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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拉郎媒婆又来搞邪教拉郎了

-----正文-----

大鹏金翅雕x摩昂太子

话说唐僧师徒西天取经回来之后,敖烈也去了那戴罪之身修成正果。虽说已归属西方,但血脉亲情却是难断,摩昂太子想着要为这位兄弟找上怎样一份贺礼才能恭贺他这番喜事。

敖烈与他同属龙族,又是亲兄弟,海中虽珍奇万千,但在他们眼中算不上什么,若以海中宝物赠之,怕是少了几分诚意,这位自小与他交好的兄弟怕是不会罢休。

摩昂这般想着,便与在龙宫之中处理政务的父亲说了一声,离开了西海。

摩昂这一趟颇为顺利,很快便为敖烈寻得了一份特别的大礼,却没想在回程的途中遇到一件怪事。

要说有多怪,倒也不见得。

只是前方一座山中隐隐透着几分妖气。

大千世界,凡间吸收天地灵气得了修为的精怪也不少,就拿这唐僧师徒西天取经来说,一路上九九八十一难,不知遇到多少妖魔鬼怪。

可怪就怪在这妖气中又透着几分佛光。

当真是奇也怪哉。

按理说摩昂大可不必管这番闲事,他乃西海龙太子,又非地上神佛。但摩昂自小刚正,从他帮助孙悟空擒那在西天之路上为非作歹的小鼍龙便能窥见一二。

摩昂想也没想收了云雾落在了这山脚的一个小镇之上。

若以平常打扮难免吓坏凡人,摩昂便去战甲,身着一玄色长袍,长发以一银冠高束,即便做常人打扮,那俊美且不失英气的面容与不凡的气度依旧引人侧目。

摩昂走在街上,这小镇虽不大,却也带着别样的繁华,菜翁商贩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既然要打听山里的事,自然要问靠山吃山的猎户与采药人。

摩昂翻捡着猎户摊在地上的兽皮,询问价格间又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带向那座大山:“这山货不错,可是前方那座山上的?”

猎户见他手指方向当下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这方圆百里,哪有猎户敢去那座山打猎哦!我这是跑了不远的路去外面打来的……”

“哦?为何?那座山可有不妥?实不相瞒我是外地来的,见这山钟灵毓秀,想来有不少奇珍,寻思着叫上几个兄弟一同狩猎。”

猎户听完连连摆手:“可去不得!客官有所不知!那座山名为天阳山,确实如客官所说是个难得捕猎的好去处,以前可养活了不少猎户,可在几年前全变了!”

摩昂疑惑:“变了?”

猎户言语恐惧中带着几分惋惜:“老实说我们家世代在这天阳山捕猎为生,不知为何,就在几年前,天降一个巨大的火球,落到了山里!起初大家伙都没当回事。可谁知后来这山里,就闹了妖怪!”

“妖怪?”

“可不是嘛!”猎户说到这仿佛亲眼瞧见了那妖怪是如何凶残恐怖,就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仿佛这妖怪就在暗处,吐着毒信,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我虽没见过,但这山上的野兽开始频频死去,似被什么东西活活撕成了碎片,下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唯独脑髓不翼而飞,死装惨烈当时就把我爹吓晕过去了!”

摩昂微微皱眉:“许是什么野兽也不一定,为何非断定是妖怪?”

猎户见他不信,音量也提升了几分:“吓!客官您别不信!我可是亲眼所见!就在前年初夏!我们一家人在家里吃晚饭,只觉外头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几乎要将房子吹倒,这林子里哪可能吹这么大风,我们觉得可怕,抱着家里供着的佛像不敢出声,直到风停了许久才敢出门一探究竟。”说到此处,猎户脸色又白了白,心有余悸道:“我们家养的十头羊全死了!”

“全死了?”

“惨状和之前山里那些野物一样!看羊的狗都吓疯了过去!”

摩昂心中也有了几分底,看来这天阳山中果真有妖物:“后来呢?”

