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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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臆想别人的感情吗，徐恒？”晋越目光冰冷地盯着徐恒，脸上似笑非笑，手上的烟被他直接碾灭在手心。

发出“滋”的一声。

楚鸮看得都感觉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徐恒睁大眼，一脸无辜，“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你现在喜欢楚鸮了吗？”

楚鸮心中暗自摇头。

怎么可能嘛。

果然，晋越说不出话来了。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手掌握紧又放松，逐渐咬紧了后槽牙。

喜欢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径驰的。

所以才会在得知径驰和楚鸮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之后，嫉妒得发疯，想要不择手段地拆散他们。

他也确实做到了。

其实早在那次吃饭前他就调查过楚鸮了。被收养的孤儿，今年才带着一屁股债来到s市，没多久就勾搭上了径驰。

他一开始认为楚鸮不过就是个为钱才找上径驰的mb，不值得付出真心，随便玩玩就行。

可是在知道他真的喜欢径驰以后，他忽然找到了些对同类的认同感与莫名的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径驰就有那么多人喜欢？凭什么连楚鸮这样只爱钱的人都喜欢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为径驰而产生情绪，反而是越来越关注这个他从来都瞧不上的人。

这是喜欢吗？

不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他？

晋越沉默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其实他内心真正的答案，除了楚鸮，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可偏偏楚鸮才是最需要知道真相的那一个。然而，晋越却说不出答案。

“看吧，晋越。说不出口的喜欢，就不能称作喜欢，你觉得呢？”徐恒笑了一下，把筷子放到碗上。

径驰听到他这话，忽然感觉自己也被教训了。

说不出口的喜欢，就不叫……喜欢吗？

他想起以前楚鸮经常会撒娇着问自己喜不喜欢他。

可是径驰是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他耻于说出内心的真实感受，所以每次听到楚鸮这个问题，他都会皱起眉。

尽管内心早已充满害羞和喜悦，他也不肯展露半分，总是沉默以对，或者责怪楚鸮太幼稚。

他以为喜欢是要在行动上表现的。

可是他不知道，对于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不止行动上，口头上的确认同样很重要。

所以……他才会和自己分开吗？径驰看向楚鸮，抿紧了唇。

楚鸮对徐恒的话深以为然。

有多少渣攻贱受文就是因为双方都没长嘴？不肯坦诚地面对真心就是一大原罪。不真诚的人，不配得到爱情！

室内的空气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滞涩得不再流动，将怪异的氛围保存在这间狭小的屋子。

“楚鸮，不吃了吗？”徐恒丝毫不受影响，笑意盈盈地看着楚鸮，漂亮的杏眼眨了眨。

楚鸮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完。

实在是太震惊了，都忘了吃饭。

晋越待不下去了。他的目光在谁身上也没停留，站起身就走。

径驰喊住他，“等一下，我们谈谈。”

晋越停住脚步，转过来看着径驰。栗色的额发遮微微挡住他的眉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谈什么？”他语气冷漠，仿佛在和陌生人说话。

径驰没有回答，“出去说。”

自从知道他们两个才是渣攻贱受，楚鸮就一直觉得怪怪的，完全没了之前看徐恒和径驰那样看戏的感觉。

现在见两个人单独出去说话，更是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

楚鸮想不明白，把碗里的土豆都快要戳成了土豆泥。

“怎么了，不开心吗？”徐恒握住他的手，温热的体温覆盖住楚鸮的手背，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

楚鸮呆呆地转过头看他，下意识想要甩开他摆脸色，可是忽然又想到徐恒已经不是贱受，而是发小。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分别面对这几人了。

“因为晋越而难过吗？”徐恒问。

楚鸮摇摇头。

他也说不清，就是觉得这些事情，似乎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不该啊，不该还因为这种事伤心啊？

“楚鸮，我喜欢你。”

徐恒扳正了楚鸮的肩膀，让他正对着自己，忽然语气认真地说出了劲爆的台词。

“考虑考虑我，好吗？我和那两个人不同，我从来不吝啬表达。”

楚鸮无意识地张开唇，感觉自己又受到了第二波冲击。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剧情发展？徐恒是不是斯德哥尔摩？明明他之前对他这么不好，徐恒怎么还能喜欢上自己？不会是要报复他吧？

他搬出自己的身份，想要拒绝，“我已经和晋越在一起了。”

谁知徐恒神色根本没有丝毫变化，仍然笑得温柔，“我知道啊。但是我不介意。”

“我，现在不是楚鸮就不行呢。

“但是我也不想你为难，所以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我不会要求什么。”

“所以，脑子里也偶尔想一想我吧，好吗？”

徐恒弯着眼睛，浅淡的微笑挂在唇边，如同洁白无瑕的茉莉花。

*

这一次刺激而短暂的旅游结束后，晋越有很久都没出现在楚鸮面前，就像上一次在徐恒家分开后一样。

而楚鸮也问过系统好多次要不要和晋越分手，系统却总说不用，还不到时候。

楚鸮还觉得奇怪呢。

之前和径驰在一起的时候，那时他和系统还没搞清谁是谁，系统就说要在剧情开始前和渣攻分手。结果现在知道了真正的渣攻是谁，系统却又不着急了。

“哎呀，你别急，该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系统道。

楚鸮也只好等着。

晋越再联系他，是喊他过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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