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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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他操你的时候,你也摆出这副表情吗?“
被称为吴邪的男人短暂地愣了一下,眉头不着痕迹地皱起来。
片刻后,吴邪原本平静的眼神中染上笑意,神色颇有几分无奈。
”黎簇,你话太多了。“
黎簇本来是想放点狠话激他,没想到这一拳像是打到了棉花上,一时心中憋闷。
沙海计划完结之后,吴邪把他一个人丢上通往北京的列车,并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几个月后,王盟找到他,说吴邪想见他一面。
黎簇当时就拍着桌子骂他有多远滚多远,但持续骂了半个小时之后,还是跟他走了。
再见到吴邪时,黎簇差点认不出来他,他一身唐装坐在上位,手里拎着个木质的鸟笼逗鸟,身侧还温着一壶冒热气的龙井。
若不是他这张脸和自己认识的吴邪一模一样,他几乎会认为这人是小区门口遛弯的老大爷。
”你来了。“吴邪听到门口的声响,放下手中的笼子。
”你还没死。“黎簇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听起来还挺遗憾的。”吴邪并不在意。
黎簇看着他那张脸,心中暗想,还好这张脸没有垮得太快。
”那次把你一个人扔在车上是事出有因,“吴邪道,”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黎簇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说让你解释这个,你今天叫我来,又想让我怎么帮你?“
吴邪低下头一笑,神情看起来竟有三分温和: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我今天叫你来,是想交给你这个。“
黎簇半信半疑地走上前,只见吴邪手下压着一大摞纸质的东西,黎簇立刻意识到那是账本。
”给我拿账本干什么?是要我帮你对账?“
黎簇怒极反笑:
”吴老板,拜您所赐,我可是连高中都没读完,就我目前的数学水平,做一个千以内的加减法都成问题,你让我帮你管账,你没病吧?“
吴邪也不打断他,安静地听他说完,又缓缓摇头,表示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接着道: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这是我在杭州的一半堂口,还有一份名单,都是我信得过的手下,你有事去找他们,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做。”
黎簇定定地看着他。
“另一半堂口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干净,等处理好之后,我会让王盟再联系你。
”你知道,我最信任……“
”吴邪!“黎簇打断他,”你他妈有完没完,又给我来这套是吧?过年哄小孩都得换几个话术呢,你当我是傻逼?“
”你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这次又要去哪?这又算什么?遗言吗?“
吴邪眼皮轻碰,不太理解黎簇的反应那么激动:
”我说过了,我所有的计划都已经结束了,黎簇。“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吴邪叹气,”等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去福建那边找个小山村养老,不再回来了,你不用……“
半句话还没说完,吴邪就感到后腰一片剧痛,眼前忽然像打了马赛克一样模糊,不知道缓了多久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被黎簇按到了桌子上。
还没等吴邪骂出口黎簇就来扒他的衣服,他的动作残暴,几乎要把这一层薄薄的布料完全撕开。
吴邪看着这上好的料子被他捏在手里蹂躏,毫不怀疑再晚几秒钟这衣服就会被撕成布条,心疼得快滴血,倒真不是心疼钱,只是觉得好好的衣服刚穿过一次就要毁在这小子手里实在可惜,于是赶紧推开黎簇自己动手。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做过,但那不是在夜深人静的防水帐篷里就是在暗不见光的棺材边上,吴邪偏爱这种封闭幽暗的环境,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才能短暂地跳动一会。
吴邪和黎簇的第一次在深夜的沙滩上,那天沙漠里起雾,几米之外的沙漠植物看起来都是隐隐约约的,他们互相摸索着脱掉对方的衣物,沙漠的夜晚很凉,紧带着人的体温也在不断下降,他们交缠着,像两条冷血的蛇,又凭着对方不高的体温相互温暖,任由身体一点点变得燥热。
他们身上是汗水,沙子和不明液体的混合物,黎簇坐起身,吴邪也顺势撑起身子靠在冰冷的石头旁,他们彼此沉默着,等待身上的余温一点点消散,再各自走到海子边朝自己身上泼水,直到皮肤上的浑浊被彻底洗净。
吴邪胸前的盘扣被尽数解开,上好的丝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黎簇一口咬上吴邪的喉结,压得吴邪呼吸浑浊。吴邪气管上本就有伤,再被他这么一压,呼吸更加困难,一时间有些受不住。他感觉自己的肺就像一个被挤压成一团即将炸裂的气球,疼得仿佛有血腥气涌上来。
不过还好黎簇没想着就这样把他憋死,在最后一刻移开干到爆裂的嘴唇,吴邪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没有衣料的遮挡,胸骨随着他的呼吸越发地明显。平心而论他并不是那种骨骼细小的男人,可少了脂肪的包裹,在薄薄皮肉的映衬下,那一排细细的骨头显得越发脆弱。
把握住黎簇走神的间隙,吴邪反手拿过桌上的茶杯,把里面半凉的茶一饮而尽,然而还没等他放下,黎簇就开启了新一波的攻势。
单薄的裤子随着内裤一起褪下,手指顺着大腿抚到腰窝,吴邪会意,顺从地把双腿张开,接着身上一轻,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黎簇在这种事上向来算不上温和,年少气盛又从来不懂得克制,动作总是横冲直撞的,吴邪从前精神总是紧绷,像一条笔直的弦,他似乎能从疼痛中找到片刻的休憩,于是总是偏爱这几近残暴的性事。
可如今不知是及怎么,随着黎簇动作幅度增大,吴邪竟隐隐感觉有些吃不消,他在挣扎中想拉开与黎簇的距离,却苦于没有支撑点,只能绷紧双臂在黎簇布满疤痕的淡色后背上游移。
”你轻点。“
吴邪撑不住开口。
黎簇哼哼两声:
”吴邪,你夹得我疼。“
吴邪只有叹息。
黎簇不记得那天的性事持续了多久,只记得做到最后的场面很混乱,桌子上满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地上摊着皱成一团的衣物和被甩出去的茶壶碎片,吴邪躺在木质的桌面上,身下一片滑腻,用力地喘息——那声音让黎簇想起冬日里火烛燃烧的响声。
但吴邪还是走了,第二天的飞机。
直到今天,他们才又一次见面。
还是从前的那个视角,吴邪抬头看着他,笑道:
”黎簇,你话太多了。“
吴邪的脾气变好了太多,又或者从前的那种状态是他为达成某种目的而刻意装出来的,黎簇想,既然都是假的,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到底有几分真心?
