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无魔法背景,上流社会。自我感觉不错。
现代无魔法背景,有修改两人的年龄差,不只是车还有一些伏笔,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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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主奴AU
(一)
那年轻人衣装随意,像是家里不懂事来凑热闹的小辈,抱着双臂一步一个展柜地看过去,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又觉得什么都差点意思。他的脚步在走廊尽头的诸多或跪或趴的赤身奴隶展柜前停下,看向了当中一个垂首跪着的清瘦男人,准确地说,是他背上的黑身白翼的飞马文身。那匹马昂首扬蹄,振翅欲飞,男人却驯顺地跪着,肩胛骨都收回去。自有识眼色的随从上前一步,规律地敲了三下玻璃,于是男人如梦初醒,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被黑色长发遮了一半的苍白的脸,一双平静无波的黑眼准确地定位到了为首的年轻人身上,只是一瞬,他便又低下头,弯下腰,柔软、驯服地让上半身贴到了地上,额头最后贴地的时候,整个人便不动了。
年轻人笑了笑,目光移到了展柜的标牌上,慢慢念出声:“三十六岁,驯顺,忍耐力高……雏?这么大年纪,还是个雏?”
刚才去敲玻璃的随从笑着说:“这是我们五年前得到的奴隶,卖他的人点名要好好调教,但是要卖他的初夜,我们这里打工的,自然没钱去享受这一下了。”
“那今天卖的就是他的初夜?”
“哦不不不塞尔温少爷,如果您买下他,那么他的一切都属于您——他毕竟经受了我们所有的调教,会让您满意的。”
年轻人只是不置可否地点头,转身向拍卖场的包厢走去。
“那么十七号拍卖品就属于S2包厢的客人了。”
年轻人隔着S2包厢的玻璃窗,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场地。拍卖师宣布完之后,一挥手便有蒙面的黑衣人上台,牵起清瘦男人项圈上的长绳,男人垂首,以标准的膝行姿势跟着黑衣人没入深红的垂幕中。过了片刻,包厢的门被敲响,他应了一声,回头看着门被推开,这次是接待他的随从站在门口,对他微微欠身。
“塞尔温少爷,这就是十七号拍卖品。您果然买下了这个奴隶。”
年轻人又是一笑,把目光放在了奴隶身上——他现在安静地跪立着,嘴里叼着长绳的末端——示意他过来:“买下他比我想象的要容易许多,我以为他很受欢迎。”
随从了然地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啊,宣传,宣传需要嘛。但是他的年龄毕竟放在这里。”
男人的膝盖在长毛地毯里若隐若现,一步一步地向年轻人挪去,停在人面前半米处。年轻人弯腰,上下打量了年长男人一眼,嘴上却在和门口的随从搭话:“我就喜欢年纪大的。好了 图尔先生,谢谢你跑这么一趟,后续的手续会有专人为我办齐,麻烦您多看着了。”
图尔知道这是逐客令,又是微微欠身后,便满面堆笑地关上门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
包厢里一时落针可闻。年轻人靠近他的奴隶,挑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片刻,用干燥的拇指抚过人的眉骨,脸颊,再到嘴角。而奴隶只是平静地承受,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手上。年轻人停顿片刻,似讥似嘲地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真狠。”
他的手滑到了奴隶细瘦的脖颈上,“咔嗒”一声解开了他的项圈,嫌弃地丢到茶几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拆掉另一个包装盒,取出纯黑的皮质项圈,把内侧展开,让他的奴隶去看突出的两个花体字母S.
“夏尔特里斯·塞尔温,记住我的名字。”他把项圈调到合适的直径,又试了试牵绳的长度,便握着另一端。“你有名字吗?”
“之前被叫十七,主人。”
夏尔特里斯微妙地一顿:“所以是十七号?”
