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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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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完

-----正文-----

父亲过世,普爱将母亲的忧伤看在眼里。纵然母亲每天都忙于政事,好似无暇顾及内心的悲伤,但普爱很容易感受到母亲的心意。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他会将母亲的悲伤视为自身最不可饶恕的罪过。因此,普爱下令,从民间寻觅容貌美丽的男子为天太后排遣寂寞。

“无端姨娘,你说我娘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普爱说。

“也许是骨子里带着温柔寂寞吧。”无端说。

“这样的气质似乎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今天已经到了十个人英俊男子,姨娘帮我看看。”

“是,殿下。”

沈维止在队伍的末端,跟着宫女的指引缓步前行。他来到长安已经三年了,他一直在寻觅进宫的机会。

沈维止原名浊新民,是浊清远与沈昭昭的儿子,祖父是浊酒,叔父就是当年在宫中因“不敬之罪”被文帝亲自赐死的浊扬清。浊新民的祖父在流放岭南的路上郁郁而终。剩下的人还没到岭南,父亲就生了重病,在抵达岭南的第三天便撒手人寰。

浊新民是靠母亲养大的,小时候的清苦与孤寂给浊新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听母亲提起祖父和叔父如何为官清廉,如何忠君爱国,可他们一家却落得这样凄惨的境地。浊新民是在母亲的怀里听圣贤书长大的,他有时候也会怀疑那些大道理。倘若君主被奸佞蒙蔽,臣下冒死上谏除了感动自己真的有任何作用或意义吗?尽管如此,浊新民还是学会了不去憎恨任何人。

在浊新民长大后,因为他是罪臣之子,没办法参加科举考试。浊新民试过找师爷、衙役一类的工作,却总是因没有裙带关系和无钱疏通而碰壁。浊新民和母亲过了几年务农的生活,但母亲终究因为多年操劳而过世。变卖为数不多的家产,浊新民却只能薄葬母亲。这也是母亲的意愿,人死如灯灭,何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虚礼给外人看。

为母亲守了九个月的丧期之后,浊新民改名换姓,用新的身份北上长安。从前他的人生梦想是奉养母亲,如今他在意的是叔父当年被赐死的真相。天太后一手遮天,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实。再加上她残忍地屠戮皇室,沈维止很难不作联想。

沈维止知道自己容貌俊俏,不然也不会被筛选过关。奇怪的是,很多宫女宦官都别有意味地看着沈维止的脸,还在窃窃私语。沈维止不明就里,还是低头垂目,专心走路,不会失礼去看别的方向。不要说普通的宫女,就连无端看到沈维止的脸也略为震惊。沈维止和魏王长得有几分相似,主要是眼睛和眉毛。

“那个人是谁?怎么长得……”普爱感叹。

“奴婢也有些惊讶。”无端说。

“阿娘有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吗?”

“说不定,就因为这样,天太后反而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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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天太后代皇帝掌管国政,平日里起居都在紫宸殿。普慧和独孤弥住在椒房殿的主殿。最后选出来的十个男人到了紫宸殿,等待天太后的亲自挑选。斯玉这才听无端说了普爱暗地里为她做的事情,笑了一下,还是应允下来。斯玉一下子就注意到那个长得像自己二儿子的男人。

“既然你们通过了层层选拔,想来都有些特长在身上,那现在就画一幅水墨画吧。”斯玉说。

沈维止拱手行礼,说道:“臣求问。”

“讲。”

“殿……天太后要考什么题材的绘画?”

“画蝴蝶吧。”

十个人里面有七个人画出了看得出是蝴蝶的水墨画。有的人只画了一只蝴蝶,有些画了蝴蝶飞在花丛间。斯玉特意看了沈维止的画,从构图、落笔和意境来看,算得上佳作。沈维止的画中是最常见的蛱蝶,白色的,相当普通。背景中,如鲜血般红艳的杜鹃花开得正盛,暴雨如注。那只孤单的白色蝴蝶没有找地方躲雨,反而张开翅膀挡在最中心的那朵杜鹃花上面。

毫无悬念地,斯玉留下了沈维止,其余人等赏金十两立即出宫。沈维止在远处看到斯玉的时候,已经看出来斯玉保养得宜,锦衣华服与龙凤钗环之下显得明艳美丽。她正坐台上有一股非凡气势,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斯玉让沈维止跟着进了寝殿,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斯玉拿起沈维止的右手,摸了摸上面的老茧,说道:“其他人都是纤手如玉,唯独你的手上还有茧子,看起来反而像农人。”

“臣出身农家,要靠劳作才有饭吃。”沈维止说。

“你是哪里人?”

