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正文-----
齐司礼把你惹生气了。
因为一张设计稿。
那张设计稿是你费尽心思改了好多遍才完成的,细节处的完善早进行了十余次之多,你本以为这次会得到齐司礼的赞许,却没想到他罕见地发了很大的火。
“这就是你历时半个月的设计?”
他把设计稿举起来,指尖用力的程度把薄薄的纸张按得轻微变形。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半个月,你就设计出这种东西?”
“我看你确实不适合这个职业。”
他皱着眉,一连吐出好几段话,你被他怼得无话可说,只能沉默地低下头,静候他的下一步指正。
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指正你的意思,反而用指节用力地在你的设计稿上敲击了两下,“怎么?你还指望我给你修改?这种东西根本没有被我修改的意义。”
你听着他的话,莫名地委屈,只觉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别傻愣着,赶快把东西拿回去,三天之内拿不出新设计你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下一份工作了。”
“还有……”
他话说到一半就生生截住,
“……怎么哭了。”
你本来没觉得很委屈,他这像是平淡的一拨,竟让你让你莫名地觉得难过至极。
还没等到他的下文,你就夺门而出。
其实你平日的脾气算得上是极好,也明白齐司礼很多时候骂你并非他的本愿,但这一次你莫名地觉得难过。
起因是几天前你和一个许久未曾谋面的高中同学聚会。你们交谈甚欢,聊起很多高中时的趣事。
可是在你问起她和男友的近况时,她忽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们分开了。”
“是不是很惊讶?当初所有人都认为我们能走到最后,包括我们自己也这么认为,但是现实就是要给你当头一棒。”
“你知道吗?上学的时候,老师和家长的反对,异地恋的痛苦,一切的困难都像是一个怎么也消灭不了的怪兽逼迫着我们往前跑。那时候我们要做的,只是牵手往前跑。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去细细感受对方的一切。”
“可是懂得有一天怪兽自己消失了,我们有时间仔细去了解对方,才发现生活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由于各种差距,工作之后,我们的圈层渐渐变得不同。我不懂他们上流酒会,他也不屑于陪我吃平凡的路边摊。”
“我们长时间的缺乏交流。从前的激情也被现实磨的消失殆尽。所以最后也只能分手了。”
你没法去劝说她什么,这是如此现实的一件事。
接下来的时间,你们都兴致缺缺。又简谈了几句,就各自告别去奔赴工作,但次对话就像一颗种子深埋在你心里。
而这颗种子就在今天你和齐司礼的对峙中,全面爆发。
你哭着跑回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陆沉。
他带着你坐回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关切地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想对陆沉细说你和齐司礼之间的矛盾,只是扯了个谎,借口说自己只是工作时间太长身体不舒服。陆沉当然明白你并不是身体不是这么简单,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你批了一周的休假,又让周严开车送你回去。
回到家后,你大哭了一场。
然后你想你和齐司礼。虽说你们确定恋爱关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不得不承认,你总是处于一个相对弱势的地位,嗯,对齐司礼,大多数情况你都是顺从。很多时候,你不敢对齐司礼提出要求,也从来不去忤逆他的想法,这直接导致了你们完全处于一个不平等的地位。
短时间的恋爱还好。但你并不想这段感情只处一段时间的新鲜感之中。精神上不平等的地位终究会导致你们的沟通变得困难。这种不平等你们无法和普通情侣那样生活,而且你只是一个新人设计师,就算你很努力,也有一定的天赋,但你毕竟资历尚浅,很多时候无法精确理解他的理念。
你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你意识到问题的这一刻起,忽然变得得恐慌害怕。你怕你会像那个高中同学一样,因为不同的生活习惯和思想,等到新鲜感和热情的消退后,最终和齐司礼分道扬镳。
你在家中越想越害怕,最终竟产生了退缩的念头。而此时的齐司礼已经在办公室里盯着手机里的对话框静坐了很久。
你连续两天没到公司上班,齐司礼打你电话也不通。一问人事才知道是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
他明白,这只是你的借口,因为他让你难过了,所以你选择这种方式不见他。
齐司礼的指尖在你的微信头像上徘徊着,点进去又退出。直到一只蜥蜴蹦上了他的办公桌。
“哎,老齐,最近怎么没见小姑娘啊?”
