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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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铮仔细想了想,他对陈净秋倒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为了缓解欲望罢了。但为了上陈净秋回苗寨三个月学下蛊这种事,晋文铮自己都想不通,他为什么对上一个已婚男人那么执着。
开车回家一路都在想,但毫无头绪。进车库停车时,车灯照亮了朝着入口出来的人,灰尘如细雾,光里的人双眼含愁,很是悲切。
把车停好,晋文铮好像才回过神来。他下车后朝陈净秋走去。一直往外的人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转过身来就看见晋文铮。
陈净秋问:“你怎么在这?”
“我刚回来。哥,你走错出口了。”
“我刚发现。”陈净秋有些尴尬,快步往前。
晋文铮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问:“伤好些了吗?”
问出口他就发现不对劲,下午才见过,什么伤会好那么快?
“好点了。”陈净秋认真回答。
他们一起进入电梯,到六楼的时候门开了,今天下午见过的苏临照正抱着一只大熊哭得满脸泪痕,一看见陈净秋他们,哭得越发厉害了。
晋文铮伸手就要去关电梯门,陈净秋拦住他,问苏临照怎么了。
苏临照走进电梯,抱着陈净秋的腰又哭了几秒,晋文铮靠在电梯口,等得不耐烦,又催:“说话,不说话就把你扔出去。”
“我爸妈他们大晚上接到任务出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苏临照擦掉眼泪,问陈净秋,“净秋哥哥,我能去你家睡觉吗?我不吵,我很听话的。”
高知聿不会同意的。陈净秋不用问,都知道这个让苏临照失望的答案。
他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苏临照,看起来比苏临照还要难过。
“这个哥哥已经结婚了,带你回家不太好,”晋文铮看出了陈净秋的难处,他把苏临照拽到自己面前说,“我家有空房,你跟我回去睡。”
苏临照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陈净秋,又看了看长相凌厉的晋文铮,哭着摇头又点头。
“好了。”陈净秋终于开口,他摸了摸苏临照的头发,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这个哥哥不坏,你不要怕。”
苏临照信了陈净秋的话,哭声渐渐变成抽泣,到最后乖乖拉着晋文铮的手,跟陈净秋说明天见。
在业主群里找到苏临照的父母联系方式,但打不通,晋文铮给他们发了信息,并把苏临照正在房间里睡得正香的照片发了过去。
凌晨两点,晋文铮胸口上压了个重物,他以为自己鬼压床,也没在意。后来不止胸口重,腿上重,他迷迷瞪瞪睁眼,一抬手就摸到身上多了个人,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那苏临照睡得熟,从他身下掉下去还不忘拉着他的手臂。
晋文铮无奈叹了口气,把被子全盖到她身上,整个抱起放到里边,想要出去外面睡,转念又想这小女孩应该就是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才偷偷跑进他的房间里睡,于是他只好侧身躺下,挨着床边睡。
第二天一早,陈净秋早早起床煮了粥,喝完还装了两份出门,他摁了摁晋文铮的门铃,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拖鞋的声音,门打开,晋文铮顶着一窝乱糟糟的头发,正刷着牙看陈净秋。
陈净秋把手里的粥递给晋文铮,说:“昨晚我也联系了苏临照的爸妈,但一直到今早都没有回复,我怕小孩饿,煮了粥给她喝。”
晋文铮伸手接过来,他晃了晃袋子,含糊不清地问:“那另一份是给我的吗?”
“是。”陈净秋看着他,对晋文铮说,“谢谢你帮她。”
晋文铮错开身:“你要进来看看她吗?你似乎很喜欢小孩子。”
像是被说中一样,陈净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点了点头,第一次清醒着踏进晋文铮的家。
客厅,灯具,卧室,床单,树枝状的台灯……明明第一次进来,但陈净秋总觉得自己来过。这种感觉令他害怕,但记忆里的感觉倒不是说让他想起什么令他恐惧的事,而是一种过度亢奋,极致兴奋的感觉。
这感觉……像是性爱高潮。
被这样的想法吓到,陈净秋的心脏快速跳动,他站在床边看苏临照,他明明是想看她,最后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了那盏漂亮的台灯。
快乐的,没有辱骂的,没有被逼迫的爱,台灯让他目眩,令他情不自禁地在清晨想起夜里疯狂的性爱。
那样的高知聿,像梦一样。
“你喜欢这盏灯?”
晋文铮伸手扶在快要被陈净秋手指带倒的台灯,无意间触碰到他粉白修长的手指,细腻的触感让晋文铮那些不安分的心思又开始复燃。
“……我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陈净秋攥起手指,转身离开。
在离门还有一米的时候,他被圈进怀抱,他惊恐地扭头想要看抱他的人,一只长满薄茧的手在他锁骨上抚摸,他慢慢看向那张由清晰变模糊又变清晰的脸,他停止挣扎,仰着头看抱着他的人。
“我有早课,今天就放过你。”晋文铮捏着陈净秋的下颌,低头吻他,“接个吻过过瘾,嗯?”
谁让他要来送粥,谁让他的指尖要碰自己,谁让他的唇抿得那么红润?不怪他想要触碰他。
他说的接吻不仅包括嘴唇相碰,手也可以亲,腿也可以亲,乳头也可以亲。陈净秋蓝白格子衫被推到乳头之上,白软的屁股上印满了手指印,白皙的胸膛上长满了吻痕,明明离上次做爱已经过去很久了,但陈净秋身上还有很多未消的青紫痕迹。
把那些痕迹舔得在光里泛水光,狎昵地拿脸蹭了蹭他的脸,又自动用陈净秋的嘴唇在自己脸上印了一个潮湿的吻,晋文铮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陈净秋,跟他说:“再见。”
门关起来的瞬间,陈净秋视线中的人被阻挡在门里,他又突然清醒,刚刚的亲吻抚摸记忆犹新,但高知聿明明已经去上班了,怎么还会有高知聿呢?
他看了看晋文铮家的门,又看了看自己家的门,他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刚刚到底是从那道门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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