“后来谁还敢住在天阳山!我们一家老小连夜就搬了下来……”

摩昂微微点头,买下他摊上的一块鹿皮,却留下一粒足以让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的明珠,转身便消失在了眼前。

猎户本想叫住他,谁知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哪还有他的影子,低头一看他留下的东西,久久说不出话来。

难道……自己这是遇见神仙了不成?

摩昂太子弄清原委后并未过多停留,而是直奔天阳山。

看来这天阳山中果然有妖魔作恶,若没遇到也罢,今日撞见了,又怎能任他继续为恶一方?

天阳山也确实能担得上摩昂方才的一句钟灵毓秀,若非这空气中夹杂的妖气,这山中当也有不少动物精灵。

可这天阳山密林丛生,却无半点鸟鸣虫豸之声,寂静得反常。

摩昂天生神力,又修为不凡,自是不惧,只顺着这妖气一路往这密林深处走去。

行至一处山涧,泉水从高峰处流下,清冽非常,摩昂生为水族,一看便知泉水优劣,虽说他此行为除妖而来,但行了半日,也有些渴了,便蹲下一饮,顺做休息。

摩昂生为西海储君,又统帅三军,即使是休息也不会失了警惕。

左侧前方传来的时窸窣声响落入他的耳中,还不待对方反应,便一跃而起,眨眼间已握住对方要害。

那小妖哪知他的厉害,当下惨叫一声僵着被他扼住的脖子,不敢动弹。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摩昂被这只半大点的小黄雀的话给逗乐了,他还什么都没问,这家伙反倒不打自招了起来。

“看来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小妖闻言就是一愣,随后苦着一张脸,眼泪都快急出来了。看他板着一张脸可怕得紧,想起那位大王,心里更是恐惧,索性眼睛一闭嘴一张就哭了起来。

“你、你、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摩昂本以为这只黄雀吓一吓什么都招了,谁知这一小姑娘胆子虽小还挺硬气,就是不知这几分硬气是天性使然还是被人所胁了。

摩昂虽生得一副冷面,却也不屑欺负一个小妖,也就松了手上的力道。

那黄雀见手上的力道消失,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打量起这个忽然将自己抓住,现在又放了自己的人。

摩昂见她也确实有些傻,不知道是怎么成精的,当下眼一横:“还不走?”

“啊是是是!”

只见那小妖化作一只巴掌不到的黄雀仓皇地飞离了现场。

黄雀虽不太聪明,但也并非全然是个傻子,自然不会刚从摩昂手下逃离就去找大王。

而是在山里遛了一圈,晚上才回去。

那山洞里阴气森森,黄雀知晓内中并不如外面看的那般恐怖,甚至可以说是华美非常,就连以前山里最厉害的虎大王都没有此等心思。

可是这位新大王可比那虎精可怕多了!

黄雀一想到这位新大王就毛骨悚然。这新大王一来就盘踞了以前虎大王的山洞,那虎大王自然不肯,与他斗上不过十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虎大王逃走后又叫上许多兄弟,想要找回面子,那日黄雀就栖在不远处的树枝上。

眼睁睁看着这位新大王一举杀了这群以前盘踞在天阳山的精怪,开膛破肚后将那脑髓吸食干净……

新大王长了一副俊美面容,就连进食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与邪气,可那时血气冲天,直叫她缩在树枝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脚下树枝猛然断裂,黄雀翅膀被吓得僵硬连飞都忘了飞,直直摔到了那血水之中。

黄雀尖叫一声想要逃走,可腿怎么都使不上劲,反倒把自己染成了一团血球……

黄雀不知道新大王为什么不杀她,许是缺个粗使丫头吧……

黄雀唯唯诺诺地走进了山洞,从柱子后面伸出个脑袋:“大大大王……”

“你是结巴吗?话都说不清楚。”

那大王盘坐在玉座之上,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冰冷的语气也足以让黄雀背脊发寒。

“我在外面遇到一个好厉害的人……啊不对!是妖……好像也不对,神仙?嗯……总之就是这样……”

