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了你心上的月亮 因为我只是你可有可无的长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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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才对,毕竟许行远和他结婚三年,相敬如宾,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情愿的表情,每次去哪里也会按时报备,甚至新闻里也很少会出现他的花边新闻,连他的好哥们都说许行远是好丈夫。
是啊!当然不会有什么花边新闻了,白枝拿着无意翻出的纸条想:许行远心里早就有人了,藏得这么深,这么喜欢,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你瞧,他叫得多亲密啊!“阿笙,你是我十八岁见过最美的月亮”,可惜了,许行远运气不好,没能娶到他的月亮。
那我算什么呢?白枝开始后悔来书房,开始后悔翻看哲学史的时候,为什么会看到这本不起眼的童话书,单纯地好奇,一本正经的许行远为什么会有这种封面的书籍呢?
好奇心果然是会害死猫的。白枝将书放好,看着书桌上许行远经常用来签字的钢笔发呆,我是不是你无心插柳的那截长树枝呢。
白枝很爱许行远,当年作为优秀创业青年回校演讲的许行远,意气风发,自信博识的样子吸引了坐在台下的白枝,放弃了老家找好的编制工作,义无反顾地进了许行远当时规模不是很大的公司。
许行远高瞻远瞩,抓住了风口,两年之内让公司成为业界翘楚。白枝也从刚入门的小职员凭借着优秀的才能与机敏劲成为许行远的特助。
工作上合拍的拍档,对,白枝想也许拍档是比夫夫更合适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
今天一朝梦醒,白枝才明白原来爱情真的不是这样平淡的,他不爱你,他才会这样体贴。
白枝将书桌整理干净,这枝笔还是自己送的呢,没想到许行远用了这么久。
突然一下要接受许行远不爱自己的这个事实,白枝有点难受。毕竟回忆往事种种,他觉得许行远还是有一些喜欢他的。
记得刚当特助的时候,有一次犯了个低级错误,导致来洽谈合同的公司负责人不满,白枝只能低头道歉,尽管他当时有点发烧,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人在骂些什么。
许行远好像是把自己扶到办公室坐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递给白枝一杯温水,好像还很温柔地对自己说,一会儿谈完了带他去医院。
从此,许行远参加一些活动都会带着他去,别的老板都是带着美丽的伴侣,而他却只是许行远的特助。
当然了,他的兄弟也调笑过,为什么每次都只带着这个小助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伴侣呢。
许行远是怎么回答的呢,他笑了笑,和站在旁边的白枝碰了碰杯,那可不一定啊!
对啊人家说得是不一定,但当时的白枝听到简直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
伴侣,多有爱的词语。
其实一切都是默默地,连许行远当时的求婚也是,在一个刚结束的舞会后,许行远亲自开车送白枝回家,下车前他按住了白枝的手。
“你的手很好看!”许行远抚摸着白枝的手指,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真的很适合我这枚戒指”
白枝看到小盒子的时候心就砰砰跳,更何况戒指,在他听到许行远问你愿意吗,白先生的时候。
白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的头。
想到这里,白枝从书房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阳光,当时太开心了!觉得自己暗恋的人能喜欢自己并且往后余生都是属于他白枝的时候,这种冲击感已经完全足够毁掉白枝的理智。
后来顺理成章结了婚,收到了很多祝福的话,白枝简直像醉在蜂蜜里,只是这些许行远都不知道罢了。
白枝没结婚之前也想问过,为什么会娶自己呢?但是因为他暗恋的私心,他从没能问出口。
时光给人惊喜这话也没错,所以白枝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知道了这个答案,可能只是因为合适。
白枝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他暗示自己就当没有看到过这个纸条,不知道他有一个很爱的男孩,名字叫做阿笙。
事实证明,这种暗示太脆弱了。许行远回来的时候很高兴,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生,之所以叫男生,是因为看上去非常的阳光温暖,完全没有白枝这种特助需要出去交接工作锻炼出来的圆滑。
白枝还没问这是谁的时候,就听见许行远高兴得叫了一声阿笙。饶是再有素质的白枝还是在心里暗骂一句,人生真是操蛋!
刚才的心理建设碎成一地玻璃,扎得白枝心疼。但他还是礼貌地问着,行远,这是?
许行远介绍说这是他的最好的朋友,算是竹马吧,只是他刚出国回来。
原来是月亮出国了,所以才没有捉到啊。
阿笙高兴地和白枝打招呼,还和许行远打趣道说是不是应该叫一句嫂子。
许行远拍了拍阿笙的肩,喊什么嫂子,你可以喊他白枝哥。
“为什么不能喊?”白枝失算了,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爱人吗?”
若是往日白枝绝不会这样,他会得体地安排好客人,让许行远聊天,接着会去厨房在阿姨的帮助下做出可口的饭食,再在许行远身边做一个善解人意,温柔的夫人。
今天,失控了,既然问出口,那就等着回答。面对质问,许行远还有一丝困惑,是在困惑往日那么乖的白枝今天怎么这样了吗?
他关切的眼神让白枝心上的玻璃扎得更深了,难怪我会信,许行远表情太过真诚了。
“嫂子好!”阿笙温柔的声音打破了有点沉默的气氛,许行远问阿枝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你们先聊天,我去准备午饭。”许行远还想说话,白枝已经转身去了厨房,不知怎么的 ,他觉得往日里的叫惯了的阿枝都有点刺耳。
厨房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完全听不到那两人在聊些什么?会聊些什么呢?好久不见的近况,昔日同窗成长的趣事,还是会聊一些两人的秘密,比如第一次去看的电影,第一次接吻?他们两个接过吻吗?
“嘶……”切菜走神了,“有点痛”手指上的血顺着刀流下一道红色的线,阿姨的惊呼引来了客厅谈话的两人。
“阿枝你怎么了?”许行远跑过来,看到我流血的手指,他的身后跟着白枝潜在的情敌,如果可以,白枝想大方一点的。
许行远二话不说就把白枝流血的手指塞进嘴里吮吸,“你干嘛啊!不卫生!”
“消毒”许行远让阿姨去拿医药箱,阿笙也跟着去了,白枝看着许行远着急的模样,嘴上说着只是小伤,心里却在想,如果这是月老的红线就好了,这样就能把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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