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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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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谈心!!!

-----正文-----

翌日清晨,博雅刚踏出房门,便看见晴明身着便衣坐在中台上。

“博雅大人,喝酒吗?”晴明身子向后靠去,松散的衣领微微敞开,手指捻起一杯酒目光隐晦地看向博雅。

博雅见晴明如此不端,嘲讽着说道:“大清早的喝酒,晴明大人说笑吧。如今大家都忙着捉妖灵唤醒神兽,晴明大人倒是清闲。”晴明也不回话,只微微偏头饮下手中清酒。

一女子自博雅身后缓缓走来,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让人恍若置身在花田之中、满天彩蝶。

对于博雅而言,这妖异的气味无疑触动了他心里一处伤痕。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佩剑,向后刺去。

晴明未及时反应,无法阻止这一式杀招,只好飞身楼主博雅,伸手硬生生将这一剑拦在空中。博雅见此连忙收回剑招,却仍劈在了晴明手掌上,一道血痕顿时出现在晴明手心。

晴明眼神示意那端酒的女子,女子放下酒盘,便趁此机会化为蝴蝶飞走了,原来是一只蝶妖。

博雅原本正担心晴明伤势,想要关心一二,如今见晴明对一个女子、不,是对一个妖物如此关心,心里自然唾弃。竟然也忘了自己如今是被晴明搂在怀里的。

博雅不可置信:“你竟用妖物作为式神?”一时间竟忘了从晴明怀中挣脱出来。

晴明刚刚用手生接了博雅全力一击,如今正疼痛着。好在始作俑者乖乖地倚在自己怀里,便也不那么难受了。

“你为何对妖如此痛恨?” “妖以人为食,罪大恶极。”

“你刚刚砍杀的蜜虫,只以花露、草蜜为食。而人,却以鸡鱼为食。你可觉得有罪?”“你这是强词夺理”

“要我说,妖反倒更简单诚实”“既然如此,你做什么法师,去做妖好了”

“也不是不行,传说中,我的母亲便是只妖狐。”说到这儿,晴明微微收紧。博雅一下回过神,从晴明怀中站起,佩剑直指虚弱坐在地上的晴明的脖子。

博雅眼眶渐渐浮上水汽,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哀求:“我知道你以戏弄人为乐。但往日种种,我始终没有对你起杀心,我不愿真的与你刀刃相向。”

看见博雅突然展现出无助的一面,晴明呆住了,内心的疼惜还未散去,博雅便转身往前走去。晴明往前一倒,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想要挽留他,却只微微碰到一片衣角,只留给晴明一个孤单的背影。

晴明盯着手上的血液,久久不能回神。或许,自己真的碰到了博雅内心的伤痕吧。回忆着刚刚博雅双眸里的水痕,晴明心里对自己万般唾弃。

……

…………

另一边,三名法师昼夜不停,不断捉取妖物收集妖灵。

只剩最后一日,晴明依旧没有离开过司天监半步,终日与式神沉溺在丝竹管乐之中。

出于私心,除了品行不端以外,博雅还是不希望晴明受到惩罚;为了公事,晴明迟迟不唤醒青龙,终会拖累进程。

博雅停在清明房门,转头想要说服一二,却不料眼前场景竟比自己去捉那些妖物的时候所见到的还要糜乱,而且,全是貌美男子。

博雅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通红,粗着脖子,喘着气,愤然地想要离开这令人羞耻的房屋,却又停了下来、手攥紧又松开,然后回头冷冷直盯晴明被烈酒熏红的脸庞:“今日是最后一日,神兽今日均会被唤醒。你!成何体统。”

晴明屏退式神,唤住博雅:“大人不必着急,且与我来。”而后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想要迎接博雅。博雅见这人喝得烂醉,只得上前搀扶,随着他进入内室。

内室之中,竟写满了这天都城近日来的奇闻怪事,每一条都十分重要。晴明委屈地盯着博雅:“这些都是我这几日‘花天酒地’得来的结果。青龙最为贪婪,普通妖灵无法唤醒,只有最极致的情感欲念才可唤醒。所以,不急,今晚定能完成。”博雅听出清明话中的调侃,冷冷一哼。

屋外一侍女带着一封信来拜见,晴明取过信笺一看,公主出事了。晴明拉着博雅瞬息间便移到了公主寝门外。

晴明用血肉引出公主背上的情丝,叮嘱道:“博雅大人,无论我待会的请求多么合理,请一定不要答应,而且,一定要阻止我。”

博雅虽有疑惑,却忧心公主玉体,便答应了。

博雅看着公主体内那些奇怪的物体慢慢钻入晴明嘴中,心中一阵干呕,将公主轻轻放到一旁,扶起晴明观察他的脸色。

“博雅大人”晴明抬起头,眼里充斥着深深地欲念“可否帮我递一杯水?”

