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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蔚林细细的臂膀一把搂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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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蔚林细细的臂膀一把搂住我,带着点汗渍,又热又黏。我有些想抽出来,但看见一旁裹得严严实实的季灏安的目光转过来,我便又止住了动作,嘴角挂着礼节性的微笑由于蔚林领着往一条看起来少有修缮过的小道去。

“季哥这捂的真是……我们在那边停车,我愣是没看出来是你。”萧越先开口寒暄道,“还是行英把你给认出来了。”

季灏安原本已经移向远方的视线便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但他并不回答,倒是于蔚林很自然地接过了话茬:“是吗?英哥不光歌写得好,眼睛也尖,他这身行头我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没有没有,”我说,“因为我们歌手多少与季先生这样的演员有些互通之处,尤其在这个方向,对怎么乔装上街我也曾略有研究。”

“是了。英哥这么有名气,肯定也曾经有过这种困扰。”于蔚林一边走一边说,手里的冰沙几乎见底了,“不过今天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待会我们去的地方没什么人。”

“不是看剧本吗?你不会要把我们俩拐卖了吧?”萧越开玩笑道。

“就我们两个这个劳累样,要卖也没买家。”我回他。

于蔚林便被逗笑了,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有这么好笑,教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一会才道:“今天是看剧本,不过我说服人一向靠摸得着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去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看剧本。”

他往简陋的垃圾桶里扔了手里的塑料杯,又往前走了几步,这破败闷热的小道终于变得开阔起来,阳光直接而热切地打在裸露的肌肤上,一两个破旧立牌就立在路口,但面上的漆早已被雨水冲刷得七七八八,低矮的灌木外是带着潮气的沙滩,一眼望去尽是泛着光的沙石,远端的海岸缘着不断拍上岸的白色浪沫延伸,看不到尽头。

我倒还好,萧越一个整天城市间来回跑的人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直接呆在原地,把我面前的路挡了个彻底,直到我拍拍他的背才回过神来,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我们就在这里看剧本?”他好像才想起来这样烈的太阳与他根本没有帽子保护的额头。

“不,”于蔚林手一动,指向一个被浪花拍打的木船,遥遥的看不清船的形状,只看见一个又大又宽的黑帽子,遮住了船夫的身形,就这么接在船沿上,“我们上船,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说没一会,果真就是没一会。我们坐上小船,戴好救生衣,还没把滚烫的座位捂凉,眼前就已然出现了一个小岛。与那些挤满了游客的的小岛不同,这个岛看起来灰蒙蒙的,待上了岛,也满目尽是细沙一般,既有海风的咸湿,又显得格外干燥。

于蔚林同那个船夫道了谢,才一个个地扶着我们下船来,我离开的时候又看了眼那个饱经风霜的小船,没忍住小声问出了口:“这个船没问题吗?”

“没问题,”于蔚林说,又笑着补充道,“这是我家亲戚,我在这里长大的。”

很难想象于蔚林这样看起来纤细的男生是怎么从这种称得上苍凉的环境中长出来的。他领着我们浅浅逛了这个岛上的景观——说是景观,其实就是将普通的海岸用木栅栏围了起来,同样是木制的长桥环着整个岛绕了一圈,教人不必时刻忍受着钻进脚里的沙砾。

看得出这里也曾经有过一番整顿,桥不仅连接了海岸,还连接了岛上如今已然萧条的小卖部、小旅馆。可空荡就是空荡,连垃圾都看不到,偶尔遇见的行人会同于蔚林打个招呼,但神情平淡,捕捉不到一丝看见客人的热忱。

于蔚林找了个荫凉的地,变戏法一样从小藤椅上摸出四本剧本,一份份地分开,开始给我们讲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他说一向靠摸得着的东西,我到这里时还不以为然,等他一条一条地同我们讲这个故事的故事线时,在这样的酷暑下,我却似乎当真摸到了故事中被蒸得扭曲的热气。

海岛,初恋,捉摸不透的未来,扑面而来的风沙,日渐冷清的沙滩,无人问津的过去。

剧本写的很细,交待清晰描写到位,故事却十分飘渺,让人捉不住,读下来便更有图像感,仿佛进入了世界当中,看着主角对时有时无,时开朗时阴郁,时遥远时相近的初恋对象着迷,看着他追着那人到海边,再目睹那人消失在海上,好像从未来过。

我是第一个看完的,季灏安之前已经看过,也放下了剧本,我便只能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边等萧越把剧本啃完。

我打发时间的问题其实近似于废话:“你要演吗?”我想他都已经与于蔚林这样“如胶似漆”了,也这样接触整个电影的核心了,必定是要演的。

但季灏安说:“不,我不演,这是他的本子,他的故事,我演了,不就成我的初恋了?”

话中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我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并没有理会这里面深层次的含义。

“那你这是?”我接着问。

季灏安便道:“我是制作人。”

“好巧,”我说,“那边也有一个制作人。”

正巧这时萧越结束了阅读,他放下剧本,又拿起剧本,往前翻了翻,再放下剧本,张口,但说话前又像突然想起一样再度拿起剧本,对着于蔚林:“这是意象是吗?”

他手指的是那个多变又多情的初恋。

我能明显感受到这一刻于蔚林看萧越的目光变了,从客气的不粘连的目光变成了看一堆价值连城的五花肉。当然于蔚林并没有冷落我,但他圆滑背后的坚持似乎从此刻起轰然崩塌,不用我试探,于蔚林已然主动为好奇的萧越画出了示意图,光纸上谈兵还不够,两人聊到兴起,竟在我勉强的同意下单独去看了另一处预定的取景处,也就是岛屿背面几年没人管理但充斥着卸下的各种不必要的装修设施的大仓库。

我与季灏安被迫尴尬地在藤椅上假装不熟。

而这艰难维持的不熟也很快被打破,我几乎被蒸熟了,慢慢的困意上涌,眼皮也耷拉了下来,可季灏安裹了那么多却仍旧精神,竟还抽得出手来摸我的额头,被我一把捉住。

“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他解释道,“你要倒了我不好交待。”

“死不了。”我说,烦到懒得维持那点面子,“也不用你操心。”

“我确实操心,而且一直以来都很操心。”季灏安说。

他实在演技很好,尤其是台词,就算是这样恶劣的环境,那嗓音里包裹着的情绪也能让我分一瞬间的神,继而越发悔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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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码字听的东方之珠,好听,正好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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