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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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走进保姆的房间，静静听了会儿床上人的鼾声，等着她起身。没过几秒，她闭着双眼缓缓坐起，接着面向墙壁跪好，微张开嘴巴呼吸。她肩膀处的被子滑落，露出脖间装着鬼针草的香包。

我看着她满布皱纹的脸，压低声音说道：“把你脖子上的香包拿下来，扔掉。”她果真听话，一把扯断红线将那香包撇到了地上。

我用手按住她的肩膀，感受到掌心下微弱的颤抖。“你是个虔诚的信女，我们知晓了你的诚意。但是……这远远不够。”

“那，请问菩萨，我还要做些什么呢？”她的睫毛微颤，语气里带着几丝明显的讨好之意。我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可这个虔诚的信徒自发地为我补上了。还真是诚心。

“我需要香烛。你记得以后每晚都这个时间为我供烛焚香。还要准备一个没开光的小佛像，蒙着黑布放在桌上，桌上供一些饭食，普通的白米就好。每晚烧香前要朝西叩拜三次……”我将这些事情仔细同她说明，我念完一句她跟着重复一句，为了确保不出遗漏，她足足念了三遍才住口。离开时我把地上那些鬼针草尽数碾碎，见她重新入睡后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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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忍不了了！我每天都觉得好煎熬！他根本没有走，没有死！那个死老头的法子到底有没有用？！”

“你只会让我等！只会让我等！可我要他马上就死！马上死掉！听明白没有？”

我在他背后站定，瞧着保姆拿着拖布擦净地上泼洒出来的浓汤。我比前些天更加接近他了，我能感觉到他手上那串佛珠的法力正在逐渐减弱。而门楣上贴着的符箓，上面的字迹也在慢慢消退。

“你还是不相信，认为我是疯子对吧？”他猛然转身，对电话里的人大喊，“我证明给你看！我要你看看他有多该死！”他气哄哄挂断电话，捏着手机坐在椅子里，我就在他对面，见他死瞪着眼使劲捶打桌子，把汤和水震撒出去。

“张妈！”他阴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坏点子，那保姆小跑过来在他面前站好。“你一会儿去给我办个事……”他小声说着，眼里放出兴奋的光。

保姆出去后，我在门边徘徊。那纸上的朱砂隐隐有变黑的迹象，桃木剑的侧边有了几道裂纹。可我现在还是出不去。别生气，别生气，我压抑着怒火，转身去看严廷义那张令人恶心的脸。想想吧，想想这个SB，竟然会想到用摄像头来捕捉我？他一定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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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专门的技术人员上门来安装，一共三个微型摄像头，分别放在客厅、卧室、卫生间。它们闪着小红光，在犄角旮旯里妄想捕捉我的身影。

“林故，去死吧！林故，去死吧！”

他拄着拐杖起身看一眼客厅西南角上的摄像头，脸上的笑越扯越大。在他的脑子里，我应该死了不止一百次了吧？他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即使我真杀了他好多次，他也不会变的，这种人已经烂到了根里。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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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个进度，我可能吃不到肉了꒪꒫꒪)