黄雀结结巴巴说完全过程,还特意交代了自己好不容易“聪明”一回,没直接回来,应是甩掉了他。

大王冷哼一声:“他已经来了。”

“啊?!”黄雀倒吸一口凉气,回过头一看,那摩昂被人戳破也毫不意外,不急不缓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摩昂自问这么多年来也见过妖魔无数,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妖魔。

这妖魔并非生得如何青面獠牙,面目可憎,相反那妖物一身绣金纹的华美红衣,衬着那天生带着几分邪气的面容分外妖异,可那双眼睛却又隐隐显出几分怪异的慈悲。

摩昂从没见过这样的妖物。

摩昂哪知,这妖物又岂是平常妖物?而是那唐僧师徒几人西天取经上可谓最凶险的一难,八百里狮驼岭的大鹏金翅雕!

那大鹏金翅雕修为了得,也并非一句妖物可形容,当初更是以一己之力拿下唐僧师徒,险些就让其断送了性命。

而这大鹏金翅雕背景更是耐人寻味。

自那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

孔雀好吃人,一口将佛祖吞入腹中,佛祖剖开他脊背,跨上灵山。欲伤他命,又被诸佛劝解,伤孔雀如伤其母,故此留他在灵山会上,封他做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

这大鹏与他是一母所生,自也有些亲故。

大鹏金翅雕当初在狮驼岭与那青狮白象自立为王,让西天取经的唐僧师徒吃尽苦头,后被如来抽了翅上神筋,法力失了泰半。他实在不喜灵山持斋把素,便趁人不备溜了出来。

他被如来抽了翅上神筋,功力大不如前,但对付这天阳山上的小喽啰自不在话下。

这大鹏金翅雕一眼便看出摩昂真身乃是一尾白龙,他虽不认识摩昂,可也能从他的气度看得出他非是一般龙族。

啧,不能随便吃了。

大鹏金翅雕这般想着,一双金色的双瞳半阖,心中已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只手撑着下颌,舔了舔唇。

“我道是来了个什么人,原来是尾小白龙。”

摩昂见他言语轻佻,心中也升起几分火气:“妖孽休得放肆!”

两人话不投机便交起手来,石洞狭小,两人对视一眼竟同时往山洞外撤去。

小黄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竟不觉害怕,也着跟着追了出去。

就在这片刻两人早已过了不下百招,两道身影于林间穿梭,身法之快,即便不眨眼也看不清究竟是何情况。

两人初一交手便知对方深浅。

摩昂心中一惊,暗叹这妖孽好高深的修为,怕是早已修成正果。可既已修成正果,又何必在这山林之中做个山大王?

摩昂自幼本事了得,年纪轻轻便被立为太子统帅三军,自有几分傲气。他善使三棱锏,对方赤手空拳,他不愿逞兵器之利,徒手过了不下百招,心中对他也起了几分欣赏。

那大鹏金翅雕与他过招时并无保留,他虽被如来抽了翅上神筋功力大减,但也并非等闲,看得出这尾小白龙应善使长枪或是锏之类的兵器,可他却没使。

是个君子。

不过……

那大鹏金翅雕可不是什么善茬。

只见那大鹏金翅雕眉眼一凌,一转攻势,竟欲一掌拍在摩昂左肩!

可就在这光影刹那间,因方才打斗,摩昂身上掉下一个木盒,那木盒被冲击所知飞在半空,恰落在大鹏金翅雕手上。

不待大鹏金翅雕反应过来一股热流似顺着手掌涌向双肩修复了他被如来抽取的神筋。

本来那一掌不过他五成功力,顶多让这小白龙吃点苦头。

这忽然的变故让他收手不及,两人一对掌,摩昂更是惊讶他如何这般修为,与方才完全不同,不待他细想,这湃然元功便叫他口呕朱红,连退数步!

“你……!”

嘶!