“臣来自岭南。”

“话语之中,全是雅言,毫无南音。”

“臣的先母是长安人氏,远嫁岭南。母亲从小教导我用正音念书。”

“真是有意思。”

“无端,无初,你们先下去吧。”

“是。”二人说着,带领后方侍女一并退下。

“维止,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斯玉说。

“喏。”沈维止脱下斯玉衣服时,双手几乎不会触碰斯玉细腻柔软的皮肤,仿佛他没有任何欲念。

“我的衣服脱完了,脱你的衣服。”斯玉说。

“喏。”沈维止解开腰带玉佩,脱掉上衣下裳、中衣里衬,一丝不挂地跪坐在斯玉面前,十分端正。

斯玉见他一副正经模样,生出了玩闹心思。斯玉坐在榻上,伸出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踩在沈维止的阳物上面,捻动几下之后,又用大脚趾的趾头刮蹭敏感的前部。斯玉收回脚,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维止,说道:“在我的面前,用手出精。”

沈维止刚听到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平复表情。沈维止一向清心寡欲,就算私下一人也保持“慎独”二字,绝不会做这种在他看来非常无耻的事情。他生疏地握住柱身,用带着茧子的手摩擦最敏感的前端。沈维止抬头看着斯玉的眼睛,眼神深处是按捺不住的‍‌情‍‎‌‎欲‎‎‍‍。

沈维止在斯玉的垂视之下自亵,奇怪的快感伴随着羞耻感裹挟了他的身体。没有多久,沈维止就‍‌‎‎射‌‎‌‎‍了‎‌‎第一次,所出之物浓稠而白。斯玉用脚掌蹭着沈维止的下腹,抬到沈维止嘴边。沈维止用双手捧住精致的脚踝,舔掉了上面的来自他的液体。

斯玉躺在床上,让沈维止伺候自己。第一次的时间很短,第二次时间就比较长了。沈维止已经二十八岁,但这是他第一次与女人欢好。其中销魂滋味,实在妙不可言。斯玉和普制的鱼水之欢一向和谐,即使已经生育三个孩子,斯玉的体态依然保养得非常好。

沈维止低头吻上斯玉饱满的嘴唇,感受到斯玉夹紧了他的腰,甚至在主动索取。沈维止虽然暗藏心思,但至少此刻二人的身体紧密相连。斯玉的双手游走在沈维止的后背和腰身,感受着年轻人的青春与活力。

第二天,沈维止被封为正五品的太子庶子。

无端为斯玉梳头的时候,注意到斯玉面色红润,精神充沛。无端说:“奴婢在想,天太后昨夜过得很愉快。”

“年轻真好。”斯玉说。

“天太后认为沈氏如何?”

“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

普制有一双世上最好看的眼睛,谁看了都很难不动心。这里的动心倒不是说陷入爱情,而是说会为那样美丽的深情深深动容。在斯玉眼中,普制已经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任何人都无法动摇。

看到沈维止过来,正在化妆的斯玉问他:“维止,你会画红莲妆吗?”

“臣不知。”沈维止说。

“用细笔取朱红点染眉心,所画图案取莲花神似。妆成后,犹如一朵红莲开在眉心。”

“臣可以一试。”

“先帝在时,常为我亲自点额画眉。先帝曾说,但凡是典故,总教人不喜欢。他独爱张敞画眉。若不生帝王家,他愿做张敞。”

沈维止的手法很稳,一朵漂亮的小红莲开在了斯玉的眉心。没等斯玉吩咐,沈维止拿起眉笔为斯玉轻描眉型,娇柔动人宛若春日新柳。斯玉看着白铜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沈维止挑选簪钗,与斯玉衣服的颜色及图案相配,找好位置,装饰在斯玉的发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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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香殿。

普悉听说了沈维止这件事,质问普爱:“皇考尸骨未寒,你居然给母亲找男宠?你是皇考在世时最疼爱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先考已经火化成佛,他的尸骨怎么会寒冷?”普爱说。

“父亲是天子,他是天皇,母亲是天皇的女人。”

“娘是我们的娘,难道你愿意看着娘孤寂此生吗?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多少太后公主,身边从不缺面首。”

“我看你也想找面首。”

“我就找,你能怎么样?你都能睡你嫂子,我找个面首玩玩怎么了?”

“不知羞耻。”

“哪个世家公子不是家里娇妻美妾,在外还有风流债。我看每个男人都不知羞耻。二兄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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