“只是巧合,主人。”
“好。”夏尔特里斯沉默片刻,像是突然无话可说,到沙发上坐了,拍拍自己的腿,“过来。”
奴隶毫不犹豫地膝行过去,从年轻人的一侧爬上沙发,然后面对面地跨坐在他年轻的主人的腿上,他似乎瞬间切换了表情,本能地露出隐忍的渴望,用臀部不动声色地磨蹭夏尔特里斯的胯下。夏尔特里斯伸手探去,后面已经湿了。他毫不怀疑,假如自己伸手进去,会触碰到又湿又软的内壁。
但他甚至没敢真的坐在夏尔特里斯的腿上。
年轻人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按在奴隶的肩头,把人按在自己的腿上。距离这么近,他能听到另一个心跳立刻因紧张而急促起来,好像生怕惹怒了他。他便把人搂紧了,说:
“别那么急,拍卖会还有半场。”
(二)
男仆已经为这个家族服务了五年,最初日日胆战心惊,生怕自己重复了那些被拉下去以后便消失不见的同事的命运,慢慢地便从容了许多,他清楚这不是因为他的心态有多么强大,而是那个被他看着长大的小主人的缘故。小主人现在也只有十七岁,离第十八个生日还差四十天,但是优雅沉稳,风度翩翩,如同一颗被打磨得日益光亮照人的明珠,迟早要在他的舞台上大放异彩。而且小主人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和气,自从十五岁那年从主人手里接过一部分事务以后,小主人便改革了家规,制定了奖惩条例,并要所有人都遵照执行,规矩不再是悬在头顶不知何时才会落下的利剑,他们的心自然也放进了肚子里。
这天晚上,当小主人专属的那辆黑色轿车停在老宅门口时,男仆已经戴上了白手套等在那里,车一停稳,他便上前一步,为小主人拉开车门,与此同时,位于他身后迎接的仆人们跟着他齐齐鞠躬,恭敬道:
“小主人。”
小主人“嗯”了一声,淡淡道:“不必多礼,天晚了,各位自去休息就是。”
男仆虽然没有抬头,但敏锐地察觉到小主人的动作比往日要慢。趁人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大着胆子抬眼一扫,看到小主人怀里抱了一个男人。公主抱,男人的每一寸皮肤都藏在毯子里,脸也被乌黑的头发遮住,只感觉低眉順目,极其乖巧。低下头以后,男仆的嘴角浮起会心一笑,长大了嘛,何况他相信,小主人的眼光不会错。
男仆的服务范围仅限门外,进了门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而他的小主人一路把人抱进自己的卧室,连人带毯子放在了床上。他出去换衣服,再回来时,他新购买的奴隶正规规矩矩地跪在床角,长发柔顺地披在颈后,毯子则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左手边。定睛看去,嘴里还叼着项圈牵引绳的另一端。听到他来,男人弯折身体,让额头与床沿的硬木轻轻一碰,喃喃道:“主人。”
年轻人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泛起的是什么滋味,上前只是一伸手,男人就好像预知他的意图一样,抬头把脖颈展示给他,由他把狗绳解了下来。他卷起那堆绳子打了个活结,轻轻一抛扔到房间的角落。
“我还没想好给你取什么名字,但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时候是在叫你。”
奴隶颔首承认:“是的,主人。我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那就没问题了。”夏尔特里斯笑笑,“这个房间是卧室,外间是小起居室,在我没有其他吩咐时,你就在这里活动,没事干的话,就帮我收拾家务。没有人会来命令你,你也不需要听我之外的任何人的话。”
“是,主人。”
夏尔特里斯沉吟片刻,似乎想说什么,又放弃了。他上床,把他的奴隶搂在怀里,为两个人盖上被子。
“今天太晚了,就这样吧。你跟我一起睡。”奴隶再次应声,乖巧地蜷伏着,他的主人一只手臂圈着他的腰,另一只则流连在背后。被刺青的颜料浸润过的皮肤与正常的触感稍有不同,只是沿着轮廓的指尖轻触,便让他不自觉地加速了呼吸的节奏,胯间也微微抬头,然后,被轻轻拍了一下屁股。
“在我没有使用你的打算时,别让我察觉到你在发情。”
“……是,主人。”
(三)
“我本来打算在你成年的时候送你一个女奴做成年礼,没想到你更喜欢男人啊,特里?才几天不见,你就买了个男奴回家。”会客室里,一个极壮硕的男人大剌剌地坐着,尽管满脸的横肉破坏了本来的气质,但还是依稀可见一张俊颜的影子,对面是他的继承人,年轻沉静的夏尔特里斯·塞尔温。
“都一样,父亲。只是那场拍卖会乏善可陈,买无可买的下策而已。”他亲自倒咖啡,给自己的加满,另一杯多加了三块方糖,轻轻搅拌片刻,推给了他的父亲。
“牵出来让我看看。要论玩这些,你父亲可比你专业多了,我也能为你参谋一下。”莱普斯端起咖啡杯,一口气喝了一半,眯着眼笑道。
夏尔特里斯不动声色地搅着棕褐色的液体,看着表面流动的漩涡,回答道:“他害羞。我想多藏一段时间,适应了再说。”
莱普斯“嘿”了一声,本来打算发作,看着独子八风不动的模样,也知道这事不可转圜,于是把剩下半杯喝完,便放下杯站起身:“那就这样吧,我回来也是看看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马尔福要约我去他的私庄玩,有事电话。”
年轻人随着起身,不着痕迹地往屏风后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您玩得开心就好,家里有我,您放心,父亲。”
他做足了孝顺儿子的姿态,亲自把人送上车,目送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绝尘而去才转身,回到了会客室,径直走到屏风后。
