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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梅落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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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快乐的事

-----正文-----

邝野已经退了出去,将俞斯越翻了个面,见人似乎还有点恍惚。

秀澈的脸庞显现出一种令人目眩的晕光,俞斯越的眼睫都湿漉漉的不知道沾了汗水还是泪水,邝野低头舔了一下,一点点咸味。

“邝野。”

俞斯越沙哑而又虚弱地唤了他一声,有点哆嗦地朝他伸出两条细细的胳膊。

俞斯越竟在向他索抱。

邝野整颗心都软成泥了,整个人扑上去拥紧了他,滚倒在被窝里,不断亲着俞斯越的头发、脸和脖子。

俞斯越轻叹一声,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就安静地抱我一会儿。”

邝野又亲了亲他的嘴唇,换了下姿势,往两个人的身下垫了很多枕头,一只手继续从背后搂着他,然后单手飞快地把安全套连着戴在顶部沟壑上的那个‎‍‌‎阴‍‎‎‌茎‎‌‌环都摘了,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硬邦邦的性器重又塞进俞斯越还很松软的‍‍‌‎‎后‌‎‍‍穴‍‌‌里。俞斯越身体一僵,邝野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了,心满意足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俞斯越沉默了一会儿,邝野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仿佛都能听见对方心脏有力的跳动。他反而忍不住开口了:“你不打算射吗?”

邝野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梳理他汗湿的头发:“戴那个对我会有点抑制作用,你现在难受,我不弄你了。”

许久没有体验过的不应期蚀卷着俞斯越的身心,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他感觉自己连腿都懒得抬,想要跟邝野礼尚往来也有心无力。

平心而论,邝野除了亢奋起来会特别猛,听不进人话之外,倒从来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实际上的身体伤害,前戏和后戏也总是做得很足,特别照顾他的感受。

“邝野。”

“嗯?”

“伸一只手过来。”

邝野莫名其妙地照做了,俞斯越也伸出手,与他十指交握着。

邝野立刻跟得了肉骨头一样乱晃尾巴,含住俞斯越的耳廓,有些可惜地感叹道:“哎,你平常也跟我多撒撒娇多好。”

俞斯越懒得理他,他又贪心地伸另一只手捏了捏俞斯越的性器:“你现在都能‌‍‍‎‎射‎‍‌了‌‍‎‌‍,很快就也可以完全硬起来了。”

“好了别说了,”俞斯越头疼地掩住眼睛,“丢脸死了。”

邝野知道他脸皮薄,住了嘴。

俞斯越的手肘向后杵了杵:“不打算做了就‌‌‍‍‎拔‌‎‎‌‍出‎‌‎来‎‌‍‍。”

邝野把床头柜的闹钟取过来,摆在他面前。

俞斯越一怔,刚刚那一场竟然做了那么久。

邝野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在你里面待到过完生日。”

俞斯越都无语了。

多动儿耐不住寂寞,不多时指尖就不安分地在细腻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时而戳压时而拂过,俞斯越渐渐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居然在他身体上弹起了吉他。他瞧了一会儿指法,一股对往事的回味缓缓漫过他的心房。

听见俞斯越的歌声时,邝野有些难以置信,他从未听俞斯越唱过歌。

那清冷的嗓音还残存着一点激烈情事后留下的沙哑,正和着他的指尖,哼着Stropper的《Why Don't You Know My Heart》,两人的脑海中都闪过了冬日的满天飞雪,俞斯越第一次明确地对于睡着了而浑然不知邝野向自己献上初吻这件事感到遗憾。

俞斯越的声音很轻,唱得不怎么讲究,比起唱歌更像是吟诗。到了副歌部分,歌词反反复复地循环着“why don't you know my heart”这一句,俞斯越听见身后邝野低了八度的声音加进来,为他和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蓦然想起那句诗——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他的一生中有许许多多后悔的事,如果不是邝野最终在悬崖边上拉住了他,他早已粉身碎骨。

直至意识到邝野在轻轻地拍着他,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但他并未停下,而是流着泪将整首歌唱到了最后一句“you will never ever know till I reach you”。

眼泪滚过鼻梁,划过长长的湿痕,在邝野的手臂上洇了冰凉的一小摊。他想擦拭掉,手刚抬起来就被拦下,邝野仔细舔吻着他濡湿的眼角和脸颊,圈起臂弯覆盖住他的头脸,喃喃道:“宝贝儿啊,你搞得我也想哭了。”

***

俞斯越原本想陪着邝野过完生日的最后一刻,但精神松懈下来之后,常年累积的疲倦好似从骨子里爬出来,邝野一旦不闹他了,他阖上眼睛马上就失去意识,然后睡了长长的无梦的一觉。

第二天俞斯越睁开眼睛,才发现他们连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邝野依然环抱着他,以手支颐凝视着他,像是已经醒了很久,都有点无聊了。

“你头回儿睡觉这么安静。”邝野抚了抚他难得在睡着的时候没有皱起的眉心,又将手掌移至他的额头,掌心暖融融的。邝野指着窗户说,“你看,太阳真的正好晒在你屁股上。”

俞斯越还没睡够似的,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面,懒洋洋地指使邝野:“给前台打个电话续一天。”实在不想起。

“半个小时前已经打过了。”邝野亲了他的耳朵一口,“你睡得跟猪一样,连我打电话都没醒。”

“会不会说话啊。”俞斯越嘟囔了一句,抓下他覆在自己额上的手,“干嘛?”

