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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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永远想象不到他们哪一次离家是最后一次,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离开。不过,如果存在一种方法可以确切获知这个信息,我也不愿意知道。诗歌里有不少这样的故事:主角得到神谕,自此生活在惶恐之中,想方设法逃避预定的结局,但恰恰因为逃避,他们反而掉进了预言中的陷阱。
以下是我取得人生中第二个名字的经过。你已经知道这个故事的后半截,所以我只需要补上前半截。我讲过我的小木屋,讲过雨和雪交替来袭的冬天。春天没什么值得提起的,我计划夏天离岛,所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忙于为播种春大麦做准备,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躲在家里读诗,或者像大岛人那样在树林里一边唱歌一边编织花环,这些行为在伊坎岛上显得十分可疑,会引来邻居担忧。我每天早起,扛着锄头出去,和里拉爸爸在麦田碰头,然后和他一起耐心地敲开冻硬的泥土,为大麦种子准备松软的婴儿床。我们几乎不聊天,这样我反而轻松一些,我们没什么共同话题。里拉爸爸向来沉默,像古籍插图里那些半是真实、半是幻想的奇特动物,庞大,强壮,难以捉摸,不过眼睛总是向下看,显得很温驯。我一向认为里拉爸爸和科摩兰爸爸正好完全相反,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共同成为了我的父亲。就像那句大岛俗语,什么木料,什么榫接,我忘了具体的措辞,晚餐我喝了一些酒,所以能写得更快,但是不那么精确……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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