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留点面子，不在外人面前打你。

-----正文-----

到了营地，副将早就在等着了，萧梓童把交接的事项全推给副将，自己带着蓝玉去向舅舅请安。

帐子里点着火，萧梓童一进屋就把大氅脱了，蓝玉没脱，只摘了斗篷兜帽，两人并排立在帐篷里，风吹动火把，将两人的影子拉扯出形状。

舅舅坐在帅位，身后站着为他掌灯的舅母，贴身伺候的侍卫出去时将门帘放下，屋里一时安静的诡异，只有笔刷在纸上的沙沙声。

“蓝玉。”

叶怀恩低沉的声音像是一道索命符，怀着阴沉的杀意充斥在围帐中。

萧梓童下意识向前一步护住蓝玉，低声道：“舅舅！”

叶怀恩眯眼看萧梓童，呵斥一句：“跪下！”

萧梓童跪了，却仍是抬头望着叶怀恩：“您别为难他。”

叶怀恩冷笑起来：“我为难他？他害得我亲外甥差点命丧西北，我只不过叫了一句他的名字，就算是为难他？”

蓝玉轻轻捏了一下萧梓童肩膀，柔声道：“叶将军应该恨我。”

叶怀恩摆摆手：“我不恨你。”他将桌上的一本书拿起来翻了翻，继续说：“我只是不知道你还配不配得上我外甥。”

舅母悄悄转过身，将那本书照亮。

是蓝颐玉十一岁时，一书成名的《民策论》。

叶怀恩盯着蓝玉的眼睛，缓缓说：“你在红楼两年。几乎是夜夜承恩，有时间读书，关心民生大事吗？你的这本《民策论》你自己都忘了个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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