大鹏金翅雕很快明白过来多半是方才他身上掉出来的东西修复了他的功体。按理说若是以前的他定要一展双翅飞他个九万里痛快痛快,可此时看着晕过去的摩昂,大鹏金翅雕心里却不太是滋味。

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嗯,还活着。

这小白龙多少有点背景,这要随便打死了,他怕这辈子都出不了灵山了。

这样想着,大鹏金翅雕余光一扫,看见躲在远处树干身后的身影心中有了打算。

“傻看着干什么?把还不把人给我弄回洞府?”

“噢……”

小黄雀悻悻地从树后钻了出来,跑到摩昂身边,仔细端详这晕过去的人。

之前她不敢看,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人长得还真好看。

不过她也不敢愣太久,生怕被大王催促,便动手想将他背回去。

“嘿!嗯——哎呀!”

“嗯——哈!”

“嗯——呀!”

大鹏金翅雕就眼睁睁看着她把昏过去的人搬起来又掉下去,如此几下,那黄雀瘪着嘴红着脸嗫嚅了半天,可怜巴巴地道:“搬、搬不动……”

“……”就这小废物,以前在狮驼岭早被别的妖怪吃了。

大鹏金翅雕只好亲自动手,那小废物见他轻而易举就将人抱了起来,丝毫不觉得羞愧,还叽叽喳喳在耳边叫个不停。

“大王大王!大王是要把他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吗?”

大鹏金翅雕顿住了脚步,看了黄雀一眼:“你知道什么叫压寨夫人吗?”

黄雀被他看得一哆嗦,缩了缩脖子:“以前虎大王就抓了好多压寨夫人。”

大鹏金翅雕微微皱眉,不过也懒得和她在压寨夫人这个话题上深究:“你去打些水来。”

“噢。”

老实说大鹏金翅雕不会照顾人,那黄雀也不知道怎么成精的,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具体干不干得了也不好说。

大鹏金翅雕觉得他能醒过来多半有赌的成分。

摩昂睁眼的时候只觉眼冒金星全身都痛,望着那吊着石笋的山洞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来。

这妖孽竟没杀了自己?

“大王大王!压寨夫人醒啦!”

摩昂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黑了。

大鹏金翅雕也慢慢踱了进来,见他黑着一张脸显然很不满意那小丫头给的称呼。

“我想他应该很不乐意你这样叫他。”

“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呀。”

“摩昂。”

黄雀并没注意到他的咬牙切齿,见他醒过来打心底的高兴。

大王脾气不好,来了天阳山后原本的精怪早跑光,就只剩下自己了,她本就是活泼的性子,又不敢在他面前多说话。虽然第一次见到摩昂就被对方捏住了脖子,但小东西的直觉很准,虽然这人看起来很厉害,但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

她一点也不介意这天阳山上多一个人。

而且他来了之后大王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摩昂当然不知道大鹏金翅雕的心情,被他打伤后只觉不可置信,但又实在好奇对方究竟是何身份。

“你救了我?”

大鹏金翅雕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道:“也可以这么说。”

对方既然不杀,说明这妖孽品行应不算坏,加上那一掌就能将自己重创的修为,多半已经得道,想来应不会做出去如此凶残之事,定是其中有什么缘故。

“既然救我,又为何残害此处生灵?”摩昂性子不爱拐弯抹角,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残害?你说那只虎精与那些小喽啰?”

虎精?什么虎精?摩昂心中不解,想起猎户的话,原来那也不算是野物,而是这山中精怪。

大鹏金翅雕见摩昂点头,也不知是那黄雀的无心之言还是如何,竟觉得此人就算是点头也带着几分优雅与凡人难以企及的气度,竟比当年的孔雀公主更让他生出几分心动。

“那虎精带着手下几个喽啰霸山为王,本座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

为民除害,也亏他想得出来。想当初他勾结青狮白象私自下届吃了整个狮驼国,将那八百里狮驼岭化作人间炼狱,即便是那曾经也在花果山自立为王的齐天大圣都心生几分寒意。

这会子说起为民除害的话来倒是半点不脸红。

这大鹏金翅雕化作人形时也生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摩昂不知其来历,虽心存疑虑,也没过多怀疑。

“那猎户的羊怎么回事?”

