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遇上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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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遇到了，径驰就打算送楚鸮回去。

楚鸮见系统没阻止，就偷偷答应了。

坐公交车好麻烦的，去车站又要走很长一段路，中途还要换车，他才不要再去坐呢！

走之前，楚鸮和院长妈妈拉着手不舍地告别，两人之间留了新的联系方式。径驰又在那之后过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楚鸮只看到院长妈妈朝自己这边看了几眼，似乎要和他说话来着，却被径驰拦住了。

“你过去说了什么呀？”楚鸮看到径驰走过来，习惯性地拉上他的胳膊，凑上去仰起头笑着问。

径驰顺势握住他的手，“没什么，就是问问她近况。”

这一套动作两人做了千百遍，几乎都成了习惯，直到都贴到了一起，他们才觉出不对。

楚鸮：“！”

妈的，他已经习惯和径驰撒娇了，一时半会根本改不回来！

他立刻前后甩着手，想要把径驰给甩开，结果身旁的男人却在愣了一下后更加强势地夹住了他的手，胳膊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鼓起，手背的青筋脉络格外明显。

楚鸮悄悄看了一眼，接着生怕被谁发现似的，立刻又掩饰性地抬起头，“放开我！”

径驰连看都不看他，强行提着他走到车前。他一看，果然是在他刚进来时看到的那辆比较眼熟的车。

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就在他来的时候，径驰也这么巧过来福利院了。

径驰把他放在副驾驶车门前，伸手按出门把手，拉开车门，偏了下头看他，“进去。”

楚鸮语塞了一下。虽然现在人设已经崩得可以，但他到底是个妖艳的恶毒配角，总不能真的和主角受和谐共处吧？

于是他扭头“哼”了一声，“给你个面子。”

楚鸮现在很难把握和径驰相处的尺度，破系统又不给任何指示，他只好一直扭头看着车窗外，车内弥漫着安静的尴尬。

他本来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看到一辆电动车超过了他们，才确定就是径驰开得太慢了！

他张了下嘴，又闭上。

结果径驰开口说话了：“送你回哪里？”

他还并不知道楚鸮已经与晋越分手的事情。

“我家。”楚鸮故作冷漠，尽量减少自己回答的字数。

径驰顿了一下，状似不经意问：“怎么，你有东西没拿吗？”

那天他和晋越出去谈话，晋越却说那只是个误会，叫他不要自作多情，顺带还说了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如果楚鸮和晋越互相喜欢就算了，可现在明明不是这样。

径驰很难安然地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那天没有晋越的掺和，没有徐恒回国的短信，他也不曾那样冷漠、羞于表达自己对楚鸮的情感的话……

他们现在会不会都已经去国外登记了？

“没有就不能回我自己家了吗？”楚鸮故意呛声，翻了个白眼。

径驰转头看他一眼，这熟悉的目光让楚鸮莫名屁股一紧。他向后缩了缩，忽然想起径驰已经不能像之前一样放肆了，又直起身子，扬着下巴问：“干什么？”

径驰没说话。

就在楚鸮以为两人会这样安静地回到他家时，径驰突然毫无征兆地来了句：“我喜欢你。”

楚鸮吓得被口水呛到，他弯着腰咳嗽了半天，咳得脸都红了，眼睛冒出了泪水，“什、什么？”

“我喜欢你。我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这不是因为你是从前的‘小幺’，只是因为你是你。”

“小幺”是他重要的童年玩伴，却不是他喜欢的人。他喜欢的，是长大后又再一次陪在他身边的楚鸮。

径驰把车缓缓停在了楚鸮小区楼下，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

“我开始后悔……之前从来没对你说过这些，也想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我曾经一直认为这种话不用讲出来。”

“现在这么说似乎都晚了。但是，我们能重新认识吗？”

“我不想……就这样和你成为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微微泛红，嘴角绷直了，喉结上下滑动着，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透露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楚鸮呆住，全身似乎都被钉在原地。

他很难描述自己听到这番话的感受。就像是一件说自己早晚会坏掉的玩具，在某一天又跑了回来，说它其实没坏。

在惊喜的同时，也让他感觉自己那么长时间以来，做的扔掉它的心理准备就像个笑话一样。

在任务的一开始，他有没有喜欢过径驰？他也说不清。

每天系统都提醒他这是渣攻，是以后要属于别人的渣攻。楚鸮就在心中不停加强这个意识，压抑着自己可能萌生的感情。

对于径驰的冷漠，他只能劝自己是为了回家，就当作是玩游戏好了，不要当真。

他有没有因为径驰的冷待而难受过？他也忘了。

“别答应他。”系统忽然说。

楚鸮发出无意义的单字音节，正要拒绝，就听到车窗被敲响了。

转头一看，是晋越。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立刻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径驰见状，渐渐收紧手指，也下了车。

“麻烦你送我男朋友回来了。”晋越伸手搂在楚鸮肩膀，对径驰笑着说道。

刚刚早上在徐恒家门口的狼狈模样早已消失，现在的他收拾得花枝招展，头发像是精心打理过的，连唇钉都是楚鸮没见过的猫眼石。

“我们不是——唔！”楚鸮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反驳，却被晋越捂住了嘴。

“还在和我闹脾气？”晋越低下头看他，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狭长的眸子弯成月牙，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碎光。

近看才发现，他眼球上疲惫的红血丝是遮掩不掉的。

径驰当然看出来楚鸮的不情愿，上前一步拦在两人面前，皱着眉沉声道：“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继续耽误他？”

晋越的笑容僵了一下，抬头看向径驰。

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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