也没兴趣。薛洋举起两根手指:“如果是我给你下得药,你过来上我都可以。你知道我在意这个的,不会拿这个去骗人。”
当然不是他下得药,这种事怎么可能自己做,他是指派别人,往晓星尘碗里加了猛量的“回春”。
催情作用下的晓星尘春潮回溯、欲念翻涌,把脑子烧得短路,他看着薛洋,说:“那对不起,我不该乱冤枉你,给你道歉。”
他转过身:“薛洋,还是请你先出去吧……我现在……不太方便。”
晓星尘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薛洋在往门口走,门开开,又咔挛一声关上。他默默松了一口气,又有种莫名的低落。
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浸染的两年,多纯粹美好的情愫都会被弄脏。也不知脏的是少年可念不可说的情愫,还是被生活的不可抗力推着往前走的薛洋和自己。
晓星尘默默站了一会儿,感怀失落也不能使药效过去,他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往床走去。
谁知一转身,身后毫无防备地站着一个人,背后灵一样,贴着他笑着。
晓星尘毛骨悚然,吓得不觉“啊”了一噪子,才认出这是薛洋。
“你怎么没走?”
“我走了队长怎么办吗?”“我没事,你先出去。”
“可队长刚才的道歉好敷衍啊,敷衍完我又急着赶我走,我不舒服。”薛洋甜甜地歪头,手掌覆上晓星尘的腰肢。仅仅是抚摸就让晓星尘战栗不止,既想赶快推开,又想被摸更多。他眼中爬上一丝失措:“那我一会儿好好去给你道歉。”薛洋满意于他的慌乱,一把带着他的腰搂进怀里:“队长呼出来的气有药味,把我也熏病了,要是不插一插,我就不舒服。”
“你不要胡扯了……唔。”没说完,薛洋咬上他的嘴唇,揉上了他软弹的臀部。
晓星尘呼吸瞬间粗重,血管都要爆裂开来,他推拒着薛洋,奈何这具欲火焚烧的身体对薛洋有黏力,胶着在一起,一时间,他在本能上,根本无法与薛洋分开。
薛洋高超的吻技亲出了渍渍水声,足以使任何人意乱情迷。何况是本身就对他不坚定的人。
晓星尘脱力地从吻里缓过神来,紧惮的防线已彻底被融化得绵软。水雾蒙蒙一双眼,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迷乱脆弱,勾向了薛洋。
勾得薛洋分身越抬越高。
薛洋扯过他的手臂,大力将他摔进床里,压了上去。“你同意了哈,队长哥哥。”
c..…没有,我不想跟你做炮友。”晓星尘眼里是道不明的忧郁和委屈,虽然薛洋看不懂,但这副故作可怜的矫情模样确实太能抓人,他心里不断辱骂晓星尘是装纯卖乖欠调教,却还是看得呼吸粗重,想看这双霍乱人心的眼,被他蹂躏得落泪啼哭。
“队长跟我这儿玩儿欲擒故纵呢?你都硬成这样了还不要?”他弹了弹充血充得粗硬的小小星尘,笑道,“不要也得要,因为我想要了。”
“你不愿意当炮友也行啊,那就当一夜情对象吧。”
晓星尘心中一片酸痛,他别过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随即,立刻被薛洋那双四处点火的手摸得唯余欲孽之火。
那两片轻薄无情的唇瓣在晓星尘的耳后、脖颈、锁骨处亲吻吮吸,晓星尘腿不受控地向两边分着,承接享用薛洋的套弄。薛洋的触碰,比任何催情药的药效都要猛烈。他已经酥软在床上,只盼薛洋再暴力一点,不然,他要忍不住放下矜持拥抱薛洋了。
薛洋拉着晓星尘坐起来,往前跪了跪,性器居高临下地显在晓星尘面前,他扶着半软的阳具,晃动着打了打晓星尘的脸。“含住。”
晓星尘叹口气,闭上眼,认命地张开了嘴,湿热内壁和柔软的舌头紧裹住薛洋的欲望,深浅不一地咕哝着往里细吞慢咽。薛洋眯着眼,已是气喘吁吁,即便没有下药,这个红着脸放不开的清纯骚货就是他最大的春药。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沉沦,他忍不住开口嘲讽:“队长这张嘴不会说,倒挺能吃。”
晓星尘松开唇瓣,放出牙齿,轻轻刮了一下薛洋的肉棒。“晓星尘!”薛洋登时被激怒,抽出自己的弱点,拿已经坚硬如铁的鸡巴再次抽向晓星尘的脸。
晓星尘抿抿嘴,压下略微翘起的嘴角。
薛洋不再浪费时间做前戏,直接抱着晓星尘的腿,露出小穴,扯过润滑胡乱涂抹一把,便将手指插了进去。待撑开了狭小的隧道,他扶着胀满的大宝贝,侵犯了晓星尘的矜贵。
晓星尘疼得往前一躲,薛洋像只警惕猎物逃跑的猎豹一样,飞速咬上了猎物的喉啦,往回扯着,开始大力穿刺。
“痛,薛洋。”晓星尘蹙着眉,抓着床单想吐出来粗暴捣着他的火棍。薛洋翻了个白眼儿,暗骂一声娇气,手上却又拿起了润滑,退出去重新挤了些到里面。边挤,薛洋边附身,含住晓星尘的舌头搅动品尝。
等晓星尘注意力被炽热的吻技俘虏之后,薛洋再一次插进了一张一合等着他临幸的幽邃小洞。
主舞的公狗腰腰力最强,顶跨着往小队长的深里操弄,进进退退不断摩擦碾压,把队长的花穴糟蹋得又酥又麻。爽快的麻痒在颅内层层叠加、爆发,本就被药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晓星尘压不住喘,哼叫起来,越叫越大,越叫越疯。
两个弹囊一样巨大睾丸啪啪重击着他的穴口,疼得他颤动,又爽得他抽搐。
薛洋被吸得快感阵阵扯着头皮,他捏了捏晓星尘的屁股:“松松松松松松松松松松!”