齐司礼没搭话,仍旧摆弄着手机,只是呼吸重了几分。
“你不会是又惹她生气了吧?”
没得到回应,蜥蜴一脸了然地望向齐司礼,
“哎,老齐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也太差了点。小姑娘脾气那么好的人,都能被你三番五次地的惹生气。”
蜥蜴甩甩尾巴,凑到屏幕跟前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她发个信息道歉。”
齐司礼垂下眼,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在屏幕上打出一句话。
“怎么三天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不想工作了?”
“哎!!”
蜥蜴一甩尾巴,打开齐司礼正在打字的手。
“你这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蜥蜴翻了个身,靠在桌上的笔筒上,看起来气得不轻。
“要是我,我肯定不选你做男朋友。我一定选那种温柔成熟会说话讨人喜欢的的。”
温柔吗……
齐司礼脑海中忽然浮现起陆沉半搂着你离去的背影。
“选你做男朋友,真是极大限度地考验忍耐力。”
蜥蜴仍在那里愤愤不平。
齐司礼竟罕见地没有生气,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蜥蜴觉得奇怪,还想再多说两句,却在抬头瞄见齐司礼眼下一层薄薄的青黑时愣住了。
算啦,你自己想想吧。
蜥蜴一摆尾巴缩到角落去了。
/
在家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你决定洗个澡,转换一下心情。刚出浴室门,你的手机就响,锁屏上的横幅显示你收到了一条微信。
“三天没来上班,怎么了?我去给你送设计稿。”
发件人显示是齐司礼。
此时此刻,你看到齐司礼的名字就心情不爽。于是你逃避似的把手机丢到另一旁的沙发上,没有回复。
把手机丢到一旁后,你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看剧。不知不觉,外面响起了雨声,接着越来越大。
你心里隐隐地不安。
市中心的房价很贵,但你们公司待遇很好,分配给你的住址距离办公楼不远。齐司礼这个人又有一个毛病,他去距离近的地方总是嫌麻烦不愿意开车。你又想起灵族遇到雷雨天气免疫力是会降低的,所以齐司礼其实很讨厌雨天。
外面这么大的雨,他应该带伞了吧?
你安慰自己说,又把眼睛投向电视屏幕。但你始终无法集中精力去看电视上的画面。你在沙发上坐立不安地待着,直到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雨更猛烈的下。
你再也按耐不住,抄起门边的伞,连拖鞋都没换,就飞奔出去。
还好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在你跑到五楼的时候,你直直撞上了齐司礼。
他头发上滴着水珠,白色的西服被雨淋的半湿,但这些仍然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贵气。
他沉默地看着你,你拿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身上身上穿的是家居服的短裤,t恤上还有泡面洒上的油渍,头发乱糟糟的,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他平静的眼神让你觉得难堪,你不由得后退一步。
“你倒是还算聪明。”
你自嘲般的勾起嘴角。
他开口喊你的名字,声音有些哑,像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一闪。
你忽然就有些心软。
“先跟我上去吧。”
进入家门后你什么都没说,径自丢了条浴巾让齐司礼先去洗澡,趁他洗澡的功夫,你火速回房间换了套睡衣,又把头发简单拢一拢扎成一个马尾。
齐司礼洗得很快,等你换好衣服又把桌子上的杂物简单收拾过后他已经靠在门口看等你。厕所里响起洗衣机作业的声音,你注意到他穿了你的浴袍,他瘦,但肩部比你宽上很多。他穿着你的浴衣堪堪能系上带子,胸前露出大片肌肤。
“齐司礼,我想了很久,或许我们还是……”
“齐司礼?”
