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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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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正文-----

79.

做笔录时我将所见的全说了,程衍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是在等人过来保释。

大概过了5分钟,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与工作人员交涉一番后,我和程衍就可以提前返校了。

程衍从那男人手里接过棉鞋和长款羽绒服递给我,我低下头看自己冻得发青的手、发白紧绷的脚,也不做过多拉扯就接过穿上了。

……

“你和林语郡分手了?”

“嗯。”

我心思不在他这随口敷衍,他也因为我一直无视他,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他。

“唐恩玉,你在想什么?”

“程衍,你先回学校吧。”

我见快要到医院了,微微皱起眉头推开他的手,这一动作在我俩偷情时时常发生,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触了他的逆鳞。

他掐着我的后颈强行拉进我俩之间的距离,也不管出租车司机若有似无的目光,直接俯身亲了下来。

口腔里的氧气被他粗暴地夺走,我伸手拍他被他捉住手腕按在肩上,在司机停车后他才松开,故意揉我的嘴唇。

“林语郡醒了。我在一楼等你,给你一个小时处理时间,一个小时没下来我就上楼操你。”

我开门的动作一顿,也明白了我和林语郡的分手对于程衍而言就是接盘,分了以后就和他谈。

原本想要跟他说清楚——我从未承诺过和林语郡分手后和他谈,但是看到他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绪宇”两字,关门的瞬间我忍不住对他露出今晚受惊吓以后的第一个笑容。

……

那天天气很冷,即使身穿长款羽绒服,冷风还是坚持不懈地从裙底往上灌,棉拖与裙摆之间裸露的那块肌肤已经冻得麻木,走到灯光之下能看到它冻得乌青。

我问了值夜班的护士知道林语郡在哪个病房,坐上电梯往12楼去,凌晨一点多整个医院都静悄悄的,长长的走廊不见人影。

我以为和普通病房一样门上会有方形透明玻璃方便往里看,但是没有。

我在敲门与不敲门之间犹豫,敲门怕影响其他病房的人休息,不敲门又怕里面有林语郡的家属。

“吱呀”一声,门由内拉开了。

一个陌生男人从里走了出来,他的长相和林语郡很像,只不过比林语郡看着成熟稳重很多,通身的气质都充满了贵气,面上带笑却让我感觉不到他的笑意。

“找林语郡?”

“是的……”

面对林语郡家长的审视,心虚油然而生,我抿了抿嘴唇,手指情不自禁蜷起。

“你是他女朋友?”

“嗯……”

我没反驳,毕竟这会反驳也没什么必要。

“进去吧,我是他哥哥。”

“谢谢哥哥……”

他笑一声推开门让我进去,我隔着门听到他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才往里间走,第一次见医院豪华单间,像酒店一样。

进了卧室与林语郡四目相对,看来程衍他们没下死手,倒是我下死手了——被我用鞋跟打晕的那人到现在还没醒。

“你怎么没睡?”

“等你来。”

我笑笑接过林语郡手中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指尖相触还能感受彼此的温度,我搬着椅子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刚刚撞见你哥了。”

“他和宋绪宇一前一后走的。”

明明一堆想说的话,但到嘴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因为我知道只要把心里话摊开来说我俩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你说吧,我听着。”

他的视线拂过我的嘴唇便不再看我,无意的叹息更让我心里揪着,我咬了咬下唇唇肉,捏了捏指甲盖才开口。

“林语郡,祝你以后幸福。”

“好。”

“你说我变了,我其实也没怎么变。”

他喝了一口热水放下水杯看着我,眉骨、唇角还残留乌青的痕迹,我拿起他的水杯也喝了一口热水。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我安全感。”我将冰凉的手放在白净的被子上,“你追求我时不停花钱,我虽然也会给你送礼物,但是经济差距太大,总害怕送你你会嫌便宜。”

林语郡欲言又止,但是被我打断了。

“恋爱后你又给我转账4万块要我去你宿舍,那次贺暃也在,你当着他的面摸我、抱我,又不愿意让我回寝室,在宿舍床上又给我一沓又一沓的钱只为了让我张开双腿让你看逼,你拿小刀玩我私处,你追求在宿舍里的刺激,却完全忽略我的感受,程衍掀开床帘时我几乎全身赤裸……”我捏着手下的棉被感受它的绵软温暖,“你哥过生日那天你回去了,我被张天芸、叶书铎拦在图书馆,程衍路过救了我,我的手机摔坏了,我用他的手机给你打了三通电话,我知道这不该怪你……程衍在我俩一起去医院的路上摸我、亲我,又在医院里抱着我亲,宋绪宇、贺暃看到了,我在告诉你与不告诉你之间犹豫,最后想起你待兄弟的态度,以及待我的态度,最后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不确定你会因为我怎么对待你的朋友,暑假城堡真心话大冒险更让我确信了你的态度,你说就算将来有一天你和程衍因为某个人发生争执冲突,你也会去参加发小聚会,所以我也明确了自己的定位。我知道我俩之间没有未来,但也努力和你谈过。”