晓星尘正混乱迷蒙,以为他嫌松,双腿更用力地夹住他的腰猛地收缩了一下。
“我操!”薛洋差点射出来,使劲扇了扇他,“我让你咬松一点!”
晓星尘仰起脖子,深呼吸着使劲放松自己,但穴道里诱惑不止,缠着薛洋不让他走,怎么松都吸得紧。大力挞伐了一阵之后,薛洋吻住晓星尘,身下疯狂插送,最终射了出来。
薛洋在晓星尘上方,余韵中急促喘息着。
而身下连上衣都没脱干净的晓星尘,抬起左手腕,看了看表,懵道:“啊?刚才有十分钟吗?”
上方的喘息声立刻被强压下去,晓星尘看见薛洋赤红着一双眼瞪向他,竟然有点害怕。
“呃……人之常情……”他找补着。
薛洋像平时那样挑起唇角,虽然这次他的唇角有点抖。
他阴测测地笑道:“毕竟我才第二次吗,刚摆脱处男身,没有经验,队长哥哥就不能谅解一下吗?”
晓星尘刚要摆手说谅解,薛洋这个心眼比针尖小的记仇货又开始碎叨了;“毕竟哥哥天生淫荡,一开荤就饥渴得不行,时间短一点怎么能喂得饱你这张小骚嘴。”
晓星尘彻底闭嘴,不再刺激薛洋。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突然顿悟一个念头:薛洋看起来刀枪不入,却有时敏感脆弱得异常。晓星尘目光不觉地向薛洋左胸瞥去,想:他一直以为这里空无一物,可说不定,这里也有跟常人无异的柔软心房。薛洋扯过他头发:“队长,走什么神呢?放心,今天晚上,通宵满足你。”
说罢,薛洋将手指插进去,弯身吞吐晓星尘的分身,前后操弄起来。
晓星尘是真的后悔了。
他平常话不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嘴那么快,就把“不到十分钟”脱口而出。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十分,薛洋的第五次提枪上阵,拉长战线延长时间来折磨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药效早就过了,但薛洋的显然没有。或者吃药的根本不是他,是薛洋。
穴口已经麻木,除了酸就是疼,配合着花心持续不断的刺激,冰火两重天,弄得晓星尘飞上云雪后,想在云雪上呕吐。果然,宁惹君子,不惹小人。惹了个闲人,就是要做好被他烦得不胜其扰的心理准备。
晓星尘谁都不想惹了,他只想睡觉。
但闲人薛先生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次次捅穿他的疲惫,强迫他感受经久不衰的快意。晓星尘眼前模糊得全是性爱中的白光。
“累了吗?”闲的没事儿找抽的恶魔在他上面笑得甜腻而诡异,“累了也不准睡。队长哥哥,你说句话,认个错,我就大发慈悲来操晕你呗,来,说你错了。”
晓星尘冷冷睨他一下:“你错了。”
薛洋眯了眯眼:“晓星尘同志,第一次黄牌警告。”
晓星尘明知道不好再惹他,但怎么甘心轻易妥协,回嘴道:“我身体很好,薛先生比我矮五厘米,怎么看都不像有本事弄晕我的样子。”
薛洋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爬满黑气。他笑了起来;“行吧,直接红牌罚晕。”
薛洋翻过晓星尘的身体,掰过他的胯,挺着灼热硬物,再一次冲刺起来。
☆☆☆☆☆☆
晓星尘第二天恢复意识、缓过了浑身散架、骨头错位一样的难受后,不禁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薛洋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说要弄晕他,就一定会弄晕他。
还真是个狼人。比狠人再多一点的人。
☆☆☆☆☆☆
巡演的香港站结束,下一站就是新加坡。连轴转的工作强度让组合里的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但大家都撑着一口气,完成最后的两站。
机场内,晓星尘装着精神饱满的样子,微笑着和队友说了会儿话,之后便一个人站在那里听新曲demo。余光里,薛洋居然向他走了过来。
晓星尘表面不显,却条件反射似的浑身紧绷起来。
薛洋笑嘻嘻地像个人畜无害的邻家弟弟,他扯掉晓星尘的耳机,把自己的递过去,对晓星尘腻道:“队长哥哥,这个好听,你听一听吗。”
晓星尘顿了顿,接过来,插进自己的耳朵里。
“啊,啊薛洋,薛洋,慢、慢,啊我受不了了……啊,啊,快……唔……快一点,快一点……”
晓星尘猛地扯下耳机,又拍回到了薛洋手上,冷着脸转身就走。脸颊处,也不知道是气出来的红晕,还是羞出来的红晕。
当日,微博热搜榜榜首就挂起来了这样的话题:薛洋、晓星尘,不和。
新的一天,又是新一轮粉丝间的聚众斗殴。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