“摸摸看你有没有发烧。肚子痛不痛?”

“不痛。问这个干什……”他陡然睁大了眼睛。

邝野一动,他就觉察到了体内的异样。

邝野竟然……!

“你可以啊俞斯越,含了一夜也没生病。”邝野举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一侧肩膀,翻身趴在他上面缓慢地动起来,里面干了,俞斯越疼得闷哼一声。

邝野连忙停下来,低头瞧了一眼,拿起旁边的润滑液,忽然在插着的情况下用手指扒开‌‎穴‌‍‎口‌‍‌‎边缘,往里面挤了一大堆冰凉的液体。

“喂!你……!”俞斯越还没完全清醒就被这样折腾,真的有些吓到了,死命推他,“手指出去!”

这家伙一边律动一边手指竟然还夹在里面!

“好的好的。”邝野慢吞吞地抽出手指,把多余的润滑液抹到俞斯越的小腹上。

“那玩意也出去,你这家伙有完没完,一大早就发情!”

“已经是中午,不是一大早了,你都不知道这一整个上午我看着你的睡颜,在你屁股里硬了多少回。”邝野有理有据地抱怨道,“跟约好的一天做一次差得太远了。”

俞斯越气得朝他脸上扔了个枕头:“谁他妈跟你约好了!”

邝野往下压住他不让他乱动:“乖一点,让我做。”他轻轻咬了下俞斯越的脸,“昨晚没射呢。”

邝野已经非常熟练地掌握了如何利用俞斯越的一点点愧疚感让他心软的秘诀,果然对方表情微变了几轮,由他去了。

性器自浅而深地‎‎‍抽‌‌‎‍‎插‌‍‎‌着,润滑液慢慢在里面软化涂匀了,邝野见俞斯越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开始加快了速度。

经受了昨夜那种过度的刺激之后,俞斯越睡得手软腿软,其实压根还没缓过神来,身体一点抵抗侵犯的能力都没有,随着邝野顶胯的动作整个人陷在被窝里一晃一晃的。邝野发现他难得这么放松,肢体也柔软得不像话,当下捉过他一只脚踝,将他两腿掰得很开,俯身把他的腰折得近乎对半。他观察着俞斯越的神色,也没有不适的样子,反而现出一种还没睡醒的稀里糊涂来,放心地开始‎‍‎大‎‎‌力‍‌顶撞。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邝野没有吻他,眼睛对着眼睛,鼻尖蹭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那种暧昧到了极致的氛围让俞斯越忍不住微微张开唇,想要攫取更多氧气。

邝野勾着嘴角笑起来,他抚了抚俞斯越的头发,捏了下那两只已经完全竖起来的兔耳朵,俞斯越迷迷瞪瞪的神态中逐渐现出一点痴来,眼神好像也聚焦不了了。邝野退到入口处,猛力贯穿至体内深处,俞斯越仰了仰头,像是想要主动去寻觅邝野的嘴唇似的。

但他没能找到能堵住自己嘴唇的事物,于是被撞得轻轻叫了一声。

邝野欣喜若狂,磨着他体内那一点不放松,俞斯越被拱得滑下了枕头,脖子无力地往后垂,仰露出脆弱又优美的喉咙曲线,叫了一声又一声,终于不似昨晚那么痛苦了。

“对对对,别忍着,你‌‍叫‍‍床‌‍‎‍‎多好听啊。”邝野如同猛兽一般操弄他,逼他发出更多细碎的声音,忘情地抚摸着他沁出微汗后滑不溜手的裸露肌肤,以及被‍‎情‌‍‌‎趣‎‍‎衣遮住的伤痕累累的火吻。“俞斯越,做爱是件快乐的事。”

俞斯越几乎是意乱情迷地,双臂环在他的后颈处,重复了相同而又不同的一句:“跟你做爱是件快乐的事。”

要不是现在是邝野展示雄风的关键时刻,他可能都要感动得落泪了,他无以为报,只好化感动为力量,更加拼命地顶弄俞斯越,把对方晃得意识模糊,嗓子都喑哑了。

他对俞斯越说:“闭上眼睛,我想射你脸上。”

他把性器拔了出来,整个人几乎骑到俞斯越脸上,快速撸动了几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俞斯越顺从的面庞如何染上他的‍‌‍‌‎精‍‍‎‎‌液‎‍‌。他放开俞斯越,对方软绵绵地躺着,‍‎情‌‍‌‎趣‎‍‎衣上也粘了不少浊白的体液,被黑色的布料衬得尤其显眼,有刚刚才溅落的,有昨晚已经干涸的,有邝野的,有俞斯越自己的。

邝野看着俞斯越一时无法合拢的两腿之间,又摸了摸他布满汗珠、泪痕和‍‌‍‌‎精‍‍‎‎‌液‎‍‌的一塌糊涂的脸:“斯越哥哥,你现在真是‍‌淫‌‍乱‍‌,小洞洞都松了,像我的‍‎情‌‍‌‎趣‎‍‎娃娃。”

俞斯越虚弱地睁开眼睛:“把头伸过来,我要揍你。”

邝野“哦”了一声,凑近他,老老实实地挨了一顿揍,好好一张帅脸开了花,淤青过了几天才消,后来被经纪人珍妮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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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出自张枣《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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