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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样?”
“回大人,还在密室里关着,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让他喝下软筋散了。”手下为刘全正打开密室的门,恭敬的守在门口。
“知道了,等我出来。”刘全正擦亮火折子走进密室。
火光点亮了阴暗的密室,敖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向刘全正。
“走吧,敖公子,去宫里见见你的姘头。”刘全正扳过敖丙的下巴:“狗娘们生的脸到不错,也不知道哪吒弄过你多少回。”
宫内皇后娘娘已经传出圣旨写好的消息,依着这层关系,刘全正日后也算是从龙之功。现在面对吃了药的敖丙,恶意再也压不住了。
“刘大人杀了我姑姑杀了我哥哥,现在又要用我来杀我的娘子我的父亲。我在想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让刘大人这么怨恨敖家。”
刘全正听到敖丙的问题,弯腰把火折子举起来举到敖丙脸旁。火苗的热度想要往旁边扑,细密的绒毛在火光下看的一清二楚,敖丙微微垂眸,不再看刘全正。
“谁告诉你的?你爹?那敖广有没有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的,因为他是个怪物。而你……”刘全正往下扫了一眼敖丙:“说不定你也是个小怪物,所以李哪吒才喜欢你。你爹说我杀了你们全家,那他有没有本事告诉你,他干了什么?他没本事。”
“你也没本事,要不是李哪吒去救的你,你早就死在了我的牢房里了。”
“来人,把他带走。”时间不早了,刘全正不想跟敖丙再废话,这个点应该赶紧进宫把人交给皇后娘娘才是。
密道明明不长,刘全正又大声喊了两下,密室里依旧没人进来。刘全正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板凳上的敖丙,压下心头的古怪,快步走到密室门口,却发现刚刚守在门口的手下不见了。
“赵三?”刘全正喊人,整个小院都静悄悄的。
“刘大人何必喊人,我又不是不会走路,跟着刘大人进宫还是做得到的。”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顿时刘全正手心冒出了冷汗。
“你没吃药,你买通了赵三还是申公豹是你的内应?”刘全正往后退两步,手摁在刀柄上。
“都没有,刘大人,我只是在赌我命不该绝,现在我赌对了而已。”敖丙说道:“时日不早了,刘大人还不进宫?戏晚了就不好看了。”
刘全正一时之间想不到敖丙留了什么后手,但是他知道宫中必定不是毫无防备,这个消息得告诉娘娘。既然如此,那么敖丙不能留。
刘全正抽出腰刀,劈向敖丙。敖丙一个闪躲,捞过一把椅子扔出。刘全正的刀够利,将飞来的椅子一劈为二,椅子掉在地上碎成几段。
刘全正在大理寺这么多年,自然不是文弱书生。刀长一寸,对敖丙就越不利。眼下无法近身,敖丙且躲且退将人引到院中。
“你们做了什么打算,在宫中步兵了?”刘全正边打变问,见敖丙仓皇躲促,刘全正步步紧逼试图压制敖丙。
敖丙抓住亭内茶几上的烛台翻身而过,刘全正一刀砍在石头上。石头被砍豁了一块,刘全正收力踢翻茶几,后面就是池塘,敖丙除了跳水再无别的方法。
“我知你善水,后面是个死水潭不通外面。”刘全正挥刀砍向敖丙,敖丙举起烛台抵挡。刀刃卡在烛台中间,刘全正用力往下压,刀刃快贴住敖丙的侧脸。
“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娘娘也许会念在你的功绩上,饶你一命。”
“很可惜,刘大人,我什么都不想说。”敖丙说完快速往旁边一侧,烛台往下滑一路上迸发出火花,卡到底部一转。刘全正来不及收力,刀顺着力道脱出,落入身后的水潭之中。烛台比到体积大又笨重,在地上滚了片刻,停在了台阶上。
见二人都失了武器,刘全成提拳打在敖丙伤处,敖丙吃痛往后撤了两步。
“你的伤没好利索。”
敖丙没有接刘全正的话,直接飞踢将刘全正踹到在地。敖丙实战经验不如刘全正,想着速战速决,抓起刘全正的领子轮到墙上。刘全正也不甘示弱,年轻的肉体速度和力量上是他不可求的,即使对方重伤初愈。
两人在地上扭打着,刘全正架住敖丙的拳头,当胸一踹挣开距离起身。敖丙捂着胸口干咳两下,没等敖丙喘过气,刘全正就扑过来将敖丙推到水塘边上。敖丙顺势勾到刘全正,两人顺着台阶滚入池塘中。台阶上遍布青苔很难站稳,刘全正水性不如敖丙,被敖丙撞在池塘边砌的石栏上。敖丙抄起滚落的烛台,用烛台尖钉插进刘全正的喉咙里。
“咳咳……”
敖丙将烛台拔出松开刘全正,刘全正捂住脖子,嘴角溢出粉红色的泡沫,整个人跌坐在石台上。
“你不该杀他。”敖丙扭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着申公豹。
“多谢师父。”敖丙没有太多的意外,超申公豹一拱手,将烛台扔进了池塘之中。
“现在他这……这个样子,怎么带你进宫?”
“徒儿自有方法,师父要随徒儿一起进宫吗?”敖丙问。
申公豹摇摇头,示意敖丙先走。
天色已暗,在不进宫恐怕来不及了。敖丙从昏迷的刘全正身上搜出令牌,准备上路。离开小院之前,敖丙没忍住问申公豹:“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师父吗?”
听到敖丙发问的时候,申公豹正从池塘里把刘全正捞出来,将人撂在石栏上,低声道:“谁知道呢?”
也不知道敖丙听到申公豹的回复没有,申公豹听见敖丙离开的脚步声后,用手拍拍刘全正的脸:“别装死了。”
刘全正把眼睛睁开,血堵在嗓子眼令刘全正呼吸有些苦难:“申公豹……你……”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背叛你,亦或者我本就是卧底?”申公豹难得没有结巴,缓缓道:“敖丙告诉我,皇上命土行孙带了万余的兵马驻扎在郊外。皇后没有带过兵,今日造反兵力肯定从城楼抽调往宫里集中,那是她不能丢的阵地。你看你,若兵力真的充足,你身边怎么会除了这几个人而无人可用?我和你们合作是为了权势,而不是输了之后被清算致死。”
申公豹握住雷公鞭,蹲下身来:“我的徒儿不会杀人,你气管被扎穿了,血慢慢凝固在你的气管里,你窒息的想用手扣脖子,这样折磨两刻你才会死去。不如我送你一程。”
敖丙前堂解了身上淌水的衣服,从被申公豹弄晕的小厮身上弄了一套干衣服,换好之后,来到门前。敖丙学着哪吒打了个口哨,片刻之后,风火轮在几乎无人的街道上疾驰而来,脖子上还挂着敖丙的双锤。
敖丙翻身上马,勒住风火轮的缰绳道:“走,我们去找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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