”吴邪,我问你,张起灵操你的时候你也摆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
吴邪脾气也上来了,瞪他。
”你做了那么多计划,赔上那么多人的性命,不就是为了十年之后能再见张起灵一面吗?当时你心里想着他,却被我按在沙子里操,痛快吗?“
“操你妈,才多大一会就喘得和牛一样,一会谁操谁还不一定呢!”
黎簇心中本就不爽,被他这么一骂心中怒火更甚,当即就把吴邪腿开得更大,身下猛地往里插,吴邪虽然嘴上骂他,但毕竟年纪渐长,体力大不如前,被一个年轻人尽全力一顶,当下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在沙漠上没少做过,因此黎簇早就对吴邪的身体了如指掌,敏感点更是掌握得一清二楚,稍一碰吴邪就爽得腿根直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黎簇吃准了他,更是加快速度往里顶,直到吴邪眼睛开始发红,身下泄了又泄,生生被弄出水来,这才停下来缓口气。
“还骂吗?”
吴邪被他操得实在没力气说话,只拿眼睛瞪他。
“还没被操服?”黎簇顺势躺下,手握着吴邪的腰把他举到身上,那东西还是一直坚强地立着,没有半分软下来的迹象。
“来啊,操我。”
话音还没落地黎簇就感到身下的物件被紧紧夹住,黎簇属实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干,心下又完全没有准备,竟被这一下生生搞得缴械投降。满腔的精华短暂地在腔道停留几秒,又顺着吴邪磨得发红的大腿根流下来。
脸一下就热得发烫,黎簇抬头,四目相对,吴邪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望着他,虽然吴邪一个字也没说,但黎簇分分明明地看他眼中写着三个大字:你不行。
黎簇真的感觉有被嘲讽到,当即就气得抓住吴邪的腰往上顶,好在他年纪小,那方面又比较给力,身下的东西没过一会就重新硬起来。
这次他真是一点力气也没留,浑身的劲都用上了往吴邪的敏感点上蹭,这回吴邪可不只是腿根颤了,剧烈的快感袭遍全身,连带着整个人都似触电一般战栗起来。随着黎簇动作频率的加快,那处的刺激也是越发的大,后来吴邪连支撑起身子都有些费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进行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住了,整张脸都是湿的,也不知流下来的是泪水还是汗水。
忽然身下的穴口一紧,吴邪心想这是要到了,腰身一软,也不加忍耐就放任那股暖流向外冲。黎簇眼尖,他可没那么好心,直接伸出手捏在那性器尖端。
吴邪直接被按得叫了出来,整个人都像是过电一般难受,他想挣脱,可他此时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软着身子任黎簇摆弄。
黎簇手中捏着吴邪的老二,他明显地感觉到吴邪已经到极限了,吴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自己身上滑落下来,两条腿软了个彻底,只靠双臂勉强支撑着。
他们的脸很近,黎簇从来没这么近地看过他,吴邪的皮肤在自然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略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扫出一片阴影,如果不干那些缺德事的话,吴邪看起来或许还挺顺眼的,黎簇想。
“放过我吧……”声音飘着,甚至有些发虚,吴邪身上烫得厉害,整个人都像是被丢在烧烤炉一样难受,他这时候已经完全放弃什么尊严脸面了,只想黎簇快点把插在他身下的那东西和手移开,让他早点解脱。
吴邪眼前一晃就直接趴下身去,然后他感到身后的东西被缓慢地抽走,不过即使这动作轻柔的很,他该受的罪是一点也没少受,前面的东西还没泄出来,后穴的感官更加敏感,他感到拿东西拔出来的时候又擦到他的敏感点,这一下激得他差点没流出生理性眼泪。
吴邪闭上眼睛,他感到一只手抚上他的下身,动作轻柔的不像话,弄得他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像做梦一般。恍然间想起他们之间还从没有过这样温和的情事。
再醒来的时候黎簇正坐在床边背对着他换衣服,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床边的湿巾盖子还没合紧。
黎簇察觉到他醒了,把床头的水递给他,吴邪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拿过来一饮而尽,把空杯递回给他的时候吴邪发现黎簇正盯着自己的手腕,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了?
黎簇顺手把杯子接过去,又把他的手腕捏到自己眼前。
“你这疤是不是永远也消不下去了?”
“大概是。”
黎簇一口咬在第十七条疤下面的皮肤,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手臂上是柔软的触感,等黎簇再抬起头时,吴邪发现皮肤上留下一个近似圆形的红痕。
“这是什么?留个记号?”
“第十八道。”
吴邪把胳膊放在光线下,发现那一小块红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估计等不到你出这扇门它就自己消失了。”
吴邪半开玩笑地对他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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