“羊?”大鹏金翅雕微微一愣,一双狭长凤目一凛。所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让黄雀如惊弓之鸟一般化作原型缩在摩昂手边瑟瑟发抖。

摩昂伸手将黄雀罩住,阻挡了对方所散发的杀意,盯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却是没有丝毫畏惧。

“依本座的性子,没吃那猎户已经很收敛了。”

再说,那猎户信佛,如来当初可答应了他,他统管四大部洲,无数众生瞻仰,凡做好事,教他先祭自己之口。

吃他几只羊算什么?

摩昂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毕竟他之前的回答还算是个正经妖怪。

不过经上次的交手,摩昂心知对方修为,一般来说能到这般境界的妖多半已经修得正果,他也没必要与他耗下去。就算他执意要管这天阳山的闲事,也该禀奏天庭。

对方既然没乘机杀自己,说明也并非大恶。

摩昂想着便欲离开,谁知似乎想起什么一般,伸手摸了摸怀里,发现给敖烈准备的礼物不见了。

回想起两人交手时对方忽然功力大增,心中也有了几分推断。

“我的东西呢?”

“就那小木盒?”大鹏金翅雕不以为意,他不杀摩昂很大的原因便是因为他身上这个物件续了他被如来抽去的筋,让他得以恢复,他大鹏金翅雕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小人:“在我身上。”

摩昂见他竟如此厚脸皮,一时说不出话来:“你!那是给我弟弟的贺礼……”

“哦?那真可惜。”

摩昂:“……”

摩昂觉得没法和他说话,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再和他打一场。

大鹏金翅雕见他脸色苍白却又被气得发青,心里寻思着这只小白龙怎么这么不禁逗,但也收了那点逗弄的心思,别人没被自己打死,反倒被气死了。

“贺礼没了再找就是,你那盒子中的物件究竟是何宝物?治好了我……咳,治好了我的旧伤,当我欠你一次,你要什么宝贝尽管开口。”

说得倒是轻松!谁乐意卖人情给你?

摩昂心里这般想着,骨子里的修养可让他说不出来,他现今身受重伤,别说把他打一顿,便是要离开这天阳山都困难,还不如先把伤养好再说。

这人虽表面没个正形,但还算是个君子,罢了罢了……

大鹏金翅雕以为他会揍自己一顿,没想到这小白龙白了自己一眼后转身就睡了,不仅如此,还化作原型将自己盘成了一团,眼睛一闭,很明显不想和他说话。

大鹏金翅雕吃了个闭门羹,看着盘成一团的摩昂出神。

修长的龙角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白色的鳞片没有半点杂质,闭眸睡觉的模样舒缓且恬静,全然没了那交手之时那番杀意凛然的模样。

黄雀在一旁看着他上扬的唇角不禁缩了缩脖子。

摩昂本想在天阳山休养几天就离开,毕竟自己这一趟出来是给敖烈寻礼物的,谁知东西没了还不说还带身伤回去,说出去多少有些失了面子。

“晟鹏。”

晟鹏乃大鹏金翅雕本名,不过他生性暴戾,敢唤他名字的也没几个,他不挑明,摩昂自是不知他的来历。

“嗯?”晟鹏咬了口野果觉得不错,挑着眉拿了一个丢给了不远处的摩昂“味道不错,尝尝。”

摩昂看着散发着香气的果子,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正如晟鹏所说,味道确实不错……不对!

“我有正经事要说。”

几天相处下来,摩昂觉着这晟鹏看起来也不似什么凶煞妖魔。

从他能收留黄雀就能窥见一斑。

摩昂趁他不在的时候向黄雀打听过这天阳山的种种。

当初这山上豺虎为患,还是晟鹏还了天阳山一片清静。

就是他这手段实在骇人,导致这天阳山过分清静了。

“什么正经事?”