他好像根本没在听你说话的样子,你发现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身后的方向,不由得顺着他的眼神转身,看到身后的物件时,你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糟糕,惹大麻烦了。
那是一盒狐尾草,再过几日是他的生日,上次在花园的时候你看他对这种植物颇有兴趣的样子,虽然在之后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但你只是认为那是因为你在面前,他不好意思展露太多情绪罢了,不然以他那个性格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讨厌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花园里。
虽然那狐尾草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但是……时机也太不对了吧!
他看向你身后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奇怪,最后竟走上前去从水晶盒里挑出一根把玩。
“齐司礼……”
不知道你此时此刻做小伏低还能不能取得他的原谅……
“嗯,怎么了?”
他把手中的狐尾草放到桌角,顺从地转过身,声音中竟没有一丝怒气,甚至还带着些温和。你惊讶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金色的眼睛已经变得迷离。
你心下一惊,接着,一个不成型的想法潜入脑海。
“你可以……给我摸摸你的尾巴吗?”
你像是脑子瓦特了一般,提出了一个十分无理的请求,颇有几分趁人之危的意思。但你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身上的浴袍本来就紧,若是把尾巴变出来……那你势必会看到许多不该看的东西。
“好。”
没想到齐司礼没有任何犹豫,应了一声就立即把尾巴变了出来,在后腰撑起弧度的一瞬间,身上的浴袍也顺着力道松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你心中大喊着,连忙捂住双眼,自己趁着齐司礼意识不清的时候骗他做这种事,他清醒过来之后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吧!!!
“不是想摸吗?怎么了。”
余光中你看到他向你的方向走来,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拉开你挡住眼睛的胳膊强制你与他对视。
“不喜欢吗?”
“不不不不不是齐总监,”你着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您现在肯定是神志不清醒,我看我还是先……”
你作势想要逃跑,却被他一把按到床上。
“我没有神志不清醒。”
他皱着眉,一副不满的样子。
你才不会承认自己神志不清呢!!!
你开始更猛烈地挣扎,但力量差距在那,齐司礼非常轻松地就把你制在床上。你逃脱多次未果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而齐司礼不动如山地站在你面前,半只手搭着你的肩膀,一副“你不摸你就别想走了”的架势。
虽然害他这样是你有错在先,但你心里想着前些天的事情还一直憋着一口气,他这样半是强硬地制住你更是让你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于是你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齐司礼,这可是你说的,一会你可别后悔。你恶狠狠地想,一会一定要把他尾巴撸秃让他这个臭美的狐狸后悔到死。
你不再踌躇,伸手去拉齐司礼的浴衣带子,他顺着力道走过来贴近你。
你又环过腰身去抱他的尾巴,近距离的接触让他下身不可避免地更加靠近你。由于姿势的原因,他不得不倾下身子配合你抚摸他尾巴的动作。
“唔……好大……”
你把手覆上他的尾巴中段,不愧是齐司礼,尾巴保养得又蓬又软,你不由得又重重地撸了几把,轻声感叹。
齐司礼的身子随着你说话的声音一颤,
“不许乱说。”
他把手按到你肩上,语调里有警告的意思,他绵软的声音此时此刻变得毫无威慑力,在你听来竟多了几丝撒娇的意味。
“分明是齐总监自己想歪了,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你一边装出委屈的语调,一边偷偷摸摸地把手往下移,趁他不注意双手猛地一发力,按着他的后腰就往你身上搂。他半俯着身子本就不稳,哪经得住你的突然袭击,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半跪在床上,此时此刻你们的姿势暧昧得要命,他半跪在床边,双膝紧贴着你的大腿,身子轻颤着。
你抬起头看他,他原本苍白的耳尖早已在这燥热的氛围中红了个彻底,一对毛茸茸的狐耳也在半干的银发中隐隐探出头来。
几乎是本能地,你去捕捉他的浅红色的唇,一开始他还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被动地顺着你的力道来,没过多久他就渐渐地掌握了主导权,把你吻得晕头转向,于是你不甘示弱地捏住他的尾巴根部轻轻捻了一下。
“唔嗯……”
他似是受不住一般呜咽一声,身子像触了电一般颤抖着卸了力,脸埋在你颈窝处不住地喘。
你半搂着他,手顺着他的尾巴根部向下滑,他好像猜到了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明显地表示出了抗拒,微微与你拉开距离,身子紧绷起来。
你知道齐司礼心高气傲向来不喜欢处于被动的局面,你也不愿意对他用强的,只好暗叹一声起身顺着力道把他放到床上,他身体落到床上的一瞬间身上的浴袍全部四散开来,于是你该看的不该看的在此刻一览无余。
但你此时也没有兴致和更多的想法,帮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又去伸手系浴袍上的扣子,齐司礼这时候心莫名地有些慌,
“你干什么?”