说到这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哆嗦,眼睛也渐渐红了。

“这些都不重要,都不足以让我选择绿你。林止去城堡那天你半夜跑去找他玩被锁塔楼,我呢?程衍有我俩房间的钥匙,他用皮带勒我的脖子‌‎‎‍‍强‎‎奸‍‌‍‎我,他‍‎‌操‍‎‍我‌‌之前允许我给你打电话,又一个三不通,只能认命。我挣扎了,但是力气不如他,当时那里还被你走前玩出了水,他丝毫不费力就草了进去。”

我拨开他擦我眼泪的手自己擦,“我贞操观念没那么强的,操就操了大不了和你坦白后分手就是了。清早宋绪宇来了,那时程衍的‎‌‌鸡‎‌‌‍‎巴‌‎‎‌‍还在我的逼里,宋绪宇捡起地上的卫生纸扔进洗手间冲走又回到床边看着我和程衍,就像我俩在拍现场‎‌黄‍‌‎‎‌片‍‌一样淡然。他的态度高高在上,言语语气都是对我的轻蔑,对他俩而言我不过是个玩物。”

眼泪渐渐没有了,委屈的感觉也在一点点丢失。

“那天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在他们说去把你俩从塔楼放出来吃早餐时灰溜溜的走了,托着笨重的行李箱边走边埋怨自己不该带那么多的行李,大夏天的从早上八点多走到下午一点多才从崎岖的山路走到国道上。九点多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你出来找我我该怎么跟你说,坦白还是怎样?你猜怎么着,林语郡。”我抽纸擦掉眼泪、鼻涕看着林语郡笑,对上他猩红的眼睛觉得很爽,“你一通电话都没给我打,然后我咬咬牙再走三个多小时上了国道,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搭上一辆小货车,订完回家的车票后无意滑过了通讯录,看着【A林语郡男朋友】这几个字格外的扎眼。坐了半天的高铁又坐了很久的大巴收到了你的电话,你觉得我想接吗?所以,我按了关机。第二天打开手机看着满满的未接电话觉得有点可笑,我问你对象和朋友哪个更重要,你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我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唐恩玉……”

“闭嘴,听我把话说完。我删去了置顶你联系方式的A和男朋友,第一次从你要钱买手串,你也毫不吝啬连打了三个二万。啊,那个暑假我挣了46万,只是张开腿让程衍射两次就挣了40万,真是太赚了,什么‌‎‎‍‍强‎‎奸‍‌‍‎?这明明是我心甘情愿的合奸。我暑假问你一次又一次,你很忙呀一直敷衍我。所以开学你让宋绪宇开车,带着程衍一块来接我时我就忍不住想笑,你知道吗?在烧烤店你抱着我手玩时程衍在桌下正在玩我的逼,他把打火机都‍‌‍‎插‍‎进‎‍‌我的逼里了,后来水流的太多才让打火机砸地上了,我和你换座就是因为一直被他玩,快玩尿了。我和他从那天开始在学校各个角落都做过,你打电话过来时我都在和他做爱。最近他一直在逼着我俩分手,今天以后他就是我对象了,以后发小聚会记得来啊。”

我过完报复的瘾时他眼里浮着泪水,有点冲击到我。

“对不起,恩玉。”

“没关系,林语郡。”

我笑笑抽了几张纸递给他,给他时间让他解释。

“暑假我没被锁在塔楼,喝咖啡睡不着是我找的借口,我瞒着你们除了林止一起下山回家了,我以为是一件不大的事情很快就能处理完,也不想让你担心。”

“什么事?”

“我爸涉嫌贪污受贿被纪检委调查,我那天夜晚收到我妈发来的信息她不让我回去,让我在外面躲几天。”

“你意思是那天夜晚你因为这事回家了。不可能,你他妈走前还在摸我要和我做。”

“我知道你不会做,所以才故意那样。”

“荒唐不荒唐啊,林语郡。”

“刚回家就被警察没收了所有能够联系外界的设备……上面是新上来的,除掉是其次,恐吓威慑才是主要,我哥找到相关证据后家里除了我爸都被放了,所以整个暑假都在和我哥忙着找人把我爸弄出来……”

事已至此,即使他解释了,我也不太信。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信任,最后不再解释只是冲我勉强笑笑。

“一个小时了,我要下去了,程衍只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整理好衣服起身,回头看他正抿着嘴唇压抑着眼泪,又转回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林语郡,以后谈恋爱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跟你对象说,不要藏着瞒着。只要两人之间有了猜忌,这段关系就会产生裂缝。”

说完我起身往外走,听到林语郡叫了一声唐恩玉,我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说了一声再见后推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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