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她已经永远留在了他身边。

-----正文-----

程染为她办了一个小小的葬礼，他只邀请了他的小队，他的好友和他家人来参加。但他却在教堂里看到了自己多年未曾谋面的两个儿子。

大儿子程炜身边还坐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俊俏气质清冷的男子，他猜想那就是须隐跟他说过的，程炜的男朋友。看起来明明像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居然能是一对，他似乎能理解须隐当时的八卦心情了。而小儿子程炫，频频向后张望着正与萧霁交谈的须灵犀。

“人来之于尘土，而归之于尘土，

愿你的灵魂在天堂安息吧,阿门。”

程染收回视线，看着那顶小小的棺材被自动推入燃起的火炉里。

那是他的爱，他所承认的，唯一的爱。被燃尽于火焰里，被埋葬于泥土里。

葬礼结束后，他站在教堂后门久违地抽了根烟，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身便看到那个高挑的男子向他走了过来。

他看着程染，神色复杂地说了一句，“谢谢。”

程染坦然受了这一句，他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屠丽的家人，在她破碎模糊的语句中得知她有个哥哥。

这并不难猜，眼前这个难掩痛苦的男子就是屠丽的哥哥。

他出现得太晚了，可再早也无济于事，那个女孩的人生在很久之前就定格了。

他弹了弹将落未落的烟灰，一眼瞥向跟在男子身后的程炜，程炜察觉到他的视线不仅没躲反而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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