“齐司礼,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做。”你摇摇头又坚定地点头,表示自己坚决的态度。
“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谁说我不愿意了。”
他微皱起眉头,语气中有隐隐的无奈。
他轻声叹一口气,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只是有些害怕。”
“你可以……轻点。”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你细心地看到他耳朵几乎全红了,头顶的一对狐耳也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轻轻打着颤。
他似乎是怕你再拒绝,用雪白的尾巴勾住你的手往前拉了一下,再一次缩短你们之间的距离。
这种情况下你完全没有再退缩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从床头的抽屉里掏出了润滑液和硅胶指套。
齐司礼在看到你拿出硅胶指套的时后明显瞪大了眼睛,更别提他看到那指套上还有粗糙的大小不一的颗粒时,他连呼吸都停滞了半拍。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买玩具送的啦!”
见他还是心有余悸地盯着那对硅胶指套,你脸上一热,手脚并用把他翻过身去,
“别、别看啦,都是没拆过封的!”
你手忙脚乱地在指套上涂满润滑液,又叫齐司礼侧躺着把腿分卡,正准备进入正题的时候你想几天在微博上刷到的错误睡姿图鉴说是这样的姿势对腰椎有伤害,又连忙拽过床头的勾勾熊玩偶给齐司礼压到腿底下。
由于齐司礼的配合,扩张的难度比你想象中要简单很多,侧身的体位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心理上的不适,齐司礼的身体也渐渐舒缓下来。
随着你你顺势往里深入,齐司礼的喉中缓慢地溢出一些喘息,你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齐司礼几次想张开口说些什么,但总是被不自觉溢出的呻吟声打断。
“疼吗?”
你听到他的喘息声又重了几分,似是在叹气。
“确实不好受,不过这点疼,我还受得住。”
我翻译一下哦,你是想说,“就算是疼,只要你喜欢,那我就愿意承受。”吧?
“胡说什么!”
齐司礼抬高了声音呵斥你,尾巴由于激动不受控制地轻扫过你的侧脸,他的嗓子早就哑了,对比平常那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接下来不会让你疼了哦。”你抓住他停留在你颈间的尾巴,“齐总监把尾巴收起来吧,这么漂亮的尾巴,小心不要弄脏了。”
齐司礼在你身下冷哼一声,随后你就感到手中毛茸茸的触感消失了。
随着你手指的逐渐深入,齐司礼的身体也越发的不适应,异物的入侵让他本能地排斥,但非常不可思议地,他竟从其中感受到了一些异样的感觉,自身体深处迸发出的快感让他不自觉地迎合你的动作,直到你指腹触摸到一个板栗状的凸起。
他身子猛地一颤,小腿肌肉肉眼可见地缩紧,你虽没什么实战经验,但也多少意识到他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
你稍微用了点力气,动作轻柔地揉弄那处凸起,齐司礼什么都没说,只是紧抱着胸前的勾勾熊玩偶,脸埋在勾勾熊的头顶,一对狐耳红得像是要滴血。
你见他没什么反抗的意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次他的反应比刚才激烈很多,你感受到他腿根不受控制地颤,呼吸频率明显加快。
你又把手指深入些,转用指套上更为粗糙的部分,这次他的反应更加激烈,腿根收缩,胯部猛地向前一挺,然后你就感到一团毛绒扑在你脸上。
你被这毛茸茸的触感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齐司礼的尾巴,你含笑抓住那根粗壮的尾巴,半开玩笑地晃了晃,
“齐总监这是舒服到连尾巴都控制不住了?”