“我说过我是来帮我弟弟寻一贺礼的。”

“我知道,所以?”

“所以既然那物阴差阳错用在了你看身上,也算是与你有缘,我也不必追究了,这几日也叨扰了你不少,该告辞了。”

晟鹏闻言立刻坐正了身:“既是误了你的事,虽说与我有缘,你不追究,但我又岂能安心?你要寻什么宝物?不如一起?也好有个伴儿,正好,我也许久没离开过天阳山出去透透气了,如何?”

摩昂:“……”

摩昂也不知怎的,竟真鬼使神差答应了他。

不仅带上了他,连同那只小黄雀也带上了。

小姑娘显然是第一次离开天阳山,她又是活泼的性子,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看什么都稀奇。

“慢点,别走丢了。”

“知道啦!”

晟鹏看他担心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哪有担心一只鸟走丢的,丢了还不知道飞回来吗?

“对了,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摩昂这才想起,他确实不曾问过黄雀名字,晟鹏向来都是用喂来使唤她,实在不像话。

“名字?她说不记得了。”

“不记得?”看来并不是没有“为什么会不记得?”

晟鹏指了指自己脑门:“她这里不太对劲。”

如果换作平时,这样的话又是这样的动作,摩昂铁定以为他在骂人,不过见他难得正色,摩昂也生出几分好奇:“怎么说?”

晟鹏:“她能既能修‎‍‌‎‍成‌‍‎‎‍人‎‍‍‎形,还是这般形貌,按理说也算是有些修为,可只有普通凡人七八岁孩童的心智,怎么都说不过去。”

摩昂:“确实。”

晟鹏:“我探察过,她脑子里有个禁制,封锁了她以前的记忆。”

摩昂脚步顿了顿,想起她平时的样子微微皱眉:“很难解?”

晟鹏:“难倒是不难,只是……”

摩昂:“只是什么?”

晟鹏:“我劝你最好别解,那禁制是她自己下的。我说过天阳山先前豺虎为患,不然你以为就她那性子,会知道什么叫压寨夫人?”晟鹏冷笑一声,眼神中似乎带上了几分寒意:“这陆地上的妖物可远比你想象中要残虐得多。”

残虐?想起之前山里猎户的形容,摩昂脚步一顿,微微抬头,眼里带上了几分戏谑:“那比起你来如何?”

晟鹏听后愣了愣,随后挑眉:“我?你觉得呢?”

摩昂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不客气:“我听那猎户形容,想你怕是比那豺虎狠戾百倍千倍。不过……与你相处了一段时间,觉得你还不错,也不似什么大魔头,你这个朋友我摩昂交定了。”

“哈哈哈哈哈……”晟鹏笑着指了摩昂好一阵“这世上你是第一个说我这人还不错的……”

摩昂看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觉得这人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摩昂觉得他不错并非没有由来,一个人能保护弱小,那再坏也坏不了哪去。他能收留黄雀,足以证明他并非十恶不赦。

不过见他笑得实在夸张,周围的人频频回头看了过来,摩昂干脆转移话题:“既然不记得了,那你养了这么久就没新起个名儿?”这凡人养个鸟啊雀的都还会取个名字呢,这人怎么这样。

“嘶!确实。”晟鹏摸了摸下巴随后道“有了,就叫小黄吧。”

摩昂:“……人是鸟又不是狗。”再说,一姑娘家叫小黄像话吗!

晟鹏将手肘搭在他的肩上,顺着他的话头“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早说嘛,瞎客气个什么!”

摩昂:“……”

他确实已经想好了,但他毕竟才是黄雀的正经主人,自己贸然起名多唐突,谁知这人还真不客气!

不过他既然都不客气了,摩昂自然也不是矫情推脱的人,招手唤回了黄雀,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好看点弧度,让黄雀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从今以后,你就叫秋羽吧。”

“秋羽?”黄雀歪着头有些不解,随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转头看了看晟鹏似在征求他的同意,见他点头,拉着摩昂的袖子就跳了起来。

“好诶!秋羽有名字啦!”

