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如果我的善良仅仅只是平等地怜悯众生，那么善良只会成为杀死我的一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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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地下室，只是这家工厂下方用来储存杂物的某个小房间。

屋内阴暗潮湿，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极度昏暗的黄色灯泡。

阮灯胡乱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掏出几张卫生纸给傅初霁擦鼻血：“低头，让鼻血淌干净。”

一些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已经牢牢扒在傅初霁的人中和下巴上，阮灯按住他的后颈让他低头，几滴血迹砸到地面上后，鼻血竟然神奇般的止住了。

傅初霁吸了吸鼻子，拉开羽绒服拉链把阮灯侧抱进自己怀中。

他看着阮灯盈满泪水的双眼，为了缓解气氛，开玩笑道：“灯灯不怕，你老公这么大高个，天塌下来先塌我头上，我给你顶着。”

可这话一出，阮灯的泪水直接掉了下来，搂着他的脖子无声哭了起来。

傅初霁轻拍着他的背：“对不起，要是我一开始果断一些，尽早把石君翔和朱有悌处理了，就不用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了。”他顿了顿，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我真该死。”

“是我没有跟你提起朱有悌的事情，我以为他只是个喜欢偷拍的变态，没想到……”阮灯尽量控制好自己崩溃的情绪，抽噎着用袖口胡乱擦拭泪水。

傅初霁拉下他的手臂，用仅剩的一张干净纸巾擦在他脸上，笑着哄他：“现在是互相自责的时候吗？全部都是我的错，老婆可别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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