”我……不是……”他呜咽出声,雪白的脑袋轻微地摇,环住勾勾熊的手臂逐渐缩紧。
他被你这一句话弄得羞耻万分,一时间竟没有顾得上你探进他身后的指尖,你趁着他失神的间隙更用上力在他后穴搅弄,他完全没有防备,失去控制呻吟出声。
“哈啊……不……不要……嗯……啊……唔……别、别碰……”
“停下,我……啊……”
“太快了……不行……会……会……”
他身子不断地往后缩,想要逃离你的控制,但由于狐尾草的效力和身后难以忽视的感受,这时候他浑身上下都用不上什么力气,你手上稍微用点力就能把他轻松制住。
他见逃脱无果,用尾巴来缠你的手,却被你轻松地抓住。
听说狐狸的尾尖很敏感,要不要……试一试?
齐司礼这回可算得上是自投罗网了,你没费什么力就控制住他雪白的尾巴,当环住他尾巴用手指搓弄尾尖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像触了电一般地颤抖,胸腔内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
“呜啊……不、不要弄尾巴……不行……”
起初他还喘息着拒绝,随着你力道和频率的加快,他已经完全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节,只能呜咽着吐出含糊的气音。
他像是被你折磨狠了,脸颊薄薄地染着一抹绯红色,伴随呼吸发出的喘息声近似哭腔。你调整了重心,把手支在他身前,再把夹在肉壁中的手指找好角度,更加深入的冲刺。
齐司礼此刻看起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整个身体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后穴随着你的深入的动作不断收缩夹紧,他颈侧覆着一层薄汗,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发出近似于碎钻的光芒。
他右手紧捏着左手掌心,脸深深地埋入玩偶中,你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他这幅样子属实可爱得要命,你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转动手指,换上最凸起的圆头软刺,一个用力,径直去刺激他身体深处那处凸起,这一次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蜷缩起来,他低声哭着去抓你支撑在他胸前的手,声音绵软沙哑,竟有几分祈求的意味。
“我、呜……受不住……”
他的指尖灼热,透过你手腕的皮肤化作一股暖流一个劲地往胸腔里钻,你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他放开怀中一直抱着的玩偶,转而去搂你的手。
他把脸埋在你的手腕处,像是放下了所有骄傲和你示弱,你在感到冰凉液体滑落到手上的一瞬间慌了心神。
他……哭了?
你连忙把他身子摆正去安抚他,他红着眼睛眼神躲闪赌气似地不去看你,你又耐着性子哄了他半天,他才堪堪望向你,视线还没在你身上停留多久,他眼中又蓄起了泪,他慌忙地抬手去擦,但被你用力按在身侧。
他别过头去不想让你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样子,你见他这幅模样,心头微颤,心中不可避免地烧起怜惜的情愫来,你低下头去吻他泛红的眼角,一路向下滑,滑过他还带着体温的泪滴,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最终静准地捕捉到他浅红色的柔软唇瓣。
你感到他劲瘦的手臂环上你的脖颈,指尖插入你的短发,他在不自觉地加深这个吻,似乎是渴求一般。
直到你几乎窒息他才放松环抱着你的手臂,你脱了力一般躺在床上,由于窒息带来的迷离感,你大脑空白了许久,等你回过头来的时候,你看见齐司礼半阖着眼看着你。
不知是不是狐尾草的缘故,他看起来很疲惫,像是要睡着了。
“去洗澡好吗?润滑液停留太久会生病的。”
你摇摇他的手臂,轻声说。
“嗯……”
他含糊地应声,顺着你搀扶他的力道,但他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收了力半眯着眼浅靠在你怀里。
“齐司礼?”