三人得到宝物后立刻前往西海龙宫。

顾及黄雀的修为,摩昂特地为她准备了一颗避水珠,晟鹏见后大为不满:“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摩昂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觉得他是在找茬:“你需要避水珠这种东西吗?”

晟鹏被他问得一愣,最后硬是梗着脖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需要。”

摩昂:“……”

摩昂拗不过他,最后还是给了他一颗避水珠,左右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西海龙王还是第一次见摩昂带朋友回来,惊诧之余也有些高兴。

他这个长子本事高强又性情刚正,平日里也板着个脸不苟言笑,从来没听说他有什么朋友,作为父亲难免有些担心。

“这位是我父亲,西海龙王,父亲,这位是晟鹏,这是秋羽。”

晟鹏大大方方抱拳以礼:“伯父好。”

秋羽有些不好意思,躲到晟鹏身后露出个脑袋叫人:“龙王好。”

老龙王喜笑颜开:“好好好!来人,备宴!告诉三太子他念叨了好久的大哥回来了。”

“是!”

话音刚落,一个欣喜的声音就从殿外传来:“大哥!”

摩昂许久未见这个兄弟,拍了拍那结实不少的肩膀,摩昂欣慰道:“长高了,也结实了!”

“那是!想我护送师父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敖烈正准备与他说取经路上的趣事,却在看见自家兄长身边站着的人的相貌时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指着晏鹏:“这这这……”

摩昂以为他见有外人不好意思,遂为他介绍道:“哦,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晟鹏,这个是秋羽。”

晟鹏虽不认识敖烈,但听他说起西天取经的九九八十一难也大概猜出了他是谁,众人皆知唐僧西天取经四人,却忘了还有一只西海三太子化身的白龙马。

晟鹏没见过敖烈长什么样,但一同历经了狮驼岭一难的敖烈却记得那狮驼岭的三大王是如何的凶残好杀……

“三太子有礼了。”

敖烈被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头皮发麻,不着痕迹地往自家大哥身后躲了躲小声问道:“哥,你哪认识的这个人。”

摩昂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因缘巧合相识,我觉得他人不错,值得相交。”

“人……不错……”敖烈被他这一通形容弄得大为震撼,想起那八百里如人间炼狱一般的狮驼岭,不禁打了个冷颤,但碍于晟鹏那威胁似的眼神什么也不敢说。

宴席也准备好了,西海龙王让他们先行就座,边吃边聊。

“请。”

“伯父请。”

“哈哈哈好好。”西海龙王觉得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年轻有为还分外有礼貌,对他也有着不错的印象。

可怜那敖烈在听到那一声“伯父”后差点没左脚踩右脚在自家龙宫里摔一跤。

“敖烈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敢当不敢当……”谁要做你兄弟啊啊啊啊!大师兄你快来啊啊啊!

敖烈在心里疯狂呐喊,又不得不做出一副轻松模样。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摩昂说带他去西海逛逛,敖烈借口推辞,顺便将那一头雾水的小黄雀给拉走了。

秋羽也想和摩昂与大王去西海逛逛,可大王似乎不想让她跟着,也只好留在西海了。

敖烈把她拉到一个僻静的珊瑚丛花园,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问道:“嘿!你知道你那大王是谁吗?”

秋羽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大王?不就是大王吗?”

敖烈看着她一脸发蒙的模样就知道这小东西什么也不知道,遂凑近了神神秘秘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大鹏金翅雕!”

“大鹏金翅雕?!!!”

见她一副吃惊的模样,敖烈终于有了一种找到同病相怜之人的归属感:“害怕了吧……”

“不认识。”

“咳咳咳!”敖烈被她噎了个正着,想着这小丫头估计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狮驼岭离中原确实也远,她不知道很正常。

“我大师兄都拿他没办法呢!你知道我大师兄是谁吗?”

“是谁?”

“就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秋羽倒吸一口凉气:“孙悟空!!!”