背后刺着飞马的奴隶被纯黑的皮带绑缚全身,因为项圈与肛塞相连且故意收紧了长度而不得不抬头挺腰,穴里塞着的低频跳蛋碾着前列腺点,在看到夏尔特里斯的双足的同时,突然释放的无规律电流使他骤然绷紧了身体,可嘴里塞的假阳具使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然后颓然伏在毛毯上——那块毯子已经被汗水和淫液浸湿了。
奴隶见到主人,本能地调整状态让自己重新跪了起来,然后挺起胸膛,把穿了环的双乳送到已经走到近前的夏尔特里斯手边玩弄,一双黑眼湿漉漉的,却不敢抬眸冒犯,低眼用额头往前蹭了蹭,被从发顶摸到后颈。
“喜欢吗?”他年轻的主人半蹲下身去捏那两粒乳驻,两指夹着乳钉的一端左右移动,如愿听到了暧昧的低喘、奴隶连连点头,是被玩透了而不得不为之的讨好。又是一阵电流,他直接没能跪住,晃了晃栽到了夏尔特里斯的身上。
夏尔特里斯笑了一声,摸出口袋中的遥控器把跳蛋关了,弯腰借把人拢在怀里的姿势替人解开了几处束缚行动的皮具,再摘掉口塞,贴心地为他重新挽发:“平时也有把你放在这里玩的时候,从来没见你这么兴奋过。因为这次外面有人吗?别担心,我父亲莱普斯在五年前跟人枪战的时候震伤了耳朵,听力不太好。他听不见你在这里发骚。”
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奴隶已经逐渐品出主人的喜好,他对一些表示依赖的动作并无抗拒,于是他试着把自己全倚靠在年轻人的怀中,感受着自己冰凉的皮肤被温暖全方位的包裹。
他藏起了自己的脸,只闷声回答:“有主人在,我不怕,只是紧张。”
夏尔特里斯拍了拍他的后背:“也不必紧张。一切有我。”
(四)
“好久不见。”
莱普斯是被从昏迷中用冷水冲醒的,他狼狈地用手捂住脸,想要避开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显然是被下了药。
一阵呛咳过后,他才发现水已经停了,他也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清了这间暗室的唯一一盏油灯下黑发男人苍白的脸。
“是你。”莱普斯认出了来人,“你就是特里买回来的那个东西?”
男人只笑不答,他身体太敏感,穿不了什么衣服,仅仅套了一件夏尔特里斯穿过的旧棉半袖,又瘦得可怜,两条修长的腿在衣料下显得伶仃,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身份。
“那我劝你……最好现在跪下来求我放过你,我会让你的死状好看一点的。还真够巧。”的确是巧,五年前他们兄弟殊死决斗,结局是珀伽索斯落败,被他捉住,没有一枪打死,而是卖到了地下情场,并且提出了要经过充分调教,然后在拍卖会上卖一个高价的建议。谁知在五年之后,买下珀伽索斯的人是自己的儿子,而且看上去很是宠爱。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经受了五年的调教,如果不是熟悉到骨子里的人,根本不会认出那个跪在展台中央的奴隶就是塞尔温家的珀伽索斯。所以出现这种巧合,也很常见。
“不是巧。”珀伽索斯说,“是你的儿子找到了我。”
“没想到啊,这小子还有乱伦的癖好,找你就是把你操成这骚样?”
珀伽索斯又笑,背在身后的手终于拿出,是一管装满液体的注射器:“他找我帮他复仇,你杀了他的母亲。”
“那我也是他父亲!你想做什么?别乱来啊!”察觉到气氛不对,莱普斯眼珠一转,拖着无力的身体往后缩。
“我帮他复仇,也为我复仇。”
“哈,那他为什么不把你好好供着,而是每天草你?”
男人不再多言,缓步走到莱普斯的身边,蹲了下来。他只用了五分力便把看似剧烈挣扎的莱普斯按住,然后拔掉针帽,把针头没入了莱普斯的颈动脉,一分钟后,他的兄长不再有动作,五分钟后,他的兄长失去了生命体征。这么精确的用量,还要感谢夏尔特里斯让他看到了莱普斯的身体数据。
“所以为什么呢?”
珀伽索斯把针管扔到一边,站起身,平淡地问出莱普斯的问题。
他身后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年轻人,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因为我一见叔叔,就喜欢上了叔叔。”
夏尔特里斯撩起珀伽索斯宽大的下摆,朝着他的下体摸去,那里已经湿成一片了。珀伽索斯浑身一抖,本能地追着那只手的动作热情地迎合,半个人软在了年轻人的怀里。
“而且亲手杀了我父亲是叔叔的夙愿,我可以帮您实现他,但那之后,您已经离不开我了。”
他娴熟地玩弄着怀中人,与他还是自己的奴隶时并无区别,实际上以后也依旧如此。
珀伽索斯似喘似叹地发出一声呻吟,转过身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夏尔特里斯,就像之前每一次所做的那样。
莱普斯·塞尔温在回家之后寂寞难耐,连召数个泄欲的女郎,然而精力不济,相当不光彩地死在了床上,成了一则在上流社会隐秘流传的笑谈。在他的葬礼上,失踪数年的珀伽索斯·塞尔温宣告回归,坦言当年由于兄长的无情追杀而不得不出逃国外,确认了对方的死讯后联系了侄子才被接回。而夏尔特里斯虽然刚满十八岁,但也毫无异议地成为新一代家主,由亲叔叔在旁辅助,终结了长达二十年的兄弟斗争。一切都在向更好的方向走去。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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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就是给叔叔送个礼物吧,正文的叔叔毕竟没有亲手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