“我……”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声叹气。
“需要我帮忙吗?”
他听见这话时神色又是一紧,挣扎着站起身,脸颊刚褪去的绯红又迅速攀上来,
“不用,我自己来。”
你见他羞成这样,也不再坚持,等齐司礼进到淋浴间后,你把刚刚垫在他身下的浴袍团了又团,扔进洗漱间的洗衣机中,出去的时候你注意到烘干机已经停止作业,透过透明的玻璃你看到里面小小的一片衣物,你感到脸颊一热,没去管那烘干机里的衣物,只是回去拿了件干净的白t叠好放到烘干机上。
你听着淋浴间传来的水声,心情一点点沉淀下来,就在这时,你忽然瞟到桌上放着的纸袋。
你忽然想到齐司礼发给你短信的内容,你伸手把那纸袋拿过来,不沉,里面端正地放着一本淡蓝色的文件夹。
原来已经攒下这么多工作了吗……你忽然感到有些头疼,叹着气拿出那一沓文件翻看。
只是一眼你就发现文件的不对劲之处,文件的样式你很熟悉,正是你交给齐司礼之后又被退回的那份,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稿件错误的地方都被人用红笔标出,原来空白的地方被细细密密地填满了修改意见。你一页又一页地翻过去,心中渐渐翻涌起不明的情愫,你感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酸酸涩涩的。
文件很快被翻到最后一页,你注意到那右下角的图案并不是你画上去的,仔细观察一下,图案画的是一个短发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哭,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从纸张外面伸出来,动作像是在给她擦眼泪。女孩的脚边放着一个小礼盒,你盯着那礼盒看了几秒,条件反射地拎起纸袋寻找,果然找到了一个粉红色的丝带礼盒。
你打开礼盒,里面的东西你很熟悉。
几天前你和齐司礼一起去逛文创集市,路过一家手工摊位时,你看上了一副情侣手链,手链并不精美,用料也不够讲究,只是普通的红绳点缀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你拿着那对手链把玩很久,店主看你十分喜欢,很热情地给你介绍,并表示如果你真的喜欢可以给你打折。其实手链并不贵,你买下它也并不是一件难事,但……
你偷偷看了一眼齐司礼,他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脸上好像写着“无聊”两个大字。
他不会喜欢的吧。
你面带歉意地把手链还给店主,寻了个理由带着齐司礼早早离开了集市。
他……
你把玩着手里的小狐狸红绳,对上稿纸上戴着黑色线圈的狐狸爪子,胸腔渐渐被莫名的暖流填满。
或许你们之间永远不会出现那样的结局。
你听到淋浴间的水声停了下来,你慌忙地把手链和稿件都放回原位,又扯过被子装睡。
你听到雨滴敲打在玻璃板上的声音。
温吞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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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礼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女孩已经睡着了。
他放缓脚步走过去,女孩身上盖着棉被的薄薄一角,眉头轻皱着,不太安分地缩在床边,身后留着大片位置。
身上的棉质t恤似乎还留着指尖的余温,他的发间和身体上温存着属于女孩的香气。他像是失去了方向感的迷途旅者,踌躇地走向女孩身旁的位置。
床头柜放着一杯热水,齐司礼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利用狐尾草的药效胡来。狐族对狐尾草会有一些特殊的反应没错,但只要他想,也非完全不可控制。自己怕她说出要分手的话慌了神,想都没想就借着狐尾草的功效做了一堆荒唐事,这样她应该……会愧疚吧。
他细细地给女孩裹好被子才躺下,女孩的背影在逆光下更显娇小,齐司礼久久凝视那背影,指尖在触碰到女孩身体前堪堪停住,眸子里的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明明灭灭。
“对不起……”
他声音很小,似是在叹息。
明天再好好道歉吧。
狐尾草的作用又开始发作,齐司礼的神智开始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中,他感到一个柔软的身体钻进他的臂弯中。
“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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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