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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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敛将宋昭揽进怀里，又拿了锦被将他整个身子遮了个严实，吻了吻他的耳垂，“阿昭困了罢，先睡，待会我就带你去沐浴。”

“……不要，”宋昭虽已休息了会，却仍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趴在秦敛的胸膛蹭了蹭，“今天冬至，我们吃了饺子再睡。冬至节吃了饺子，来年一年都不会冷了。”

“好，”秦敛拍了拍他的后背，又问，“回来时便听影一说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所以不是因为不合胃口，而是想跟我一起吃？”

“我……”

宋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抬了抬头，又像只鸟儿一样栽进他怀里，闷声道：“我这本书的成绩很好，秦敛，这其中还有你的功劳，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却忽然想起你还在忙。”

“阿昭知道了好消息，想到要告诉的第一个人便是我，”秦敛愉悦地笑了声，捏了捏他的后颈，“我心里很是欢喜。”

“你很……高兴？”宋昭看着他眼底的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罢。”

“处理完了，”秦敛说，“原先我的确是打算明日回来，但到街上一看，到处都在卖饺子，才记起冬至到了，还突然想到了你搬家的那日。”

那会他过来时，便看见宋昭一个人坐在石阶上，鼻子耳朵被冻得通红。

可怜得很。

72

在饺子送来之前，秦敛先抱他去汤池里清洗身子。

宋昭早已习惯被他抱来抱去，甚至还主动攀住他的肩膀，只是没想到，卧房的门一打开，外边竟站了几个小厮。

“主子，公子。”他们恭敬道。

“嗯，进去收拾罢。”秦敛沉声道。

宋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进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艰难道：“我、我们方才躺过的被褥，是他们收拾？”

那锦被上全是精水，湿得一塌糊涂，宋昭自己看着都脸红，现在竟还要让别人看见。而且……倘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原先用的那些淫具，现在还被随意丢在地上。

怎么会有这么难为情的事？

虽然按着秦府的规格，有人伺候这些不足为奇，但他仍是有些不习惯。

他脸颊又烧了起来，贴着秦敛的耳朵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原先……原先还在窗子上那样，我声音没收着，他、他们会不会听到了……”

他面颊红红的，眼里面含着无穷的期盼，希望秦敛能说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原先已与你说过，”秦敛温声说，“未经我或你的允许，没人能进这个院子。”

“是……是哦，我怎么给忘了，”宋昭忽然想起这茬，骤然松了口气，“那他们应当是没听到。”

“所以阿昭不必顾忌，”他慢悠悠道：“下回依旧可以叫得那么大声。”

“……”

73

待沐浴完后，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

脏掉的被褥已被换掉，落了一地的衣裳也不见了踪影，随意丢在地上的……那些淫具，也被擦净了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的小木箱里。

宋昭跟个鹌鹑一样，将脸深深埋在秦敛的肩上，过了好一阵子，才试探着开口：“他们……走了？”

“嗯，走了。”秦敛嘴角微微扬起，拍了拍呀的头，“阿昭别躲着了，待会闷坏了。”

“太羞耻了，”宋昭这才将爆红的脸露出来，“他们怎么还替我……将那上面的东西擦掉，我、我分明可以自己擦的。”

他正小声说着，便听门又被敲响，影一送了碗饺子进来。他将饺子放到了桌上，又一溜烟的没了影。

饺子泛着腾腾热气，宋昭几乎是瞬间就闻到了那传来的香味。

他现在既累，又饿，一见那饺子，眼睛都看直了，方才的羞赧情绪便被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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