博雅起身端起茶杯,倒出两杯茶,一杯端在手里,一杯欲递给晴明,茶杯刚交到晴明手中,便猛然想起晴明的话。握住晴明端茶的手腕,轻轻一扭,茶水便倒在了博雅的衣服下摆。

晴明目光更为深沉,直勾勾地盯着博雅,博雅自己那杯茶含在嘴里竟是忘了咽下。晴明喑哑道:“不知博雅大人是何意?我不过口渴罢了,博雅大人口中那茶可咽下去了?”然后便将博雅压在身下,伸舌去汲取博雅口中的茶水。

博雅感受着口中作乱的东西,赶紧将混着两人口液的茶水咽下。晴明失了茶水,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盯着博雅。博雅看着晴明如此妖异的模样,猜到是刚刚那东西作祟,立刻反应过来,将晴明踹到一旁。

博雅夺过那茶壶,晴明便直直地向他扑来。晴明对博雅倒是十分了解,下手处处皆是博雅敏感之处。

这来来回回,博雅脸上竟是比晴明还红。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

博雅本与晴明可以打个平手,如今晴明神志不清,出招又处处透着诡异,一招一式都让博雅很是羞耻。晴明在博雅身上挠出了一道有一道的直痕,不停地‎‍‌‎诱‎‌‌惑‍‎‌‎:“水,给我可好。”

这低沉的声音听得博雅耳朵直痒痒,也顾不上守卫自己的衣服,找准机会从晴明身下抽身,拧开茶壶便将茶水全部倒在了地上。

晴明没了目标,动作停滞了一瞬。博雅抓住机会,便将晴明激晕过去。

博雅看着自己身上无数痕迹,又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整理好衣物后,抓起晴明的脚便将他拖回了寝屋。泄愤似的,脚上狠狠一踹,将晴明踢到了床榻之上。

这一下动作,倒是把晴明弄醒了。晴明刚刚虽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意识也是清醒的。回忆着刚刚博雅那娇羞的模样,调侃道:“博雅大人对朋友出手,也太狠了点。”

博雅的佩剑直直插入晴明双腿之间,仅差分毫:“哦?是吗?我可是很听晴明大人的话呢。只希望晴明大人你言出必行:今晚,将青龙激活。”

晴明后怕地往后挪去,心里想着:还好小猫留情了,不然以后拿什么骗小猫回家。这爪子也太尖了;嘴上却正经地回复到:“我现在虚弱,劳烦博雅大人护送我前往青龙祭坛。”

博雅向前几步,收回配件,剜了晴明一眼,将手递给他。晴明紧紧握着博雅的手,召出阵法转瞬便来到了青龙祭坛。

听着晴明不知真假的虚弱无比的喘息,博雅警惕地盯着周围:“无人”

晴明就着依靠在博雅身上的动作,缓缓地取出怀中的妖灵,然后控制着放入青龙体内。

做完这些,晴明便撤了力气,竟软软地瘫在博雅怀里,嘴里轻声说道:“******”

博雅侧头疑惑地问:“什么?”

晴明低下头,突然莞尔一笑,眼里迸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然后慢慢向博雅压去,鼻尖相对,湿热的气息混杂着,暧昧的氛围无限延展:“我说,累了,没法施阵,得晴明大人徒步带我回去了。”话落,便将脑袋搁在博雅肩上,唇间吐息尽数往博雅敏感地耳朵呼去。

博雅忍不住瑟缩了身子,想要撇下这‌‌‍‎浪‍‌荡‍‌‌子,内心正义却不允许他将这不知真假的病人随手抛弃在这儿。只好任由晴明搂着。

这回去的路上清明也不安分,一会便说自己不舒服,要换一个姿势。动来动去,不知在博雅身上揩了多少油,反正,看博雅这嫣红的面色和满头的汗,想来不少,毕竟:博雅身上敏感点清明可都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将这拖油瓶扔回了床榻之上,博雅便想立刻开溜,却冷不丁的被晴明一个问题给拦住了脚:“博雅大人,可愿同我讲讲:为何那么仇恨妖物?”

博雅呆呆地站立不动,久到晴明都心疼了,想要开头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了,却没想到博雅转过头来,眼下竟是两道泪痕:“我,母亲,在我眼前,被妖物捉走了。”

晴明慢慢支起身子,扔出一旁的绸缎缠住博雅,将他拉到床上坐着“是我的错,对不起”

博雅此时沉浸在过往的伤痛当中,连窗帘被放下,外袍被扒了都不知道。

晴明托着博雅的脖颈将他缓缓地放躺在身旁,掀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博雅惊醒后,想要起身,却被晴明一番话止住了动作。晴明说:“我过往也没有交心的人,这些日子,是把你当做朋友。日后,你若有心事,告诉我便是。我与你,也算是彼此第一个朋友吧”

当然,局外人肯定是分外清楚:晴明这般作为,不过是卖惨装装可怜,骗一骗这单蠢的小猫罢了。话不是假话,但中华语言博大精深,博雅猜不透这话中暗语自然不怪晴明。

晴明感受着博雅缓缓放松的身体,想到:如今自己握着小猫的心痕,之后慢慢修补这心痕便可将这人完完全全地驯服了。

一夜无事,只是有些东西却在悄悄改变,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悄悄地增添了一丝其它东西,在博雅看来,这大概是一种名为朋友的羁绊。当然,晴明是不会满足于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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