“知道厉害了吧……”

“还是不认识。”

敖烈:“……不认识你一惊一乍做什么!逗着我好玩儿呢!”

秋羽觉得有些委屈:“可你那个模样如果我不做出点什么回应总觉得好像不太礼貌……”

敖烈确定了,这小东西不仅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还是个缺心眼儿的。

摩昂总觉得敖烈在见到晟鹏后有些不自在。

他好像……有些怕晟鹏。

“你以前见过敖烈?”

“没见过。”晟鹏可没睁眼说瞎话,他确实没见过他人形的样貌。

“我总觉得他见到你后有些奇怪。”

“有吗?”

摩昂看他一脸真诚,愈发觉得里面有猫腻,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秋羽被人抓走。

秋羽不过是只天阳山修出几分修为的黄雀仙,若没非晟鹏与摩昂,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天阳山。

摩昂实在想不到她一个小小的羽仙能得罪什么妖魔。

因此当摩昂单枪匹马找上门时,心中愤怒难抑于表。

那魔穷途末路之际以秋羽为挟,见摩昂一人前来有些失落,显然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亦不在摩昂。

“孽畜!此时放人,我还能饶你一命。”

那魔看着手下被摩昂悉数诛杀,岂能善罢甘休。

“哈哈哈哈,有本事就来啊!不过死后我还有这样一个标致的小‍‌‍‎‌美‎‍‍‎‌人‎‍‌‎‌陪葬,倒也不亏。”

摩昂见他手中力道又重几分,掐得秋羽脸色愈发没了血色,可那秋羽愣是咬着牙,没发出半点声音扰乱摩昂心绪。

“放肆,大胆妖孽,占山为王,残虐成性,若再不回头,我定叫你千年修仙俱成画饼。”

“残虐成性?”那魔物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若也叫残虐成性,那摩昂太子你那位至交好友又该叫什么呢?”

摩昂自是知晓他指的是谁,也明白了他抓走秋羽的用意,看来是为了晟鹏而来。

摩昂虽不知晟鹏来历,但也知他身份定不简单,当听到对方说起八百里狮驼岭时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当初三弟露出那般神情。

不过摩昂只诧异了一瞬,更让他惊讶的是,原本被擒住的秋羽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已不若一开始那般懵懂,而是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冽。

只见秋羽忽然发难,竟挣脱对方桎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对方心脏。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摩昂都没反应过来,鲜血绽了她一脸,那人直至倒下眼中仍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秋羽捏着那颗鲜红的心脏摔倒在地上,良久才抬起头来,看见摩昂后放如梦初醒一般不知所措。

“做得好。”

说这话的当然不是摩昂,而是不知何时赶来的晟鹏。

晟鹏弯下腰,一如既往如逗小孩儿似的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是我晟鹏教出来的小丫头。”

“教她挖心取骨?”

摩昂凉凉地接了一句,谁知晟鹏并不在意,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还有剥皮抽筋。”

秋羽跌坐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摩昂:“您会不会不喜欢秋羽了。”秋羽想起来了,她本是那天阳山的一只金雀仙,被虎王强虏了去,受尽折磨,终是不堪其辱封了自己魂识生生将自己弄成了一个傻子。

晟鹏虽不是什么慈悲人物,也未对她有过什么好脸色,却没将她赶出天阳山,反倒给她安排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

虽不过是个粗使丫头,但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她。

摩昂却是个意外。

自摩昂来后,她不仅有了自己的名字,连大王的脾气都似乎比先前好了几分。

对于晟鹏,秋羽分不清自己是怕还是敬畏,但对于摩昂,秋羽是实打实地喜欢的。

摩昂:“……”

摩昂看着她衣襟被血染红了一片,却露出一副随时都会心灵受伤的模样,弯腰摸了摸她的头:“不会。”

秋羽喜笑颜开,谁知又一高大身影凑到了他的面前,正是晟鹏。

“那我呢?你也会喜欢我吗?”

摩昂的手一滞,化掌为拳:“可去你的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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